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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1 / 1)

无论你打算做什么,”陆潇年牵起祁岁桉的手,抚摸着他手指上的薄茧,嗓音低沉温柔。“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一统天下也罢,毁天灭地也罢,我都与你同担。 “你是旷世贤君,我就是肱股良臣,你是千古罪人,我就是乱臣贼子。 “这朝堂上我就是你的影子,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在你身后,所以放心去做你想做之事,我会一直陪你。” 心脏怦然跳动,祁岁桉微微发着怔,阒然失语。 他的确有事瞒着他,陆潇年虽然不问,但将他每日的沉思和消瘦他都看在眼里。所以那些粗重活他不让他去做,是想为他省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去休息。 他知道,那必然是一件大事情。 也没有打算得到他的回应,他轻轻捏了下祁岁桉的脸蛋,帮他回神。 “劳烦九殿下,帮我脱甲。” 甲胄并没有像祁岁桉想像的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微温,那是陆潇年的体温。 祁岁桉渐渐收敛思绪,认真地帮陆潇年开始解甲。 一开始,是真的认真脱的。 手指偶尔会触碰到陆潇年坚硬的身体,祁岁桉自觉不太妥当,紧绷着肌肉。 脱着脱着,两人都沉默了。 忽然,陆潇年喉结滚动了一下,先开了口,“明日还是清秋来脱吧。” “嗯。”祁岁桉飞快同意。 终于卸完,陆潇年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没敢再多待快步掀帐走了出去。 他长出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冲树下独自站着的那人喊,“那个谁,你箭法准去猎几只兔子来,晚上我们分麾下炙!” 众人听闻欢呼起来。 唯有叫“那个谁”的虞楚前暗卫满脸冰霜,“我有名有姓,我叫宁安。” “好。”陆潇年心情不错,不屑跟他斗嘴。 只是在那人飞起故意扬起尘土时啧了一声,朝飞掠过他头顶的黑影道,“兔子猎不到,烤鸟也行。”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夕阳沉落,暮色苍茫。火堆发出噼啪声响。 火架中央架烤着一只羊,羊肉被烤得外酥里嫩,冒着滋滋焦油,香气四溢。 他们习惯疾速行军干粮裹腹,不料真能吃到炙羊肉这样的野味,纷纷赞许宁安,互相又熟络了几分。 安宁知道自己的第一任务是保护祁岁桉,于是眼神时刻随时紧追着他的身影,清秋望见祁岁桉吃完独自走到河边洗手,便拉住要跟去的安宁道,“放松点,你安心吃,殿下自有人看护着。” 说着,他热络地搂着安宁的肩重新坐下,没注意到身侧有道沉下来的目光,一直落在他搂人肩膀的那只筋骨分明的手上。 祁岁桉不大喜欢羊肉,换以前这是他绝对不会碰的东西。他对气味敏感,因此不喜欢那种膻味。但不知是不是陆潇年的手艺好,他烤的这只羊,口感颇好。 他洗干净手,站起身,忽然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住了。 残阳烈烈如血,倒映在河面。 空旷坦荡,独对苍天,他怔怔地垂手站着。 他想起自己也曾站在一片江水前,那时的他走投无路,做出他人生中的最后的一个决定——他决心去死。 若不是流萤,不,是陆潇年。若不是他救下他,他可能没有机会再站在这里看到这样壮阔的景色。 这七年,好似是他额外获得的时间。他做了很多事,错误的,正确的,都已经随时间流逝而去。 但好似有一件事,有一个人,始终贯穿在这条时间长河里。 “无论你选择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 原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永远都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过去叫流萤,现在叫陆潇年。 祁岁桉的心脏忽然急速跳动起来,想有什么屏障在这一刻突然被打通了一样,一种强烈的感觉在他胸腔里来回涌动着。 他很想将一些话立刻告诉陆潇年,仿佛晚一刻那些话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急忙转身就跑,却一头撞进了陆潇年的怀里。 祁岁桉惶然向上望,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写着些疑惑。他身后传来大家的笑闹声,遥远又清晰。 而祁岁桉心脏剧烈跳动着,双手紧紧攥着陆潇年的臂弯,急切道,“陆潇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你慢慢说。”陆潇年眉心跳了一下。 祁岁桉静静地望着他,“我刚才想清楚了,我喜…” 后面的字还未出口,只听天空中一声啸叫,声音尖利刺耳,陆潇年陡得浑身紧绷起来。 身后笑闹声霎时间消失,祁岁桉跟着紧张起来。 “有敌袭!” 玄鹰在上空盘旋,只有紧敌袭军部才会派它来给陆潇年送信。 众人兵器刹时出鞘,四周顷刻肃杀下来。所有人仰头注视着玄鹰,最终它落在了桃月肩头。 桃月熟练地拆下他腿上的信筒,后丢了块生肉给它。 她将信直接打开,就着熊熊火光看清了上面的字,然后霎时僵住了—- 上面只有四个字,“帝危,速归。” ◇ 第108章 复仇 “赶不及,根本来不及。”孟春急道。 就算他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也至少需要七日,更何况一路上既要过关渡隘,还要甩开那些围追堵截的刺客。 “看来,是某些人等不及了。” 祁岁桉懂陆潇年的意思,“没料到我们当中胆子最大的竟然是我这位三皇兄,竟敢弑父夺位!” “老大,现在怎么办?” 陆潇年几乎没有沉吟,“兵分两路,辎重压后,甲队随我先行。” “是!” 多年默契,无需解释十二人自行分站开列。 “那……就算能缩短至五日,皇上他也未必能撑得了五日。”花朝道。 他在御医所时就研究过皇帝的医籍,皇上性弱不刚,精神屡遭重创,久病沉疴,若真被人下了毒,就算被及时发现,也很难救回。 何况这个时候下手,说明祁禛已是狗急跳墙,用的必然是猛药,以图一击即中。 陆潇年微凝双眸,“那也只能拼死一试了!宁可战死失社稷,绝不拱手让江山,我们即刻出发!” “等等。”祁岁桉忽然出声。他眸光落在陆潇年的脸上,“我想到一个办法,或可一试。” * “快!快!”福安贵拼命催促着宫女太监,“端热水来!”全御医所的太医堆挤在养心殿,个个心惊胆战。 灯火通明,将寝殿照得亮如白昼,寝殿里一股浓重的药味,明黄龙榻上穿来剧烈的咳嗽声。 把脉的御医摇头退下,又换上喂药的、施针的。 白日还能上朝的皇上夜里就突然病急,咳嗽加剧,吐出褐色的血来。 宰相张阑着大理寺、枢密院在外围逐一排查原因,但查了整日发现根本无人来过养心殿。 情况分外焦急,焦头烂额之际,三皇子祁禛率领一众老臣和世家来到大殿外。 他们是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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