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墙一般。 他阖眼:“你出去,我自己洗。” 时逐风好脾气回:“行,快点哦,我就帮你哄小家伙一会儿,就一会儿。” 人走了,冉雪倦软了下来,靠着洗漱台忍不住低声。 “混死了。” 什么叫帮他哄,时逐风不是冉乐的爸爸吗。 他转头,盯着洗手池,腰上和大腿处还有刚刚被抱进来的触感。 “快点哦。” 时逐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冉雪倦打开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外面时逐风拉着冉乐的手,盯着小家伙心想你小爸爸要是像你一样喜欢吃喜欢睡就好了。 他玩了会儿冉乐的小手,回头见冉雪倦洗漱出来了。 时逐风笑起来:“睡吧。” 冉雪倦:“你......” 时逐风接话:“我混蛋。” 冉雪倦无话可说。 时逐风放开了牵着冉乐的手,小家伙又开始四处摸了。 时逐风:“他找你呢。” 冉雪倦心绪复杂,睡到了冉乐旁边,冉乐手才抓到他的衣领瞬间就不动了,时逐风给冉雪倦盖被子,虽然天气没有之前那么凉,但是也没有热到能不盖被子的程度。 冉雪倦一抱着冉乐,自己仿佛也被催眠了,上下眼皮碰到一起就有些难睁开。 他听见时逐风出去了,没睁眼,渐渐也就跟着冉乐一起睡了。 时逐风来到了厨房,昨天小家伙喝奶明显不抗饿,今天做点小点心等两人起来吃,下午再喝奶,一天五顿刚刚好。 突然庆幸家里阿姨帮冉乐收了这么多食材放进了行李箱。 卧室里冉雪倦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冉乐一般大。 他妈妈今天梳了好看的发饰,正在院子里教他画画。 “雪雪,妈妈教你怎么辨颜色。” 他画了一会儿口齿不清问:“爸爸森么时候回来呀。” 他妈妈思考了会儿:“应该快了,他说公司的事马上处理完了。” 他看着画板:“我想他了,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他妈妈抱着他笑:“其实妈妈也想爸爸了。” “谁想我了?”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立刻回头:“爸爸!” 他爸爸跑过来将他举得高高的。 “雪雪又长高了,想爸爸没。” 他自信看着爸爸的脸,肯定点头:“想了,很想。” 他爸爸笑了两声,抱着他进屋。 他妈妈在屋外喊:“他还没学完呢。” 他爸爸:“不学了,不着急这么一天,我总算出差回来了,当然要和我儿子好好玩一天。” 梦境一下碎了,冉雪倦到了十八岁,这一年他的画在国际赛上出了名,天才这个词开始放在了他身上,和老师拜别后他回到家,家里除了阿姨就只有他妈妈。 他问他妈:“我爸是在哪个公司工作啊?怎么经常出差。” 他突然发现他爸爸一年陪他们的时间零零散散加起来不足两个月,昨天是他的生日,他给对方发了消息也没回。 他妈妈正画着画,闻言呆愣了一下,她发现自己不知道,只模糊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她开始反省,她平日生活是不是对丈夫忽视了,画画是她的梦想,她的爱好,她的理想之国,但是丈夫和儿子同样重要。 她想起什么,去书房找出了个地址:“今天阳光很好,我们去找你爸爸好不好,给他个惊喜。” 他快速答应:“好。” 他妈妈不喜欢吵闹,从不去逛街,他们一家出游都是去看山水风光,他爸爸找到景点总是很幽静,很适合画画。难得今天他妈妈不是因为画画想出门。 他妈妈:“我让阿姨买了菜,回来我给你做凉拌藕。” 他假装不满:“又是凉拌藕啊。” 他妈妈点他鼻子:“坏小子,知道你爱吃。” 做饭也是她的爱好,或者说给儿子和丈夫做饭她很开心。 母子俩顺着地址来到公司。 他感叹:“好远啊,三个小时的车程,老爸也太辛苦了。” 他妈妈跟着点头:“我们以后要多关心你爸爸,早知道他公司那么远,当初他买房的时候我就该劝他买在市区。” 她很愧疚,因为爱让他迁就了她的爱好。 两人还没跨进门呢就在公司门口看见了人,他眼睛一缩,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 ... 冰冷的窒息感随着梦境袭来。 冉雪倦醒了,眼里没有半点刚睡醒的茫然,全是寒意。 两年的时间,一个健康的人从心里慢慢病到了身上,曾经爱笑开朗的人逐渐消沉,直到在病床上离去。 刚开始那个人想要他学商,他喜欢画画,那是她和他第一次争吵,一直僵持了半年,某一天那个人突然松口了,现在他才知道是因为他的妻子终于答应要一个孩子了。 因为他的妻子结婚明确时说过不要孩子,所以一辈子天真,热情,浑身只在乎艺术的她遇见了他,在虚幻中活了十九年,有了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在孩子生日的第二天这个虚幻终于破了。 她接受不了这个欺骗,更接受不了道德上自己对自己的谴责,于是病了,如同一束鲜亮的白玫瑰慢慢枯萎,直至再也看不见曾经灿烂的样子。 他时常想,当初他杀了他就好了。 “嘿。” 冉雪倦回神,是小家伙醒了。 冉乐抱着冉雪倦亲了一大口,然后宣布:“嘿,窝醒了哦。” “今天宝宝比窝醒得早唉。” 冉雪倦嗓子有些哽。 “嗯,我比你醒得早。” 开门声响起,时逐风的声音传来:“你帮他穿一下衣服,我的饼干马上烤好了。” 冉乐:“窝阔以寄几穿。” 时逐风毫不留情:“你不可以,你太慢了。” 冉乐:“哼。” 看不起他,生气了。 冉雪倦轻笑:“乐乐今天下午想穿哪个小动物衣服?” 冉乐想了一下,大声道:“大熊猫!” 第44章 哎呀 时逐风从厨房将饼干抬出来, 第一次学做不知道冉雪倦和小家伙给不给面子。 他又将自己煮的几杯东西抬出来。 冉雪倦带着冉乐出来看见客厅的桌子一愣:“我们哪里来的桌子?” 时逐风:“我装在行李箱里拿进来的。” 冉雪倦:“?” 这话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冉乐走过去蹲下来,揭开了上面的布。 “咦,有砖头唉。” 冉雪倦跟着蹲下来,其实就是几块砖头上面搭了块板子, 只是因为有这块布盖着, 看起来很像一张完好的桌子。 这几块砖有些眼熟啊,这块板子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