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睡着了,在车上睡得不舒服,没有时逐风和冉雪雪抱着他,他时不时惊醒一下,闻到戚毓的气息然后又睡过去。 戚毓紧紧挨着人,他抓着冉乐的手放到胸前,拍着人哄,希望乐乐能睡得安稳一些。 不会了,他会努力长大的,他不会再让乐乐这样陪着他连夜逃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时逐风那边给出的解释是冉乐和奶奶视频,想奶奶了,爷爷为了给乐乐和奶奶一个惊喜,连夜叫了司机接人回去,于是冉乐将戚毓拐走了,估计要耽搁大家两天的时间。 很敷衍的理由,大家却不得不信。 导演听见人已经走了,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无奈之下只能给大家放两天假。 刚好这两天将前面录的剪出来,下周播。 其他嘉宾听见放假,就闹闹最不高兴,放假他岂不是要回去上幼儿园? 祁云照看了眼鹿圆圆,放假啊,真是可惜。 悦悦没什么情绪起伏,她困了。 导演:“大家先回去住一晚吧,明天我们统一回去。” 他要去和村委沟通,他们还要再多租几天的场地。 戚泊简从头到尾都没发言。 时逐风客套笑了笑:“对不住了戚总,把你家孩子带跑了。” 戚泊简轻笑:“没事,戚毓那孩子跟着乐乐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恰好今晚有时间,我们聊聊。” 是戚毓撺掇冉乐的,还是冉乐带走了戚毓都不重要,这次给了他机会戚毓做得就还不错。 时逐风面色无常:“行,外面聊。” 戚泊简:“请。” 路过大厅,时逐风给冉雪倦说:“司机在过来的路上,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找乐乐。” 冉雪倦微微动了动眉眼,终究还是没拒绝。 若留下来,今晚他或许是一个人回去睡帐篷,最重要的是他习惯小家伙了,明明才两天,没有冉乐他知道自己会失眠到天亮。 时逐风笑起来:“不过小家伙那边有我妈看着呢,要是觉得赶我们就在这住一晚。” 我们?冉雪倦心里泛起涟漪,不过他抬眼:“你妈妈?” 时逐风点头。 冉雪倦深吸气:“你去吧,我明天跟节目组的车回去。” 时逐风盯着冉雪倦,轻笑:“好吧。” 一会儿他就让司机不用来了。 冉雪倦:“行,我回去了。” 他有些累了。 时逐风:“在这烤会儿火吧。” 冉雪倦:“不了。” 他将时逐风的手机放下,转身回去。 时逐风望着冉雪倦的背影,他给戚泊简说。 “长话短说,最多半小时。” 戚泊简看着这一幕也理解,被别人牵动心绪,时逐风弱点太多。 “好。” 冉雪倦独自走回去,十分钟的路程,手机的光亮足够了。 回到帐篷,这里一片漆黑。 他不会生火也不会用这些东西,坐在冉乐坐过的小马扎上,冉雪倦突然想抽烟了,他在十八岁那年无师自通学会了抽烟,不过烟味他妈妈很讨厌,他就偶尔抽一些比较清新的女士烟,他妈妈去世,这个习惯却被他保留了下来,每当想死或是想杀了那畜生的时候他就想抽。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手机余额,差不多了,算上这个综艺的片酬,他马上还干净对方这些年花在他们母子身上的钱。 这个综艺话题度会很高,他已经不需要再去接一部戏就能达到他想要的热度,不至于被对方压下去的热度,到时候爆出些东西应该会很好看,他很期待那一刻呢。 他起身,一路问着人找到了一个小卖部,这里没有女士烟卖,他随意买了包自己余额能够支付得起的香烟,又买了火柴。 他不喜欢打火机,那股味道让他觉得窒息,好在这里有火柴。 摄影师在宣布停录后就不跟着他们了。 冉雪倦回到他们的房子,将冉乐的小马扎拿远了一些,点了根烟。 才吸入第一口,这股浓烈的味道就让他呛了下。 咳了两声他看着远处黑黢黢的草原,发了会儿呆,直到手指感到烫意,他将燃完的烟蒂灭了,又点了一根。 “你会抽烟?” 黑暗中时逐风的声音突兀响起。 冉雪倦回神,转头看见时逐风打着手机手电筒站在路口。 时逐风怎么回来了,他的注意力似乎更难集中了,居然没发现时逐风过来。 冉雪倦突然觉得很累,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是啊,会。” 时逐风走过去。 他知道学艺术的人会比别人更加敏感,似乎创作都需要这样的思维。 他蹲在冉雪倦旁边,看了眼劣质的烟。 “冉雪倦。” 冉雪倦垂眼看着时逐风,手机灯光下对方一脸的认真。 时逐风说:“可以试着相信我一会儿吗?” 冉雪倦闻言觉得这句话好笑,太好笑了。 时逐风总有一种可笑的天真,不该在这样的人身上出现是天真。 他吸着烟,故意将烟圈吐到时逐风脸上。 时逐风猝不及防被呛到,咳了好几声。 冉雪倦笑出声:“你太好玩了。” 他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水。 时逐风看过去,冉雪倦靠着后面的柱子,半带着笑意。 “时逐风,这几天我是装的,收起你那副可爱的样子,看着让我都有些于心不忍。” 他努力在冉乐面前装出一副正能量,他不希望冉乐被他影响,可他私底下就是这样的人啊,看谁都看不惯,不顺心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时逐风将冉雪倦的烟掐了。 冉雪倦玩味笑了笑:“受不了?其实我也不是经常抽...唔...” 他睁大眼,时逐风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唯一的光亮熄灭,他看不清时逐风的神色,只知道对方这个吻很轻很柔。 没有任何情欲。 时逐风轻轻吻完就将人揽在了怀里。 “在我面前,不想笑就不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冉雪倦滞住,呆呆任由时逐风抱着。 他眼里闪过疲惫,慢慢靠在时逐风肩上,逐渐靠近这个人。 他不喜欢演戏,他被夸赞的灵气不过都是源于抱着他的这个人,很累,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拿起画笔了,也不记得上一次的灵感在什么时候,他只会机械地演时逐风演戏的样子。 他活得不清不楚,就像一滩烂泥。 然而他这样的人还是祸害了时逐风。 两人抱了许久,时逐风听见冉雪倦极轻了一声。 “时逐风,你和我上床好不好。” 时逐风抱着人,顺着冉雪倦脑后的头发。 “你现在需要的是睡一觉。” 他不接受冉雪倦以这样的形式抵消自己心里的爱意,哪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