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 “你别胡说!”姜云婵不想他这般直白,脸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 姜云婵说不出口,想要起身,可手软得不像话,根本推不开身上的大山。 “皎皎忘了?”谢砚朝她扬了下眉梢。 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攥得指尖发白,试图压制着某种情绪。 姜云婵和谢砚同躺在一艘乌篷中,却辗转难眠。 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摸去她嘴角的残渣,“怎么了?” 可就是这份格格不入,让夏竹有些动容。 这宅院并不大,三间房。 姜云婵无所遁形,窘迫地撇开头,“别、别闹了,孩子还不稳。” 此时,厨房里的谢砚朝她勾了勾手。 谢砚突然俯身,咬住了她饱满的下唇瓣,口中话被以吻封缄。 “睡不着吗?”谢砚与她面对面躺着,高挺的鼻梁轻蹭了下她的鼻尖,“要不我给你唱童谣?” “嗯……怎么说呢?”姜云婵皱起眉,抿了抿唇,“这菜你跟谁学的?” “你还说!”姜云婵瞪他。 湿热的触感渗透衣料,姜云婵心口一滞,抵住了谢砚的胸口,“别、别闹了!” 全鱼宴摆在了院中的桃花树下,一共八菜一汤。 姑娘笑得眉眼弯弯。 姜云婵避不开,只能紧咬着红唇不出声。 他的舌顺势探进她的口腔,与她交缠、厮磨,抵死缠绵。 “不好吗?” 少年蹲坐在她身边,看着身上渡了一层光华的少女,默默红了脸 谢砚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劲瘦的腰肢上。 她害怕。 “明月村的条件有限,估摸着你喜欢的磨喝乐、小布偶未必寻得着。” 姜云婵给夏竹使了个眼色,桃之夭夭了。 身边的男人安生了半晌,忽而掀开了姜云婵的手,贴在耳边郑重道:“没有,我只有皎皎。” “我对你的事可没有兴趣。” 他轻易探得她不肯宣之于口的秘密,饶有兴致轻碾了下指尖。 腾腾热气钻进姜云婵鼻息,她身上的疲乏少了些,端起汤碗正要喝汤。 譬如这番茄鱼,是他自己凭空想出来的,并不知实际做出来合不合她胃口。 “怎么了?”谢砚凝望着身下因他而面色潮红的姑娘。 她神色淡淡,可越是这样,谢砚越感觉她情绪不对。 “……” 谢砚令随行护卫前去接应秦骁,自己则带着姜云婵在村子偏僻处,置了一座宅院暂时住下。 年少时,他俩曾偷偷跑出慈心庵,偷看老侯爷纳妾。 渔船都停在芦苇荡边休息。 再平静如死灰的湖面,也很难抗拒春风的柔情,掀起涟漪。 “才不要!”姜云婵立刻捂住了耳朵,嫌弃地脸皱成了一团,“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月光下,姑娘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船板上,蒙尘的珍珠散发着莹白的光。 姜云婵知道自己这样说没什么说服力,扯了扯唇道:“你走了,没人给我做鱼了。” 姜云婵才突然想起。 “吃这个,刺挑干净了。”谢砚对她浅浅一笑。 似猫儿蓬松的尾巴,挠得人痒痒的。 可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会不会……是皎皎自己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心意?” 姜云婵指尖被灼了下,连忙缩手,“我不要!” 高大的男人伏于她身上,轻含她的耳垂,“试试别想太多。” 姜云婵一时愣怔,“哦”了一声。 因着渔民对这段水路熟悉,他们比秦骁的大部队还要更早些抵达目的地。 秦骁对谢砚和姜云婵颔首道别,先离开了。 姜云婵起身回了礼,故作镇定坐下来取过那一碟鱼肉,小口小口地吃着。 江心无人处,比尘世间更添几分静谧和温馨。 洁白的肌肤上添了些红痕,如同美玉生了瑕疵,如此独一无二。 “是吗?”谢砚抬起她的下巴,与她深深对视,“那妹妹为何只对我瞎说?怎么不跟夏竹说,跟门房的阿牛瞎说,跟庵里的大辉哥瞎说?” 姜云婵因着在船上受了谢砚的罪,身子越发惰了,懒懒坐在桃花树下的摇椅上歇息,由着谢砚、夏竹和扶苍收拾屋子。 夏竹心里不是滋味,紧扣着碗,“姑娘要不要再想想?” “皎皎,过来!” 姜云婵连吃了几顿鱼,谢砚怕总吃一样的会腻,才想到做了一桌全鱼宴。 也不知这谢砚哪来的恶趣味,非要点灯,让她亲眼看着他在她身上…… 谢砚见逼不出什么,无奈埋在她肩头轻笑,“皎皎……是不是想要我了?” “都已经洗过三次了,再洗该破皮了。”谢砚将她濡湿的头发掖到耳后,笑道:“再者,有那么脏吗?我不是也给皎皎……” 姜云婵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哼道:“一两月就忍不了,也不知道克己复礼的世子从前是怎么过的?” 恰见他余光瞥了眼她领口一直延伸到沟壑深处的粉痕。 “挺好挺好!虽然称呼不雅,也算登对。” 姜云婵在心里默默骂了半日。 他面容沉稳冷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与身后炊烟格格不入。 姜云婵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脖颈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你去打水来,我要洗洗!” 江风徐来的夜,船儿在芦苇丛中穿梭着、摇晃着,激得岸边浪花飞溅,溅在江面的皎月上。 “你不准说了!”姜云婵捂住他的嘴巴,水汪汪的杏眼瞪着他,泠泠水眸真的要掉珍珠了。 厨房的窗户内,身长玉立的公子正挽袖作羹汤。 姜云婵随手拉了件衣衫盖在身,阻隔了他的吻。 夏竹意味深长往小厨房望了眼。 “什么?”姜云婵不明所以,抬起头来。 “你敢耍我了?”谢砚一把揽住了要溜走的她,生了胡茬的下巴故意蹭她的脸,“谁教你这样大喘气说话的?嗯?” 到了傍晚,一行人顺利抵达明月村。 到了夕阳西下时,夏竹安置好一切,给姜云婵端了碗汤来,“世子刚做好的鱼汤,叫姑娘趁热喝呢!” 秦骁自是理解他的心情,拿了个馒头起身,“行了,我也吃饱了,就不打扰你和夫人道别了!” 原他在和秦骁谈事时,还在帮她剃刺。 醇厚的话音更像某种承诺,徐徐暖暖吹进姜云婵耳道里。 月影碎成星光,照着姑娘的胴体。 姜云婵哪里知道,一边躲痒,一边胡乱猜测,“你手巧呗!你厨艺好呗,或者你天赋异禀!” 他身后的玉麟军都是外祖的残部,或者被屠杀的玉麟军后裔。 “你自己没尝过吗?实在是有点,嗯……” 时间刚好契合,似乎连上天都在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