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那么有负罪感的话,那你?就这么想吧。” “负罪感?”秦一鸣笑?了,“我凭什?么要有负罪感?在咱俩这段关系中,付出更多感情?的是我,先移情?别恋的人是你?!” 谢一菲都?开始怀疑是自己因为太过疲惫出现了幻听。 “你?究竟在说?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分手的?从你?第一次见到秦铮的时候,还是第二次?” 谢一菲怔了怔,原来在他看来她?是因为秦铮才想跟他分手的。 她?几乎要气笑?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谢一菲觉得再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感情?和生命,她?转身要走,又被秦一鸣拉住。 他像着了魔一样不?依不?饶道:“你?怎么不?辩解?你?是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吧?我就后悔以前没早点发?现你?这么朝三暮四……” “啪”的一声,好像为周遭的一切按下了静止键,却让熄灭的声控灯再度亮起,照亮了他和她?的狼狈。 第30章 “你那个提议,我同意了…… 秦一鸣捂着脸, 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谢一菲觉得脑中嗡鸣不?断,好一会儿,周遭的声音才?再度涌入她的耳中。 她悄悄握紧颤抖的右手:“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以前谢一菲觉得软弱不?算什么太大的缺点,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软弱不?只是脾气软性格软,承担责任承担过错也是需要勇气的,像秦一鸣这样?的人,他已经软弱到不?敢去?直面真相, 只会自欺欺人的把责任归结在别人的身上。 可她的犹豫不?决又何尝不?是一种软弱?是她让这段错误的关系没?有及时结束,最终变得彻底面目全非,甚至一点美?好的念想都没?有留下, 而留下的只有伤害和怨恨。 …… 从秦一鸣家出?来,谢一菲继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正值盛夏,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街上依旧热闹。有人惬意地散步遛狗, 有人和朋友打打闹闹, 有人行色匆匆往家赶, 只有她像是生活在异时空的人,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忽然,路边一家店内传出?一阵欢呼声。谢一菲下意识停下脚步。这是一间酒吧, 隔着玻璃门,可以看到不?大的空间里聚集了一众男男女?女?,吧台上垂挂下来的电视大屏上正在直播球赛。酒吧里的人有的在看球, 有的和朋友聊天,还有人甚至在拿着笔记本工作。 谢一菲忽然很向往这种人声鼎沸的热闹。 她推开酒吧的大门, 立刻被喧闹的人声包围,像从一个世界跨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平时很少喝酒,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爱喝酒, 直到酒精开始麻痹她的神经,让翻腾的思绪变得平静,让她开始感到疲惫也感到放松。 周遭的人声渐渐成了白噪音,让她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时,她是被人推醒的……迷迷蒙蒙睁开眼,入眼的是一个过分高大的身影。 男人不?耐烦地抬手看时间:“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什么几点了?”谢一菲眯着眼试图看清来人是谁。 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秦铮微蹙眉头,一脸不?耐:“走吧,人家要关门了。” 怎么是他?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等了我一下午,刚忙完给你?回?电话,结果听你?胡言乱语了半小时。” 经他这么一提醒,谢一菲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确实跟什么人打过电话,原来是他。 谢一菲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不?好意思啊,我说什么了?” “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谢一菲仔细想了想,只依稀有她打过电话的印象,至于说了什么她确实不?记得了。但睡了一觉后,她倒是比之前清醒多了。 他看了眼她面前的酒杯问:“喝了这么多酒,就?因为和秦一鸣分手吗?” 看来她电话里没?少说。 她今天的崩溃固然有秦一鸣的功劳,但那还不?足以打倒她,最多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崩溃? 或许是师母的病,是长久以来的负重?前行,也或许只是对命运的无奈和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的懊恼。 “我师母的病理出?来了。” “我知道。”他神色稍缓,“太晚了,回?去?吧。” 见他叫来酒保结账,谢一菲想说她来结,但一起身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她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耳边的人声渐渐远去?,身体?也不?再受她控制。她起初还挣扎,但很快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 她闭着眼,靠在他身上,忍着一阵又一阵的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车上。 她费力地转过头去?看驾驶位上的人,看到他也正看着她。 她以为他还在怪她大半夜的给他找麻烦。 可他开口却是问她:“很难受吗?”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她竟然从他这句问话中听出?几分关切的味道。 难得还有人关心她难受不?难受。 谢一菲说:“还好。” 他发动车子,过了半晌说:“没?想到你?和你?师母感情这么好。” 想到师母,谢一菲说:“她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个可怜人,中年丧子晚年丧夫,师弟师妹的感情和她没?那么深,所以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谢一菲第一次见虞洁,是研究生面试那天。 虞洁退休前一直负责研究生的招生工作,谢一菲从南京到北京参加研究生面试认识的第一位老师就?是虞洁。 当时虞洁听说她联系好的导师是李青山教授后,意味深长地朝她眨眨眼,还热情地邀请她日?后去?家里吃饭。 她没?想到初次见面的老师竟然会这么热情,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她导师的爱人。 导师严肃刻板,在教学和科研上一丝不苟,力图把他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这些学生。而师母阳光热情,是和刘秀梅截然不?同的性格,却给了她母亲般的关爱。 多年的相处,她和导师、和师母已然成了亲人。 秦铮:“我一直以为她没?有儿子,没?想到竟然是去?世了。” “嗯,他早早就?被送出?去?读书,后来和人打架被击中后脑,抢救无效去?世的。”谢一菲叹了口气,“她的运气真的不?好,接二连三遭受打击,现在又得了这样?的病。” 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