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醒目一点,但是有一个问题——如果他以后觉醒出来的本体不是蝴蝶,而是蜘蛛大蛾子虫子之类的东西,那就会很尴尬了。 童瞑把话筒放在嘴边,在岑浔耳边反复念叨,不停给他洗脑:“一定是蝴蝶!一定是蝴蝶!一定是蝴蝶!” “行了!”岑浔被吵得头疼,他怎么就招了这么个烦人玩意回来,果然老话说得好,越是免费的东西越贵,当你以为你占到便宜的时候,实物图就会狠狠给你一巴掌。 罢了……童瞑本来就脑子不正常,变成诡怪后脑子就更不正常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 岑浔转头对施院长道:“就照着蝴蝶画吧,校徽和录取通知书主色调都选黑白,不必加别的颜色。” 施院长松了一口气,点头应下。 岑浔又对李院长说:“你去把校门捯饬一下,弄得阴森邪恶一点,还要大气一点,对了,记得留一个挂大校徽的地方。” 李院长:“啊?” 甲方折腾完美工,又无理取闹到建筑师头上来了吗? 真正邪恶的其实是你吧,校长! 李院长在循环的时候跟岑浔打过几架,现在他严重怀疑校长在给他小鞋穿,但他没有证据,只能戴着他的安全帽摇头叹气地离开。 无关人等都离开后,童瞑这才跟岑浔说起他要说的事:“哥,你收到官方通知了?为什么我没有?” 岑浔微微蹙眉:“你没收到官方通知?” 童瞑摇头。 岑浔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点进活动页面,然后给童瞑看自己的面板。 岑浔下拉活动:“你看这一条, C级以下诡域默认参与本活动,你的千目电视台应该已经默认参加了。” 童瞑感到愤怒:“可恶凭什么,官方都不来问问我意见的吗!” 岑浔:“容我提醒一下你,在我没联系你之前,你神智混乱,甚至无法说话,而且,你根本没有手,也没法操作吧。” 童瞑:“……”好像有道理。 岑浔:“官方在这一点还是很人性化的。” 童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也有问题啊,不是说高阶诡怪也会失去神智吗?” 岑浔还真被问住了。 他是因为老校长的约束才得以维持神智,那其他高阶诡怪呢?他们又该如何加入这个活动? 两人相对沉默一会儿,童瞑讪讪道:“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受到的污染都没有你强?所以就算他们完全觉醒,也能留一点点人类思维?” 现在注定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岑浔没有过多纠结,起身离开嘱咐道:“记得写方案。” “等等——”童瞑追上来,手里还拿着那份让岑浔很不爽的校园报,满眼都是求知欲:“哥我能问问你,当时姓封的为什么要说这样的遗言吗?” 岑浔面无表情地目光下移,看向童瞑手中的报纸。 【八卦板块】:升职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可那一夜,当他痛下狠心杀夫证道时,丈夫却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正文的一部分内容是这样的: 【……天哪!多么让人痛心的场景! 在被妻子杀死之前,丈夫仿佛知道命运将至,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不舍和叮咛,血已淌尽,他躺在血泊中,最后的叮嘱显得格外的沉重:“亲爱的,在我走后,你一定要穿衣柜里我为你搭配好的那些衣服,那是我最后的爱,如果你不穿我将会死不瞑目。” 他的话语里满是关怀,可这刻的言语再也无法打动他冷酷的爱人。在爱与痛之间,这份特殊的嘱托如同一首悲伤的挽歌,在悲剧的尾声中回荡。 如此悲惨的结局,让我们深刻反思不当恋爱脑、认清枕边人的重要性。生命如此短暂,愿每一个渣男都能被残忍以待。】 岑浔对此的评价是,神金。 真实情况当然没有童瞑添油加醋的那么夸张,当时封霁寒告诉岑浔小心异端监测局后,忽然说还有一件事。 岑浔低头去听,然后听到封霁寒憋着最后一口气,呼吸低微,断断续续地说—— “我死之后,可以继续穿……衣柜里……我给你搭配好的衣服吗?” 岑浔完全没想到,封霁寒最后一句遗言居然说的是这点破事,骂了他一句,封霁寒劝导不成还挨了骂,悲伤而不情不愿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就是这么简单。 岑浔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听到童瞑开始阴谋论:“哥,你家衣柜里究竟有什么啊,他为什么非要你穿他搭配的衣服,这其中肯定有鬼!” 岑浔冷笑:“你管那条疯狗在想什么,他一直都是这样,脑回路不正常。” 童瞑却不满足于这么简单的解释,他可是记者!身为记者,怎么能做到不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童瞑灵机一动,提议道:“哥,反正现在咱俩也做不了什么事,不如我们回你家看看吧,我想看你家衣柜~” 额头青筋一跳,岑浔忍无可忍道:“童瞑,你够了。” 童瞑痛苦地抱着头,焦虑到几乎要把自己的头皮撕下来:“可是我真的想知道衣柜里藏着什么秘密,我的千眼居然看不到!如果一直看不到的话,我今晚明晚后晚都写不了方案了!” “……” 岑浔再次怀疑他当初为什么会把童瞑招进来。 后悔了,真的。 最后岑浔还是答应童瞑带他回去一趟。其实就算童瞑不说,岑浔本来也打算回一趟家。 以后岑浔肯定要一直住在噩梦大学的教师宿舍里,他得把家里一些他很喜欢的东西都给搬回来。 而且,岑浔也想亲眼看看校外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及探索噩梦大学周边有没有别的诡域。 拨了一辆学校公车私用,童院长暂代司机一职,载着校长出了校门。 岑浔手肘搭在车窗上,侧过脸看着校外的黑雾,眸光晦涩,不知在想什么。 童瞑立即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又想他了!” 岑浔收回目光,否认道:“没有。” “别不承认啊,”童瞑阴阳怪气道:“就算你真的说想他,我也绝对不会嘲笑你的。” 岑浔没理会他暗戳戳的阴阳,平静道:“我只是在想,我走之前把他的尸体留在了卧室,他会不会诈尸。” “四舍五入那就是想了!”童瞑不怀好意地笑:“如果他真诈尸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再杀一次。” 岑浔漠然盯着自己的手指,黑白傀儡丝缠绕在指尖,毒蛇一般涌动着危险。 “既然这么喜欢复活,那我就把他的尸体带回去,挫骨扬灰。” “真的吗?我不信,”童瞑唉声叹气,由衷道:“哥,真希望咱们医学院的院长有办法治好你的——”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重重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