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它塞回窗外。 可那鸟动作居然出奇的灵活,反将身一扭,从他掌下跳走了,然后扑棱棱飞到了上方的大风扇扇叶上。 在惯性下,大风扇开始小幅度旋转,鸟站在扇叶上睥睨全场,不动了。 在岑教授的死亡目光下,徐呈寄汗流浃背了。 他就不该手贱那一下。 该死……他不会把什么不好的东西放进来了吧! 好在岑教授没再说什么,甚至没再管那只鸟,背过身继续往黑板上写字,那只鸟也不动了,就这么跟着风扇扇叶一起,旋转,旋转,像是某种失去灵魂的展示台玩偶。 徐呈寄:“……” 弹幕:【我老婆好像生气了,生起气也别有韵味呢(擦口水)】 【嘿嘿,老师来扇我】 【住嘴!这一巴掌是替岑老师的老公扇的,岑老师有老公你们不记得了吗!】 【说起来,刚刚岑老师用粉笔写字的时候,我好像没看到他的婚戒……】 【我有一个猜想,那个……杀夫证道,也许,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岑老师他超爱的,婚戒肯定是不小心被校长弄掉了!】 【那只鸟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听岑老师这个意思,它好像很危险?】 接下来,徐呈寄课是一点没听,光顾着看那只鸟了。 原因无它,主要是那只鸟的小动作实在太多了!岑教授一转身,它就往讲台的方向前移一排——他妈的跟玩木头人游戏似的。 但徐呈寄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吸引回了课堂,因为他忽然发现,民俗学的课教的居然是如何画符! 谁小时候没点画符降妖的幻想呢?徐呈寄抄起毛笔就是干!等他再抬头,发现那鸟居然已经明晃晃地蹦到了讲台上,而岑教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地从它爪下摸出鼠标,顺手把刚画好的倒霉符贴它脑门上。 那鸟当即蹦跳着后退,不知是不是倒霉符起了效果,它忽然被绊了一脚,哗啦啦滚下了讲台, 徐呈寄:“……”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一节课在跌宕起伏中迎来结束。 徐呈寄发现上课还是有点危险性的,比如没有遵守上课纪律的学生会被从天而降的旋转大电风扇绞成尸块,画符用的朱砂要及时擦掉,否则会腐蚀手指,以及点名也是一个危险环节,如果没法答上问题,运气好扣学分,运气不好会被丢粉笔。 一旦被粉笔砸中,智商-20,人一傻,就会有很大的概率违反上课纪律,被头顶的电风扇绞死。 徐呈寄拿着新画的倒霉符走出教室时,重重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便见那只黑白鸟立在讲台上,正默默盯着收拾教案的岑教授看。 要说违反上课纪律,这鸟一节课都不知道犯规了多少次,这样都没被惩罚,真相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这肯定是岑教授自己养的鸟! * 岑浔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他收拾好东西,目光并未有丝毫停顿,抬步就朝教室外走去,对那只不知从哪偷渡进校的野鸟视而不见。 这是上午的第二节大课,结束后学生一般都会去食堂吃饭,现在教学楼里人影寥寥。 岑浔走到连廊处,单一的脚步声中,忽然多出了属于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岑浔,你打算无视我到什么时候?” 熟悉的低沉声音从身后传来,岑浔脚步顿了顿,转过身,黑白长发的青年就这么撞入了他的视线里。 头发颜色变了,那张脸也比记忆里的更加俊美。 什么都变了,看着他的眼神却没有变。 “聊聊?”青年走上前,抿着唇低头看他,黑色双排扣风衣掀起一道气流,拂过岑浔的指尖。 岑浔漠然看着他,不带感情地扯起唇角,语气带着讽嘲:“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第36章 仿佛被这句话刺痛, 封霁寒瞳孔骤然紧缩,琉璃瞳愣愣地盯着他,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你……不认识我了吗?” 看样子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岑浔便往旁边一倚, 将一边手肘搭在栏杆上,微抬下巴, 姿态闲适地上下扫视他, 琥珀眼瞳天然带着睥睨感:“你谁?” 看上去态度不明,但作为与岑浔相处了多年的人, 封霁寒却能听出来, 这句话与其是反问,更多是讥讽和玩味。 他是故意装成不认识他的。 封霁寒绷紧了下颌, 咬牙道:“你老公。” 随着这句话落下,岑浔像是觉得很好笑似的,轻轻挑起唇角:“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老公?” 他垂下眼, 漫不经心地抚摸无名指上那圈泛白的戒痕:“就算有,也是前夫了。” “你得说, 你是我前夫,我才能想起你这号人啊。” 封霁寒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阵风吹过来, 轻拂岑浔额前的碎发, 看到封霁寒的神情,他眸光微微一动,走上前去, 心疼似的, 抬指轻抚封霁寒的心口。 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恶意满满。 “我以为我上次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是没听懂吗?”岑浔凑到他耳边,带着点狠意轻笑道:“死一次不够, 还敢送上门?” 封霁寒倏然抬手,握住岑浔抚在心口上的手腕,眼里夹杂着很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的落寞被执着取代:“我只是觉得,上次太匆忙了,很多事情我都没来得及解释清楚。” 岑浔没有收回手,兴意阑珊道:“可我觉得,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解释。” “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吗?” 封霁寒嘴唇微动:“可——” “那我问你,”岑浔打断他的话,紧盯着他的眼睛:“十多年前你来到小山村,是有人逼你做的吗?” 封霁寒顿了顿,吐出两个字:“不是。” 岑浔步步紧逼:“你来孤儿院里找我,带我离开,是有人逼你做的吗?” 封霁寒抿紧唇角,还是说:“不是。” 岑浔似是觉得有点疲惫了,闭了闭眼:“你跟我结婚,看管我的行为,是有人逼你做的吗?” 封霁寒声音已经有点哑了:“不是。” 岑浔重新睁开眼,掀起眼皮,直勾勾看着他:“对我隐瞒我的真实身份,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隐瞒这个世界的真相,让我一无所知地陪你玩过家家,是有人逼你做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封霁寒才发出艰涩的声音:“……不是。” “那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岑浔嘲弄一笑,笑声里满是讽刺:“封霁寒,你还想解释什么?”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缱绻地一圈圈缠起封霁寒肩上垂落的银白长发,然后将它们握在手心,忽而狠狠往下一拽,逼得他弯腰,与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