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用啊,岑浔这样感慨着,刚把染血的鞭子擦干净,准备将它放进手提箱中,眼角余光瞥到准时出现教室外的疯狂粉丝群体,太阳穴不由一跳。 “啊啊啊岑老师我宣你!!” “岑老师,我今天赚学分了,我养你啊!” 在他们冲进来时,岑浔拎着手提箱直接消失在了讲台上。 回到宿舍,岑浔将手提箱丢在一边,拿出手机,调出跟“AAA毛线球批发供应商”的聊天框,直接打字。 不养歹鸟:再给你一小时,如果你不来处理他们,我就吃了—— 岑浔还没打完字,忽然听见天空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 光凭低级眷从,似乎弄不出这种动静。 岑浔去阳台上看,没看出什么端倪,他狐疑地收回视线,选择先打完对话框里的字。 一行字刚打完,岑浔准备发出去的时候,工作群里跳出一条消息。 八卦多多:哈哈哈!讲个笑话,有只鸟被防御网打下来了,学生给送到了行政楼,这学分我们是加还是不加?【图片】 岑浔看着这条消息,忽然沉默住了。 他缓缓打开工作群,就看到照片里,一只被炸得黑皴皴的大鸟站在桌上,后颈上的翎羽全部炸开,看上去攻击性十足,浑身上下,唯有一双眼睛还是亮的。 岑浔:“……” 八卦多多:谁招来的煤炭鸟,快来领,不要的话,我就把它打死喽~ 岑浔轻咳一声,在群里回道。 不养歹鸟:放着别动。 * 岑浔去了行政楼,见到了图片里的那只煤炭鸟。 他到的时候,童瞑还在举着手机对着它狂拍,嘴里疯狂嘲笑:“你也有今天!让你勾引我哥,这下全被炸黑了吧,没有那几根黑白骚毛,我看你怎么得意!” 气得煤炭鸟追着他啄,童瞑被啄得嗷嗷叫,看到岑浔来了,急忙躲到他身后,愤怒控诉道:“哥,他欺负我!我们今天吃鸟肉吧!” 岑浔没理他,先去看鸟。 煤炭鸟见他来了,也不看他,扭身对着墙,缩着脖颈,一副不愿跟任何人说话的自闭模样。 “跟我置什么气,谁知道你会偷偷摸摸来。”岑浔抱臂睨着他:“不走正门,炸得不冤。” 煤炭鸟没吭声,继续对着墙自闭。 岑浔没空跟这鸟来回拉扯,本想直接把它拎走,没想到手刚碰到鸟毛,就沾上了黑漆漆的灰。 岑浔搓了搓手指上的灰,从容地收回手,转而找了个袋子,罩在鸟上,然后利落一提袋子,煤炭鸟没反应过来,一个倒栽葱,两脚朝天地就被装了进去。 岑浔拎着袋子,对童瞑说:“这鸟也算间谍,给那个捡鸟的学生加0.2学分吧。” 童瞑已经看透了他这个虚伪的四哥,嘴上说鸟是间谍,实际上一发领鸟消息,来得比谁都快:“行行行,你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岑浔无视童瞑的阴阳怪气,提着装着鸟的袋子走了。 第73章 回到宿舍, 岑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煤炭鸟丢进浴室,拿起花洒冲洗,鸟刚开始还躲, 后来就放弃挣扎了, 呆立在花洒的水流当中,任凭岑浔怎么洗都巍然不动, 仿佛成为了一座死气沉沉的石雕。 趁着清洗, 岑浔翻开他羽毛看。 防御网的能量能轻松杀死低级眷从,对封霁寒来说, 应该还远远达不到致死的地步。 因此, 当岑浔发现封霁寒只是被炸黑羽毛,身上没有太大损伤时, 并未感到太大意外。 洗出来的脏水混着焦灰汇入下水道,原本是黑色的羽毛还是黑色,白色的羽毛却没有完全恢复原样, 不仅变得灰扑扑的,绒羽末端还卷翘了起来, 显得格外不柔顺。 鸟扭过头,试图用喙梳理凌乱的羽毛, 但怎么梳理都压不下卷翘的地方, 于是更自闭了。 岑浔拽了一下他长长的尾羽:“别装,又没受伤,自闭什么?难道你还有形象包袱?” 鸟幽幽瞥了他一眼, 顶着一身湿漉漉的羽毛, 吧嗒吧嗒地走了出去,岑浔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出了浴室门, 岑浔便看到浑身滴水的封霁寒拉开柜门,正在毫不客气地翻他的衣柜,不知从哪找出一条蓝色毛巾,直接盖在了头上。 银色的长发垂在身前,封霁寒擦拭着发梢的水,侧脸冷淡:“你说的那些疯狂粉丝在哪?我治了就走。” “全校都有,你让我一时半会上哪给你找?”岑浔走到他身侧,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的身体。 封霁寒今天似乎来得匆忙,只穿了身很简单的白衣灰裤,细看之下,那件v领长袖上面好像有很浅的淡蓝色细条纹,有点像……病号服? 被水打湿后,这种布料就紧紧贴在了皮肉上,能够非常明显地勾勒出肌肉的走向。 封霁寒不知道,他穿着这样的湿衣服,长发也湿漉漉贴着脸,脸上再绷着冷淡的表情,更色了。 诡怪是欲望生物,大多数诡怪对人类只有食欲,但岑浔却不一样,在对人类的鲜血滋味上瘾前,他在封霁寒的引领下,先一步对人类的身体食髓知味。 看到封霁寒表情冷冰冰的还在擦头发,仿佛浑然不知自己这个举动会带来多大的诱惑,岑浔的眼神就有点变了,他默不作声地看了封霁寒一会儿,冷不丁道:“你今天就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吧。” 封霁寒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终于朝他看了过来,没有情绪的琉璃瞳中多了几分恼怒:“什么?” 岑浔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封霁寒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了柜门上。 岑浔从他手上抽走毛巾,丢在了地上:“用着我的毛巾,还在这搞湿【身诱惑,结婚多少年了,你在这给我装什么纯情。” 封霁寒被他一顿指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用你一条毛巾怎么了,是我想被淋湿的?你的想法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下流。” “不许用,”岑浔一脚踩在那条毛巾上,盯着他,语气沉沉:“没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许用。” 封霁寒推开他,一扯唇角:“你杀我的时候也没经过我的允许,所以我想做什么,同样不需要征求你的允许。” 说着,他再次打开柜门,当着岑浔的面,直接拿出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 岑浔在他身后幽幽道:“所以,你果然就是想收藏我的衣服吧,封霁寒,你跟那些偷我衣服的疯狂粉丝有什么区别。” 封霁寒:“……” 封霁寒深吸一口气,勉强绷住表情:“区别就是,我想拿就拿,你阻止不了我。” 封霁寒用了点力,正要合上衣柜门,冷不防一股大力从后面推来,将他整个掼进了衣柜里,封霁寒反应极快地转身,跟欺身上来的岑浔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