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那提水,“这是他之前买的水,我们被困在这後怕水房的水被污染了不干净,所以就喝了他几瓶,你要去找他的话就拿走吧,他们要是被困在南校区肯定更艰难。” 这时,他们背後发出了一声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刺耳声,池嘉豪转了过来,脸色不大好。 “哎,够了吧,他拿走了咱们喝什么?” 舍友B小声叨叨:“把水煮开了喝呗,这两天又不是没人喝水房里的水,也没见人变异啊。” 池嘉豪脸色一沉,刚要说什么,许川闲就开口了:“算了,我就拿两瓶。” 他冲池嘉豪微微一笑:“我看某位同学自理能力较差,在这种环境下,还是多多关照吧。” 池嘉豪瞪着眼起身:“你他妈说什么!” 舍友A拦了上来:“哎哎哎行了行了!” 许川闲已经背着郑还舟的背包转了身,路过桌子的时候瞥见一个眼熟的水杯,也顺手拿走了。 “妈的!他嚣张什么!死同性恋!” “行了行了你够了!不是还留了这么多吗?!” “那那些面包呢?!咱们要是被困在这十几二十天怎么过!我昨天让你撬开你还不肯!现在好了!” “你才好了!人家一对的拿对方东西那叫天经地义!你做个人吧你!” …… 许川闲隐约听见了身後的争吵声,怕宿舍角落藏着丧尸,快速跑回了508。 一进宿舍,他就从自己的桌子底下搬出了一个体重计。 这是他上个月二十五号买的东西之一,因为迫切需要,所以加了两块钱让商家发了顺丰,也幸好提前到了。 许川闲把背包脱下,称了下自己的体重,120.6。 然後许川闲开始给背包里面整理东西,小面包都是50g左右一个,许川闲留了20个,两斤,矿泉水两瓶也是两斤,郑还舟的杯子容量八百毫升,倒满水放进去加上杯子重量应该也是两斤,许川闲又从自己柜子里掏出一大箱饱腹感超级强还非常有营养的蛋白棒。 这些东西他也是加钱发顺丰的,同样提前到了,一共五百多支,一支25克,许川闲放了60个,大概有三斤。 许川闲忐忑地背上背包站到体重计上。 130.1。 很好,并没有到十斤。 而他之所以一定要算到十斤以内,因为王鹏辉说他这无人机承重在五公斤以内。 装好这些後,许川闲又突然想到,有样最保命的东西还没放。 拿着那玩意一算,很好,一斤多出去了。 许川闲干脆把那两瓶矿泉水都拿出去了,然後又多放了一些蛋白棒。 重新计算好重量後,许川闲来到了阳台。 看着依旧热烈晴朗的天空,许川闲心中充满了力量。 舟哥,我来给你送温暖了! 作者有话说:作者很笨,对所有知识都是外行人看热闹的程度 第9章 写的想我了 工院南校区,二号楼三层,某间教室。 寂静的教室里,黑板上留着不知哪节课老师书写的笔记,稍显凌乱的课桌之间分散着坐姿各异的学生,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很狼狈。 当太阳节节拔升的时候,一个靠在窗边的男同学咽了咽嗓子,拉上窗帘看着坐在身後的人问道:“舟哥,你怎么样?” 被他关心的男生身量优越,背後的椅子抵在墙上,左腿脚腕搭着右腿,眼皮微阖,双手插兜,左胳膊上绑着还在渗血的衣服布料。 “还好。”郑还舟嗓音平静,似乎没有丝毫不适。 男同学看了眼他的手臂,又咽了咽嗓子。 “舟哥,其实你昨天不用救我的,我……”男同学说到一半,嗓音哽涩,“嗐,我还想怎么能还你呢,估计是没可能了。” “为什么?”郑还舟淡声问他。 男同学有些绝望道:“舟哥,咱们现在缺水缺吃的,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啊。” 昨天下午,他们在一层被丧尸袭击後,虽说靠着郑还舟的带领让大家逃到了三层,但现在谁不是快二十四小时没喝水没吃东西了,郑还舟就算能拼着一分潜能带他们出去找吃的,但他们当中已经没一个人能配合上郑还舟了。 更别说郑还舟还受了伤。 郑还舟看了眼窗外,嗓音平静道:“还活着的时候就别想那些。” 男同学神色一怔,随即苦笑道:“哎,舟哥不愧是你,发生什么事都这么淡定。” 或许是临近死亡关头,男同学突然胆子大了起来,问起了以前不敢问的事。 “哎舟哥,听说你家是开拳馆的,你这么能打是不是真的学过啊?” 郑还舟冷冷瞥了他一眼。 男同学被瞥噤声了,但还是抿着嘴抬眼,小心翼翼地等他回答。 郑还舟本想给他一句“关你什么事”,但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舟哥,你不要总是不说话,其实聊天很有用的,一个人在特别紧张的情况下,听别人聊八卦的话绝对会有所缓解的。]郑还舟视线微移,粗略一看,围着他的人几乎都转过了头,寂静无声地看着他。 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反正都死到临头了有什么八卦是我不配听的’,目光之坚定,比昨天拼命跑进教学楼的时候更甚。 郑还舟下颌微动,脸上表情更冷了。 众人难免有些失望。 郑还舟在他们班里是个非常神秘的人,一开始他们以为他的性格非常冷漠,但直到有一次,校外有个富二代欺负他们班女生,他们亲眼看着郑还舟徒手把那富二代几百万的豪车砸出了一个巨坑,然後踹开副驾驶的门把女生带出来了。 最牛逼的是,自那之後听说富二代带人堵过他,但郑还舟第二天还是好模好样地过来上课了,反而是富二代再也没出现过,因此他们班不少人开始扒郑还舟的家庭,扒得最靠谱的一个就是看见他经常进出一家拳馆。 但郑还舟话很少,平常被问到类似问题的时候总是冷声打发提问的人,有胆敢吊儿郎当去招惹他或者他妹妹的,最後无一不从天台鼻青脸肿地下来,还各个不敢说是谁干的。 就在众人以为郑还舟不会说话的时候,教室里响起了一道充满质感的冷漠嗓音――“我家不在拳馆。” 众人重新转头,看到郑还舟垂着眼皮,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 “我在那打工而已,老板包住宿。”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走廊里的丧尸声都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你爸爸妈妈也在那里工作吗?”一个眼睛很大的女孩子反身跨坐在椅子上,出声问着郑还舟,“是当拳击手吗?” 郑还舟沉默地眨了下眼,在众人几乎屏息的状态下淡声道:“他们没当拳击手,他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