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吃腻了,不会吃很久。” 他都这样说了贺珏也不可能天天逼着他吃他不想吃的东西,只好点了点头。 大学的课总是上得特别快,很快第一节大课就上完一伙人转移阵地去了另一个教室,刚坐定彭昊就伸长胳膊搭上王瑾琛的肩膀问道:“诶,是不是到点了?” 王瑾琛有点嫌弃地往后缩了一下,问道:“到什么点?” 彭昊道:“吃的啊,你不是每天都带点吃的这时候发吗?” 贺珏在旁边随意翻看课本出神休息,听闻一下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王瑾琛,心想确实,往常第一节课间的时候起王瑾琛就该偷偷给他塞吃的了。 “哦,我忘了,”王瑾琛语气平淡道,说着伸手去掐彭昊的嘴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天天让你这么吃国库都吃空了,你现在天天跟着蒋嘉豪一起胡吃海喝肉都吃哪去了,怎么还是一副瘦猴样。” 彭昊现在让人说瘦猴细狗之类的也懒得反驳了,正好能成他多吃点的借口,没皮没脸道:“就是你给吃的太少了,赶紧的把吃的交出来。” 王瑾琛一撸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道:“来来来我身上还有点肉给你啃了。” 彭昊也还真不玩虚的,捉住他的胳膊就上嘴咬,王瑾琛虽是知道他最多也就做做样子不可能真用力咬,但牙齿磕上来的触感还是给他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一下往后躲,贺珏正注意着王瑾琛这边立即便伸手从后面扶住了,见他被彭昊咬的居然就是抽了血的左臂,刚才彭昊抓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抓到王瑾琛那片淤青,正想问问听王瑾琛干笑一声立马起身,一下扑上去给彭昊来了几下:“你属狗的啊你,还真咬!” 坐几人后面的赵文雅看得好笑,插话道:“我带了点小饼干,要不要吃点?” 王瑾琛道:“哎你不用管他,他就是饿死鬼投胎。” 彭昊有点不服气道:“怎么又成我饿死鬼了,不是大蒋吗?” 蒋嘉豪在旁边晃悠悠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鄙视道:“你也配。” 赵文雅看几人斗起嘴来笑笑从包里拿出一袋饼干撕开包装挨个递给他们,几个人虽然脸皮都厚,但是在女孩子面前到底还是要点脸,尤其他们班女生还那么少,不好意思不拿也不好意思多拿,便一人伸手拿了一块道个谢意思意思,半排人都递过去拿过了,回来到了王瑾琛这却没有动静。 赵文雅拿饼干出来本意就是想给王瑾琛的,见状问道:“你不吃吗?” 王瑾琛笑笑道:“谢谢,我不饿,早上吃得太多了,现在还胀着。” 王瑾琛不吃那剩下就只有贺珏了,赵文雅看向王瑾琛旁边的贺珏一下犹豫了,以往这种情况都是王瑾琛拿的时候给贺珏带上,这下王瑾琛不吃,她跟贺珏实在不像蒋思琪他们那样熟能随便过去搭话,而且总觉得问了肯定会被拒绝,她不是那么想问,可是不问前面他们班的人都问了,就贺珏不问,又不太妥当。 赵文雅正纠结着,王瑾琛看了她一眼,随后轻轻拍了拍贺珏道:“饼干你吃吗?” 贺珏转头看向他,突然有点难受,总觉得王瑾琛的语气特别冷淡。 可是前天他还兴冲冲地来找自己去他家里睡觉,会不会又是他多想了? 贺珏想着摇了摇头,王瑾琛回头对赵文雅道:“他不吃,你自己吃吧。” 说完突然咳了两声,贺珏一下精神了起来,忙关切道:“感冒了?” 王瑾琛清了清嗓子道:“没有,就嗓子有点干。” 贺珏听闻忙拿出自己的水壶道:“喝点热水。” 王瑾琛摆手便拒道:“不用,我自己有水。” 贺珏正想说他带的是冷水喝冷水怎么行,没来得及就听赵文雅在后面低低惊呼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边低头从包里拿东西一边说道:“我这有润喉糖,之前参加合唱的时候备的。” 王瑾琛摆手也想拒绝,赵文雅行动力相当强,快速就把糖衣剥开了递到他跟前,着实是让人没法拒绝,王瑾琛顿了一下,只好接过,道了声谢,一边也觉得好笑,说道:“你这怎么什么都有。” 赵文雅的室友卓卓在旁边笑起来接话道:“她包里东西就多了,又是小手电又是小刀又是创口贴又是口香糖纸巾的,简直哆啦A赵。” “哆啦A赵。”王瑾琛把润喉糖含进嘴里轻笑一声,似是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赵文雅见他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反正东西小也不占什么地方,都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王瑾琛对此深有感触,回忆着说道:“我记得之前去地质实习你还随身带了驱蚊水。” 贺珏听闻立即想起来实习的第一天晚上蚊子特别多他被叮了好多包,王瑾琛一直在给他赶蚊子,后来王瑾琛往他脖子胳膊上抹了点什么一下就没蚊子了,当时他没多想,现在想来原来是赵文雅给的驱蚊水。 那个时候王瑾琛问都没问直接就给他抹上了,平时的一些零嘴吃食也是,从来不会问他要不要,吃不吃,都是直接给,刚才一块饼干却那样生疏地问他,好像根本不想管他想不想要。 王瑾琛是不是对他越来越冷淡了? 贺珏转头看向王瑾琛,见王瑾琛背对着他身体侧转朝向后排座位已经和赵文雅聊起来了,他想要说点什么,可自知现在问王瑾琛一定什么也不会说,只能等到没人的时候再问,可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王瑾琛又要提前走,晚自习还隐约又咳了两声,想来肯定是献完血免疫力低下感冒了。 想他现在确实需要多休息,贺珏也不好多说,王瑾琛走后他也没多待,到九点半就走了,去商业街的药店买了感冒灵,回去冲泡好送去王瑾琛寝室,王瑾琛起初还是推脱,说自己感冒从来不吃药,后来却自己把整盒都讨要过去了,就像是不想让他天天来送。 贺珏心里越发不安,想要找王瑾琛问个明白,可一边又觉得似乎是自己太敏感矫情,也到底不敢去问,只能安慰自己想没事,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没人的时候王瑾琛还是以前那样就好,可是一直等了一个多星期,王瑾琛也没有再延长晚自习,每天都和室友在九点半以前就走,只剩他一个人在教室里。 他努力说服自己王瑾琛是一次献了400cc全血,确实恢复起来很慢,这时候不宜劳累,早点回去休息是对的,就算王瑾琛自己不走他也该想着让王瑾琛早些回去,可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每天看着王瑾琛和其他人有说有笑对着他却没几句话,根本没法相信自己的说辞。 这日又到周二体育课过后今日就没课了,王瑾琛又一次说有事推掉了补习,贺珏失魂落魄地独自去图书馆自习,刚走到驿站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