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 Hansen拿着笔淡定地记录着什么,闻言回答:“你再多刺激她, 让她的伤口继续撕裂, 最后发生感染病变,结果嘛, 大多数中枪的患者最坏的结果就是因为受到感染而死亡。” 赫维托难得沉默一瞬, 垂眸看着病床上的周之莓。 Hansen抬眸看一眼赫维托阴森冷酷的表情, 转过头来对着周之莓, 一脸笑盈盈:“你感觉怎么样?除了伤口疼痛还有其他地方感到不适吗?” 周之莓不是听不到这位医生刚才对赫维托所说的话,这会儿吓得小脸惨白:“医生, 我真的会死吗?” 不行啊,她不能死。 她还那么年轻, 还有那么多钱没有花。 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Hansen背对着赫维托,朝周之莓做了个wink的动作, 说:“放心,一切有我,你只要告诉我你现在有哪里不适?” 周之莓几乎是一眼就感觉到了Hansen那个眨眼的意味, 她尝试着开口:“这个啊……好像头有点疼。” “好的,还有吗?”Hansen在诱导周之莓继续说下去。 “身体特别酸软,无力,好像心脏也有点不舒服。” “天呐,这简直太糟糕了,看来你还需要做一个全身的体检。”Hansen的笔在随便乱画着什么,“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需要我帮你把闲杂人等赶出病房吗?” 不等周之莓回答,赫维托冷冷开口:“不用,她已经休息了整整22个小时。再睡下去可能会变成一只猪。” 你才是猪! 你全家都是猪! 周之莓咬咬牙瞪着赫维托,对医生说:“我现在觉得头越来越疼了。” 赫维托对于眼前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Hansen,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Hansen见好就收,朝周之莓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不过在临走前,Hansen重点提醒赫维托:“在伤口彻底愈合前,不要带她做剧烈的运动。你要知道,她的小身板经不起你折腾。” 赫维托微微扬眉,不置可否。 周之莓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周之莓和赫维托两个人。 四目相对,周之莓清了清嗓,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她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满足,有麻醉药的一定功劳。这会儿大半夜的神清气爽,有点坐不住了。 赫维托几乎一眼就看出来周之莓的不安分,皱眉:“你要干什么?” 周之莓:“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动什么?” “我要下床。” “不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你刚才不是说我再睡下去就要成猪了吗?” “我是让你休息,不是让你睡觉。” “知道了,我就起来一下。” “Bonnie。”赫维托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叫她的名字,比以往任何时候听起来都要冰冷,透着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周之莓面色有些不自然:“那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 “我让你出去一下,我现在有点事。” “什么事?” “……因为,因为我现在要上个卫生间!”周之莓面红耳赤,她在床上躺了太久,虽然没吃没喝,但是营养液没有断过,这会儿感觉自己的膀胱都要炸了。 赫维托闻言,原本阴霾的脸色似散开一层雾,眉头轻挑:“你是在我面前害羞吗?” 周之莓中气十足地承认:“对啊!我当然会害羞!” “你害羞什么?”赫维托轻嗤一声,“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亲过?” “够了,你别说了。” 赫维托偏要唱反调:“你第一次当着我的面脱下全部衣服的时候,看起来非常自信。” 周之莓脸颊一片绯红,嘴上逞强:“当然,因为我身材好到让你直接竖起来。” 赫维托靠近,脸上笑意染上三分:“你这张嘴,现在越来越喜欢跟我唱反调了。” 经此一遭,周之莓发现自己在赫维托的面前的确有点无法无天的架势。仿佛是在爸爸妈妈身边时,仗着他们对自己无底线的包容,所以她肆意妄为。 可是,她竟然忘了赫维托并不会对她无底线地包容下去。他这句话似乎也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周之莓默了默,心情忽然down下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赫维托靠近,似乎要抱她起来。 周之莓挣脱赫维托贴近的手,要自己下床:“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走。” 她只是伤到肩膀,又不是伤到腿。 可是赫维托却我行我素,根本不听她的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卫生间走去。 这间高级病房里不仅有卫生间,还有厨房和客厅,一应俱全。 众所周知,M国的医疗费用出奇的高,一般人可住不起医院,更别提住这种高级病房。周之莓之所以要存很多很多的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以后的生病医疗做打算。她可不想委屈自己住那种多人间的病房,晚上连睡觉都睡不好。 到了卫生间,赫维托将周之莓放下。她穿着病号服,裤子是松紧带的款式,轻轻一扯就能脱下。 察觉到赫维托想要脱她裤子的举动时,周之莓紧紧攥着自己的裤头,抗拒着他:“接下去我自己来就行。” “你确定?”这人脸上染上几分痞坏,“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周之莓站在马桶旁,“还有,麻烦你出去。” 赫维托似乎懒得再和她争辩,转身离开。 肩胛上的伤口疼,周之莓只能单手操作,慢悠悠地脱下裤子,再缓缓地坐在马桶上。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是谁换的,反正都已经换了,也没什么好去想的。 所以自然周之莓也不会知道,她身上的衣物全是赫维托亲手换的。不仅如此,他一点点为她擦拭身上凝固的血液,将她脸上化掉的妆全部清洗干净,将她的手脚全部擦拭干净。 进行这个过程时,病房里只有赫维托和周之莓两个人。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身体,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包括她的每一根头发丝。 等周之莓慢悠悠地从卫生间出来时,见赫维托正站在卫生间门口。他随即又一把将她抱起,径直朝病床的方向走过去。 离得很近,周之莓感受到赫维托身上清新的气息,看到他脸上略显颓废的胡渣。但还来不及多想,她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叫唤。 赫维托显然听到她肚子里发出的声音,脚步微微顿下:“饿了?” 周之莓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