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烟味,遂把烟盒丢开,从口袋里狭窄的角落中套出一根棒棒糖来拆开。 “有人来单独找我谈话的,说是我作为珍贵的反转术式难免要好好保护,万一被诅咒师盯上……” 月生忽然出声道:“你的身份信息和术式,被我列在咒术界档案的最高保密级别里,你不知道吗?” 家入硝子拆糖果皮的动作顿了一顿:“啊?” 她的神色透露出些许的茫然来,看来的确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禅院月生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 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天生反转术式的珍贵程度无需多言,但咒高这些年来是很注重学生的身份信息保密的。夜蛾校长估计也是不想你有压力,才没告诉你你在最高保密级别里面……而且诅咒师这些年几乎销声匿迹了,那群老头子——” 五条悟没什么表情的抄着手:“看来还是太给他们脸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似的就这么商讨完了一件事情,不由得同时开始想那个“诅咒师几乎销声匿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个销声匿迹法…… 禅院月生:“走着?” 五条悟撸起袖子:“走着。” 禅院月生扭头看了一眼他的两位同期。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有点迟疑:“要不然,你们俩先回去?”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什么?硝子,你快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话,居然打算把我们两个就这么丢掉,真是太过分了!” “是啊。”家入硝子咬着棒棒糖,严肃和他一起谴责:“真的很过分啊。” 五条悟偏过头,看了一眼禅院月生。 禅院月生耸了耸肩:“好吧。你们两个想来的话,也可以。” 不过禅院月生并不打算让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立刻参入这件事当中。 他们俩毕竟不是诞生在咒术师家族当中的孩子。尽管因为拥有了这份特殊的“才能”而来到这里,但终究没有禅院月生和五条悟那样清楚,所谓的咒术界大多都是些什么货色。 所以近负责参观并起到一个观赏作用的咒术界新兵蛋子们,确实不可避免的被两人的简单粗暴的操作震惊了一下。 这里的简单粗暴,指的是找到路,去总监会,然后伸出手,把大门砸开并砸在老头子们身上。 两位新兵蛋子几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和五条悟相识,并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也因为五条悟的原因,多次和咒灵有所接触。 但这小子对人类这么粗暴的态度,估计也是第一次见。 砸门,掀桌,一言不合就是干。 术式和式神如同飓风席卷,最后会议室里只有肆虐的残秽。干完不太困难的一架之后,五条悟在旁边哗啦啦的翻资料。 “哇。”夏油杰说,“哇塞。我来咒术界之前你们没人告诉我原来是这个画风。” 五条悟:“你害怕了吗?” “滚,”夏油杰兴高采烈的说,“下次可以带上我一起打吗?噢,是不是得先找个理由师出有名比较好?” 五条悟思索了一下:“……其实并不需要。” “?” “理由太多了,随便找一个就行。” 月生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紧不慢的又问家入硝子:“所以,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来兵库找我玩哦。” 家入硝子下意识的想抽根烟压压惊。 不过最后还是没抽,只是把烟咬在嘴里过过瘾,笑:“好噢。兵库有什么好玩的吗?” “哎呀,坏了。”月生耸肩,“我在兵库的时候,不太爱出门。我猜你不会想去我曾经做任务的现场……啊,好吧,好吧,既然出口邀请了,那么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做攻略的。” 这件事就这么非常顺利的结束了,然而禅院月生还是在这之后单独去找了禅院润二郎谈话。 润二郎自从大学毕业进入总监会之后,混的越发风生水起,更何况后来又有禅院润一郎进来从旁协助,兄弟俩的组合简直滴水不漏所向披靡。 然而尽管如此,却也不可避免的有所疏漏。 润二郎默默在心里记下,要额外给东京咒高一年级的女孩儿送点补偿过去之后,点头:“确实是我这边疏忽了……最近组监察部门这件事情占据了我不少注意力,一个没留神就让守旧派钻了空子。在清理一批?” “再清理一批。”月生哗啦啦翻着五条悟走前递给她的资料,“争取我高中毕业之前清理干净……你们放心干就行,我在这坐着就是你们的后台。” 月生有人。 并且有不少人。 并且她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站在她这边的许许多多人都很年轻。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们走出家族,就会发现老一辈给他们罗织的谎言如此脆弱,而新的风向标已经出现。 革新派代表着一种全新的思想,以及一种全新的利益。相比与从吃老一辈手底下剩下的,大多数人自然更愿意去重新开疆拓土。 更何况年轻人们已经依靠自己的实力,在总监会这样的地方也拥有了许多的话语权。内部的方针很明确:“上桌吃饭,然后吃饱。” 禅院月生:“监察部门的情况怎么样?” “初步组起来了,和公安那边的交接也很顺利,您推荐过来的那位降谷警官人很不错,就是难缠了些。”润一郎递过来另外一幅文件,“还有就是关于‘窗’的优化,已经在强制推行公开透明,但是技术方面还在攻克当中。” 月生揉了揉太阳穴:“观测性技术人才们什么意见?” 禅院润一郎表达意见很委婉:“较为听取长辈意见。” 月生于是平静的喝了口茶:“还有其他事情吗?” “各地咒灵还是和往年一样,变得越来越强了。我们的研究人员仍然保持她们的意见。” “好。”月生点头,站起来,“让她们继续研究,实践机会不会太久远。把技术性人才们的名单给我。” 禅院润二郎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一堆文件当中准确的抽出了一张纸,然后双手奉上,笑容灿烂:“顽固分子都在这里。” 月生把纸张抽出来,卷成一个筒,好笑的敲了敲年轻人的脑袋。 和初见的时候相比,小小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看起来十分靠谱的青年。不过,他的性格当中仍然留存着淘气的部分,这一点在熟人面前就更加明显。 “太不公平了。”润二郎手臂一伸,勾着兄长的脖子拖过来,“快,给他也来一下,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 润一郎对此毫无波动,甚至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犹如一只情绪稳定的卡皮巴拉:“……” 禅院月生拿着卷成筒的纸张欲言又止:“……” 润二郎:“请给我一点反应,好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