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的人,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他抬起迷蒙的眼,又笑着问?她:“你想好了,让朕逐样讨要吗?头一件就算了,早就两清了,那从第二件开始算起……”边说边扬了扬手,“朕该摸你哪里?呢……” 她立刻抱住了胸,“不行。” 他“嗯”了声,“怎么不行,你出尔反尔。” 她只?好耍赖,“你再想想别的。” 他沉吟了片刻,“那这个先?略过,再说下一项。”淫邪的视线上下端详她,“朕当时可是?受了天大的屈辱,现在?轮到你了,脱吧。” 苏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欠了一屁股债,多到已经还不清了。 “要不然……我给?你一文钱?”她小心翼翼说,“拿钱抵消成不成?” 他摇了摇头,“就算集满了十?枚钱,朕也不能强迫你做什么了。而且你的种种恶行,岂是?一枚钱能相抵得过的,起码得两枚。” 苏月说不行,“马车里?那回我给?过你钱,你不能重收一回。” 他专注地凝视她,居高临下的身形像只?随时准备狩猎的豹子,“你若非要用钱解决,也不是?不行。你撞破朕沐浴那回收你一枚钱,今天你咬朕那一口,朕必须咬回来。” 苏月头皮发麻,但也没?有办法,偏过脑袋递上了耳朵,“没?想到你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如此,咬吧。” 她视死如归,却不知那玲珑的耳廓和光洁的脖颈,会令他血气?上涌,心猿意马。 俯下身子,他凑近她,能感觉到她的紧张,甚至人都在?轻颤。他不由发笑,她一定以为他不知情趣,真会狠狠咬她一口,这女郎如此小人之心,实在?低估了他的智慧。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鬓边,苏月咬住牙,准备迎接他的报复。可是等了等,没?有等来他的两排牙,等来的却是?嘴唇温柔的轻触,他开疆拓土,从她的耳垂到颈项,最后终于蔓延到了她唇瓣上。 好在?,吃完肉后都净过口,不然可尴尬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与她若即若离,耳语般说:“罚你亲朕,只?要亲得好,前账一笔勾销。” 这个买卖倒是?做得,反正是逃不开这一吻的。苏月时常觉得,自己对爱的悟性比他高多了,与其让他蛮干,不如自己占据主导,至少确保自己是快乐的。 像条主动上钩的鱼,她追了上去,但到后来究竟是谁在吻谁,已经分不清了。他的舌尖轻叩她齿门的时候,她稀里?糊涂迎接,然后兵荒马乱,世界颠倒撕扯,谁也没?想到体验如此新奇,原来亲吻还能这样。混乱的气?息、炎热的触感、神魂交融。尝试永远不够,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在探索的路上。 不过苏月还保有最后的理?智,发生的场合不太对劲,自己身处危险境地,不能掉以轻心。一面享受一面警惕,发髻散乱了,衣襟扯开了,还好她悬崖勒马,最后保住了清白。 “说好咬一口的。”她下决心推开了他,“这下连本带利都讨回去了,铜钱可没?有了哦。” 他勉强从激荡中重组了魂魄,崴在?一旁抱屈,“你把人家?亲成这样,事后又赖账,朕的心都要碎了。” 苏月闻言过去查看?,不得不说,皇帝陛下伤亡惨重,嘴唇怎么磕破了? 她悚然问?:“这是?我干的?” 他有气?无力斜了她一眼,“不是?你,难道是?朕自己?”话又说回来,他仍是?不胜欢喜的,直起身子飞快在?她唇上又啄了下,“可是?朕甘之如饴,你还想对朕怎么样,朕都不会反抗的,只?要你高兴。” 两个人面对着面,都有雨后明亮的眼眸,有颧骨上散不去的余热。她抬起手,在?他唇峰上轻触了下,“别想入非非了,想些正经的,明日视朝,会被他们看?出来吗?” 他倒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以为朕上火了,只?会觉得朕可怜。”说着一手覆上她纤细的腰肢,暧昧地说,“要不你今晚别回梨园了,留下让朕伺候你吧。” 她说不成,“我还有远大的志向,不能因儿?女私情半途而废。” 他有些失望,“那你说,朕和梨园,哪个更重要?” 她想了想道:“你很重要,梨园对我来说也同样重要。我得陛下宠爱,梨园里?的乐工也能沾上陛下的光,梨园一旦缺少庇佑,不消三个月又会变得像从前一样。我不是?危言耸听,就说颜在?失踪那件事,大都府参与调查,几日没?有进展,为什么?如果彻底无人施压,走失一个乐工还不及权贵家?丢失一只?碗,他们可能连搜寻的人都不会派遣出去,你我心知肚明吧?” 这是?不可否认的,皇帝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所?以啊,我得护持梨园更久一些,等到有人能够妥善的接掌它了,才能放心撒手。陛下英明神武,尚且会灯下黑,我若是?回归掖庭,整日围着丈夫孩子打转,就算再有心,也顾念不上。”她倚在?他怀里?,扭头问?他,“你可还记得青崖?他击鼓后被送回乐府,我去探望过他,他同我说,梨园不能落进别人手里?,要我好生保护乐工们,我答应他了。” 皇帝不由惆怅,“这下可好,故人的托付不能辜负,对吧?” 她龇牙笑了笑,温声同他打商量,“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把一切安排好。《音声六十?四部?》修订完成,我就老?老?实实陪在?你身边,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成吗?” 皇帝惊诧,“真的?算数?” 苏月说算数啊,“我说话向来算数,答应你的事,上刀山下火海都会办到的。” 可是?他又觉得遥遥无期看?不到尽头,“六十?四部?,你如今收集了多少部??不会比朕集满十?枚铜钱还漫长吧?” 苏月安慰他,“快了,已经收录了二十?九部?,至多两年?,定能完成。” 他一听两年?,两眼一黑,“多想一觉睡下去,睁开眼就是?两年?之后。” 她抚抚他的脸,“就算要等两年?,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与你又搂又抱的,哪个未婚妻能像我这样,照顾你所?有的喜怒哀乐?” 他无奈地说,“看?来朕还得谢谢你。” 苏月大度地摆手,“别客气?。” 他无话可说了,郁郁地看?着她。最后把她强压下来,不顾伤情又狠狠痛吻,那双不老?实的手趁机乱摸,可惜被她打了回去。 不过有一说一,这种幸福的日子,对一个打了二十?七年?光棍的汉子来说,已经是?不敢设想的了。他喜欢的女郎就在?他怀里?,即便不能如他所?愿,做些神秘又羞人的事,但纵是?隔靴搔痒,滋味也够他品咂再三了。 朕能等,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