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野并不知道最开始的辅助信息素里,让她起反应的味道是玫瑰红酒。 想到这儿,桑淼背脊蹿起一阵凉意,大脑里警铃大作,一种仿佛被监视的不适感席卷心头。 尤其她还想起来,边野很久以前,就不知从什么渠道收集到了谢异的信息素。 “你看,我多了解你。” 边野好整以暇地扯扯嘴角,心情颇好的模样。 可以说,从接到桑淼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想到了现在的局面,他胜券在握。 边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子,薄薄的玻璃里,包裹着透明的液//体。 他摊开手掌,玻璃珠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液//体撒了一地。 一股桑淼极为熟悉的,掺杂着玫瑰红酒信息素的气味在一瞬间发散,暴烈的香气直直冲进桑淼的神经。 哪怕桑淼下意识捂住口鼻,依然抵挡不了这味道蔓延。 呼吸顷刻间变得滚烫,她的脸色有瞬间苍白,整个人站不稳似的,扶住了身后钢铁般冰冷的墙壁。 单单谢异的信息素,并不具有这么强劲的攻击力,这些气味,如同为她量身定做。 每一丝每一缕都攻击着她的软肋,让她肌肉绷紧,让她思维迟钝,让她欲//望蓬勃,像一根无形的锁链穿刺进她的身体,痛苦的同时,牵引着她的理智。 她终于明白边野所说的“我不拦,你也走不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确定,走出这道门,她会不会变成一个嗜血的怪物,将面前的一切都视作威胁,从而做出攻击行为。 莫须有的罪名击不溃她,屠杀无辜却可以。 “你和谢异的信息素能够互相吸引,当然也可以互相制衡。”边野再度出声,声线放得很轻,“早有人做好了对付你的秘密武器。” “闭嘴。”桑淼声线发哑。 “你现在应该很想发泄,暴力、破坏、亦或用你的信息素杀人。”边野不听劝,偏要开口,“不是讨厌我?怎么不对我动手?” “被我一次次玩弄很不爽吧?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知道的,以你信息素的压制力,我肯定躲不了……桑淼,我不是你的对手。” 这句含有歧义的话,生生折磨着桑淼的耳膜,胸膛上下起伏,喘息声深而重。 她不懂,这人为什么如此矛盾。 永远做着算计她的事,口上又犯贱地对她示好。 “我他妈让你闭嘴!” 情绪爆竹似的炸开,外头风起,罅隙里的风在鬼哭狼嚎。 桑淼被眼前这个矛盾狂妄的男人弄得升起满腔怒意,脸色阴戾到了极点,阔步上前,攥住边野的衣领,狠狠一拳挥在了那张令人牙痒痒的硬朗面孔上。 边野被打得轰然右偏,他舌尖舔舔破掉的唇角,吐出嘴里的血沫。 “再来。” 他闷笑一声,刚抬起头,对面人又是一拳。 这次他如同烂泥摔在墙角,被陷入易感期狂躁情绪的她掐着脖子固定在原地,连一丝挣扎都不愿做。 她一边掐他,一边用膝盖一下一下撞他的腹部。 边野觉得内脏都快被她可怖的力道击碎。 因着缺氧和疼痛,他的脸涨得通红,幽蓝的瞳孔仍然不带任何恐惧的情绪。 死亡算什么?他从不曾放在眼里过。 他盯着她盛怒的脸,盯着她淬了火焰的金眸,盯得欲//念上头。 鲜血,窒息,他濒死的表情做不得假。 可渐渐的,剪裁得体的长裤撑开皱褶,在这场单方面的虐打里产生了奇妙的反应,亢奋地戳在她的腿骨上,烫得她一哆嗦。 桑淼瞳孔放大一圈,意识到什么,浑身血液倒流,这幅极度扭曲的场景让她迅速冷了下来。 几秒后,她呆呆松了手。 从下坠的深渊被人拉了回来。 边野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下意识捂着脖子,发出痛苦的干呕和咳嗽声。 “怎么不再久一点?” 边野脱力般往后一倒,靠在墙上,一条长腿微屈,不加掩饰地袒露着自己的变态渴望。 他仰头望向年轻Alpha错综复杂的脸,丝毫不提刚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事,挑衅地歪了下头,声音粗粝:“谢异没告诉过你,别搞得人不上不下么?” 桑淼狼狈地移开目光。 边野想吹声流氓哨,损伤的喉咙却不容许他这么做,出口反而带着嘶哑的气音。 “疯狗。”桑淼下了结论。 边野很是受用地笑了。 脑子依然阵阵发热,狂躁感始终悬在心头,但桑淼却感觉,自己多多少少找到了易感期的规律。 居高临下的角度让她一抬起眼皮,余光就瞥见了边野,瞥见了他脖子上那一圈明显的掐痕。 这哪是什么差点杀人的证据。 这是她差点入魔的证据。 但凡换一个人,她就没有收手的机会了。 “这东西……”她示意空气里久久不散的味道,问,“谁做出来的?” 边野没正面回答,只道:“谁做的不重要,效果才重要——吹得那么神,也不过如此。” 他划开终端看了眼时间,表情捉摸不透,语调半真半假。 “也只多留住你半个小时。”他嘲讽地说。 沙哑嗓音如绵绵情话,又如铁锈血腥。 下章去见兔兔了!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oyo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恐龙、31717472、鲸以贺5瓶;云上莹月3瓶;0416号寻龙人、浅露月光晚香暗、一朵小发发落下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6章 桑淼打开了安全屋的门,昼夜的风将她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一抬头,发现余辰还站外不远处。 “你怎么还没走?”桑淼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听到声音,余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说:“你应该不希望我走,毕竟只有我才能帮你作证。” 被拆穿想法,桑淼也没计较,她目前不太具备思考的能力,易感期的影响还没有过,光是努力克制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就花费了她许多力气。 “那你会帮么?”桑淼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一双眼辨不出情绪。 这话问得带了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余辰咬咬牙,总感觉自己被她拿捏住了。 当即道:“你总得先给我一个为你冒这么大风险的理由。” 桑淼“哦”了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辰有些急,收起自己一直备战的机甲,追上去:“你要去哪儿?” “回去。” “里面那个人肯放你走了?” 余辰一边问,一边观察着桑淼的神情,她看起来很冷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