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表情恢复正常。 “好的,我会遵守时间。” 宋斐玉看了一眼谢隽,小声道:“好好考虑,给我个结果。” 朝温觉不咸不淡看了一眼,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转头离开。 张山见状,支支吾吾:“那我也也先走了,所控长。” 离开的时候听见那个omega男人靠近所控长,声音软软:“我又想了……” 张山加快脚步,将门关上,握住把手轻轻摇头,干净的脸无奈笑笑。 “怎么?暗恋自己的长官?” 男人轻佻的语气让人很不适,张山寻声望去。 男人夹了根烟靠墙,笔挺的西装将身材包裹,半长及后颈的碎发伴着男人仰头轻吐烟雾轮廓,显得颈后的腺体若隐若现。 这是个比张山还要干净的男人,而且还是个omega。 张山再好脾气,也觉得这样的话没有礼貌。可礼仪没教过他对别人生气。 张山只能收敛笑容,拿着笔记本离开。 “等等。”宋斐玉喊了一声。 张山回头。 男人熟练捏灭烟头。 对他咧了个讨好的笑:“送送我吧,我没飞行器。” 眼看着张山皱眉,声音越来越小:“我是omega,天都黑了如果走下山可不知道会不会被” 男人说着低头,像只可怜兮兮被丢弃的小狗。 张山仰望温觉那样的alpha,很少意识到自己原本的beta性征。因为常年在金字塔顶端,接触的都是强大的alpha或者beta,他的性征上一直认为希望被爱,很少会产生保护别人的想法 但不知道面前的omega因为表达的太过无辜,或者太过示弱。 张山动了恻隐之心。 他捏捏手心,声音单纯:“好吧” “谢谢你,你真是好人,张先生。” 宋斐玉解开安全带,慢慢靠近,精致秀气的五官露出一个天真的表情。 张山白皙的脸覆起浅浅一层粉色。 握紧操纵盘:“没事” 宋斐玉看了眼窗外,有些遗憾:“天都黑了,不然真的想感谢张先生,张先生愿意上去喝杯茶再离开吗?” oemga靠近,身上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确实能让高于他性征的人快速动情。 张山咬唇,摇摇头。 “不太方便,下次吧。” 宋斐玉见状,笑出了声。 好一个不占便宜的正人君子。 在张山投来不知为何的眼神时,宋斐玉伸出雪白的手腕,偏头浅笑:“想跟张先生当普通朋友可以吗?” 普通两个字格外加重。 尤其加重在beta男人心中,张山微楞,然后缓缓点头。 交换了终端联系方式。 宋斐玉推开门,眸底的清明一时转变犀利。 就着黑暗一片,将鞋脱掉。 走到酒柜旁,倒上两杯酒,酒杯轻碰,玻璃荡出清脆响声。 他端着一杯仰首喝上一口。 另外一杯对着暗处轻举,语气冷骤:“出来吧,一进门就嗅到满屋子的恶臭。” 宋斐玉转身,将杯子放好,依在酒柜上冷哼两声。 “我小看你了。” 身后的恶臭越来越浓,宋斐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淳浓的红酒荡过一瞬光亮。 冰凉的刀落在脖颈。 酒杯摇晃的频率依旧未变。 “噔” 杯脚落桌。 宋斐玉的声音冰凉,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季汀,你越级了。” 第36章 晋江独发 “你是” 季汀的声音在颤抖,他竭尽的控制腕间震动频率。 宋斐玉原本清秀的脸蒙上一层看不清的佞气。 缓缓回头。 从他黑色转变墨绿瞳孔的眼里,季汀看到了群系星人的特征。 越深的瞳孔,越深的异瞳属于最高的祭品 可直接侍奉神主的祭品。 宋斐玉的声音冷得像冰窖:“如果你还无法辨认,我只能考虑将你从帝星调走。” “哐!” 刀即刻掉落,砸得透明玻璃地板裂出一条扭曲的纹路。 粗壮厚实的beta男人即刻垂头,手划过右肩,毕恭毕敬:“神祭。” 两个字在黑暗中晃晃而过。 宋斐玉轻眯眼尾。 这个称谓他很久没听过,从他离开上一任神主身边开始。从他改头换面,从他冠上宋斐玉三个字,再没人唤过这两个字。 宋斐玉摇着手里高脚杯红酒,酒晕荡出一层层黏腻。 “你能够找到我,应该是害怕我伤害你们新任神主的omega吧” 男人举着红酒从吧台站起,转身瞥了一眼依旧垂头的季汀。 上一任神主消失,身为神祭可选择是否愿意侍奉下一任神主或者献祭。 所以宋斐玉某种程度是自由,他的忠诚只对上一任神主。 季汀声音喑哑又断续:“是,害怕,伤害。” 宋斐玉伸手猛地一把抬起季汀下巴,很不客气,像狠狠扇一耳光。 “别忘记现在的神主” 只伸手,就将满身横肉的季汀拉近。 墨绿的异瞳因为阴狠越来越深邃,很难让人把他跟各大报纸上清纯的宋斐玉形象联想。 “是异族人。” 区区异族人而已。 这句话确实让季汀动摇了,他虽然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神主会是异族,但他只服从于社群的领导阶级,这些不是他担忧的。 季汀点头:“她,神主。” 即便是异族,依旧是神主,是他们应该仰望的一切。 宋斐玉甩手,轻而易举将人猛得退击砸在地面,厚肉的掌心贴在地板,腥甜的血液一点点渗出。 宋斐玉抬脚,光洁干净的皮鞋落在季汀身上。 “别以为她给你们一艘军舰就是庇护,那艘军舰不过是因为你们私自修改后做下愚蠢补救!” 宋斐玉毫不留情揪起季汀那污垢发臭的头发,与他对视:“三天内让所有族民退出军舰,退出何索·温觉的庇护,否则” 他唇瓣勾起一抹阴鹜笑:“我将下绝杀令,处死你们。” 季汀躺在地面呼吸有些沉重,他被宋斐玉压迫得厉害,甚至连喘息都达不到,他只能阖眼点头。 得到呼吸后,急急咳了两口。 手撑着地面坐直。 抬头看着仰头喝酒的男人:“为什么” 季汀像个不懂道理的孩子,满脸横肉看上去可怜兮兮。 宋斐玉将杯子垂空,眉眼凌冽:“这个杯子好看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 季汀点点头。 “啪!” 宋斐玉松手,杯子砸了一地,玻璃碎片崩过季汀额角,划出一道血痕。 血迹从他额头缓缓落下。 季汀没来得及反映,只听见男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