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开我,好吗?” 谢隽看着肩上的女人,温觉很少会这样脆弱,她可能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生孩子而已,就‘噗’一下出来了。” 谢隽说得轻描淡写。 可静悄悄的风已经将愁绪吹做一团,搅得两人心里都难受。 搬家的事,很快决定了, 这天赵鹤也带着局长发来资料准备蹭一顿饭。 温觉在书房接过资料,只是掠过看一眼将信息严封。 赵鹤感叹一句:“局长真可怜,被您派得老远去找腺体猎人,她说这几天那些学过的防备技术都不够加入组织的。” 温觉挑挑眉:“所以你先去?” 赵鹤急忙摇头:“我我可是有心无力啊,王爵。” “我这能力要去组织里当间谍,估计要被割掉腺体的吧。” “并不会。”温觉打开房门,转身看了一眼。 “你只会被直接杀掉。” 赵鹤身体一凉,干净堆了笑脸:“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可是没有辛劳也有苦劳。” 两人从三楼书房走下。 赵鹤想问问目前形势,避重就轻道:“王爵,您还回去帝都吗?” “不回。” 这样干脆的回答,赵鹤又追问:“那您的军衔,还有陛下会不会找您回去啊?” “回。”温觉停下脚步。 “你替我回去?” 赵鹤握住脖子:“您开什么玩笑呢?” 温觉淡淡道:“你也知道是开玩笑。” “问得太越界,便不好了。” 赵鹤缩缩脖子:“是。” 从王爷爷家搬走,一家子人只剩下伽尔留在隔壁,毕竟他跟温觉没关系,一起住实在说不过去。 伽尔这两天跟阿箐也混了半熟。 一路上小姑娘都很有耐心给他说笑话,然后指着温觉别墅门口的玫瑰道:“这几株玫瑰还是我小时候到爷爷种的,那个时候隔壁的邻居很有耐心,他是个花匠,种花是一把好手。” “我后来连逃学跟他在这种了一下午花,结果老师告诉家长,我被罚站连种了一个月花。” 阿箐走路的时候裙摆摇晃,今天她的辫子散开,长长的金褐色头发衬得整个人又小了一些,她将手背在身后又像个小老头。 “爷爷原本想让我这辈子都讨厌种花,结果那一个月以后” 少女靠近,眼角带着笑意。 “我这辈子都在种花~” 青年突然拘束起来,身体朝后缩。 “嗯,挺好的。” 少女闭眼轻轻嗅了一下,声音渐渐微小到达两人才听到的地步。 “你身上好香。” 少女的笔尖泛着红晕,她似乎又近了一些。 “是” “玫瑰。” 伽尔退了两步,青年脸上涨红:“你!太无礼了!” 疾步离开,少女环着手唇角带笑。 很快要被吃掉了呢。 伽尔敲门的时候,谢隽正站在玄关的花瓶剪枝,双手打开。 两人都有点尴尬,谢隽见青年脸上憋得涨红,忍不住问了一句:“外面太热了吗?” 伽尔想起刚才的哪一幕急忙摇头:“不是” 有点点头。 “嗯。”微不可及。 谢隽刚侧身让伽尔进门,少女笑嘻嘻站在门口:“谢先生,您又变漂亮了呢。” 嘴甜的孩子总会有糖吃的。 谢隽放下剪刀:“阿箐这是嘴甜的过分了。” 引着两人朝客厅走去。 少女一面走一面感叹:“您家肯定重新布置过了,虽然大致装潢没有变,但是我小时候见过那位先生的布置阴影已经没有了。” “这个风格很不错呢。” 谢隽将窗边门推开,伸手只一指。 阿箐跟着走到门边。 在男人手指的地方,生长了蔓延一片的桔梗,淡淡的米白色在风中摇曳,风一拂掠过淡香。 “这里很漂亮。” “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第83章 晋江独发 南丁姑姑站在门框前,端着一杯黑苦浓稠的咖啡怔怔发呆,说起来顺利度过了谢隽的腺体排异的阶段,温觉也跟她保证一周内会亲自将谢隽被割掉一半的腺体带回来。 她和栖来负责留下来照顾这个嗜睡的omega。 栖来是个闲不住的少年,自从知道王爷爷家的阿箐原来是负责转基因花卉的基底成员,天天跟着看阿箐种花。 门被打开,少年又是满头大汗。 手抹了抹额头。 “咦,谢先生睡着了吗?” 他手里拿着一朵类似玫瑰鲜红的花朵,花根甚至带着泥土。 南丁透过少年的影子眼底模糊想起安良,那是个被贵族礼仪教导的很好的少年,胆子也小,第一次被拐到北方时什么都不敢做。 只会用黑白分明怯生生的眼睛四处打量。 南丁那个时候继承了祖母、母亲手中的孕育基地院子一职,她那年也才二十五岁,完成了北方实验室产科学的最高学位。 她靠近看上去不过十八岁的少年,从白大褂伸出一颗软软的糖。 “很甜。” 南丁在学科上是绝对理智的女人,操控生育优胜劣汰的人自然不能带有太过感情,可安良像一个接近温暖她的小太阳。 他们相爱了,直到 南丁捏着手心的杯盏,思绪被栖来打断。 “想什么呢?” 少年有已经踩着地板走过阳台,一脚踩在泥地上,蹲下身体将手里的花种入一片桔梗花圃中。 南丁蹲下问道:“这是什么?” 她想跟自己的孩子交流交流,即便目前他们还算不上相认。 栖来对这个能够治疗谢先生的中年医生多了几分尊重,却还是有点孩子气:“桔梗花啊,你没见过吧~” 少年手抹抹土,认真将花种好。 “这是阿箐研发的新品种,她给了我一株,我得好好种,等回去可以给林西看” 栖来一时说漏嘴,将嘴捂上。 泥点都沾在白净小脸上。 推攘着南丁:“反正就是我要好好养。” 南丁已经明确听到了,身为孩子的母亲她很清楚他口中的“林西”是个少年暧昧的对象。 “你喜欢他?” 南丁的询问太过直白,连一直单纯的栖来也被问住了。 “对啊,我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少年理直气壮,如果说温觉管束他就算了,这个老医生算什么,还一副长辈的样子难道要拆散他吗? 南丁心里一揪。 就像家里丢了很多年的大白菜好不容易找回来,结果还是被猪给拱了。 “你还小。”她努力压抑着,这个时候在大脑迅速规划着omega的怀孕现象,打量着少年。 嗯,应该还没有标记。 栖来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