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就像恢复了正常道:“下个月裴珏西结婚。” 谢隽诧异,又回过神似的点点头。 她接着道:“宋斐玉引人将你的腺体割去,是想利用属于‘我的’腺体力量彻底开放第一批地球移民者留下的毒气。”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叫谢隽听不懂。 温觉眼底微沉:“如你所说,我们确实也该利用该利用的资源。” 温觉的话,谢隽躺了一晚都没琢磨清楚。 不过他唯一听明白的是,温觉要利用裴珏西的婚礼搞事情了。 大家手里都拿着抹果酱的面包,只有他一个omega孕夫面前是碗药膳粥,呼着热气扑闪在鼻梁上。 栖来急急塞了几口面包,又急着跑出去玩。 南丁姑姑很是痛心疾首,又没办法叫住少年,只好闷闷朝谢隽打听:“你在帝都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林西的人?” 谢隽搅着粥,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 “听说过,怎么了?” 南丁很是激动:“是男是女,是alpha还是beta?” 谢隽对南丁的激动表示疑惑:“是个beta是个群系星人” “您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南丁姑姑的表情一点点沉下,她攥紧手心。 笑得奇怪:“我就知道,就知道” 谢隽将勺子放下。 “奇怪?” 南丁深吸:“宋斐玉一直在找机会要挟我回孕育基地。” 她冷笑一声:“他应该是知道了栖来的身世,故意让那个叫林西的家伙靠近。” 谢隽这下是真的没胃口吃这顿饭了。 他静了半晌。 “林西是个好孩子。” 谢隽说的确实没错,林西是个好孩子,这一点在他被宋斐玉关押五十三天的时间里就知道了。 少年每天认真完成作业,将关押他的房间总是擦拭得一层不染。 喂他水的时候甚至会晾到合适的温度。 可这些都不足以相抵,宋斐玉大计划中的一点点过错,人们还是会将少年规划在欺骗的行列。 南丁将碗抬起:“好孩子?群系星人哪个是坏孩子,哪个愿意成为别人布局里的棋子。” 她停下。 “谢隽,你是弱者。” “见到同病相怜的人还少吗?” 这句话并不刺耳,在被屈辱的种族中,为了留下好的、可以寄托未来的后代从来都是遵循了弱肉强食原理的。 谢隽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他端着磨好的咖啡推开了书房,他想问一问温觉,这些事她好像早就知道。 推开门,女人坐在办公桌前,手握着黑漆钢笔,笔尖落在纸面,房间里传出‘飒飒’声。 温觉从昨晚开始一直在这里办公。 因为要守着他最后孕育期,除非必要回帝都的处理的事,她一直都在这个小小书房完成大小事务。 温觉听完谢隽叙述一遍,指尖点了点桌面。 “聪明人都会有傲气。” 谢隽实在想不通:“南丁姑姑再聪明也不能干涉栖来跟别人来往,她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告诉孩子事实,让他自己选吗” 温觉摇头。 “她自己就是错过,怎么可能让孩子再重蹈覆辙。” 将咖啡放下,招招手示意男人过来。 “北方的很多事,应该告诉你了。” 温觉知道小叔叔跟南丁姑姑有关系,是来源于老师书房里一张年代久远照片。 那是张夹在英文书中的塑封,书底泛黄得几乎看不清字迹。 照片上有三个人。 从左到右依次是。 小叔叔,南丁姑姑,老师。 第86章 晋江独发 何索·安良是何索家族唯一诞生的omega男性,在父亲得到两个alpha后代后的孩子,家族中第三个孩子。 从小接受良好教育,被保护的很好,单纯的性格很容易信任别人。 南丁那年二十五岁,在北方完成高级研究员学业,接收了母亲的院长职位的这一年时间里彻底对孕育生命这件事感到厌恶。 基地里有不少挑选基因,筛选优质后代的任务。 南丁除了这些琐碎,还要完成omega与伴侣的血祭行为,这样的生活让她渐渐变得麻木。 神主将安良带到南丁面前,只嘱咐了一句。 看好他。 这个二十岁洁白无瑕的omega彻底闯入了南丁的生活,也是神主最后悔的决定。 南丁对omega的印象只停留在大着肚子,艰难躺在床上与伴侣血祭的讽刺模样。对于安良的出现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安良在某种意义上真的是个傻白甜,南丁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拐到北方,但omega做起照顾婴儿的事情确实很顺手,至少比她这个alpha医生还要顺手。 到春天孕育时期到达顶峰,基地的人手确实不够用了。 南丁揉揉眉心,伸手一指。 “叫他过来统计。” 手所指的方向,容貌姣好,唇瓣弯起弧度的安良怀里正抱着哭啼的婴孩。 他很有耐心,呢喃声中温柔的语调像细雨一点点侵湿这个冷漠女医生的心。 “啊对不起”安良手忙脚乱,对于散落的文件露出抱歉湿漉漉的眼神。 南丁瞥了一眼。 心想:真是个麻烦的omega。 后来这个omega渐渐上手了很多项目,女人发现自己的目光也同时一点点将他包裹,甚至会停下脚步,只为看他一眼。 “安良,安良,你家在哪?” 基地的护士见这个omega软软糯糯的,有礼节却被多问几句就会害羞的男人,闲下来就喜欢围着他逗他。 安良杏眸眨了眨,抿抿唇瓣。 “在南方,有漂亮的海。” 护士想了想,又问:“海?那你想家吗?” 问完以后才想起来,omega是被神主抓来当做谈判的筹码,怎么可能不想家。 几人含糊之间就将这事给推过去了。 护士站,零零散散都走得差不多了。 安良左右环顾,慢慢坐下,白皙的手腕交叠撑在下颚,眼底滤过雾蒙蒙泪水。 声音细小又害羞。 “想。” 说完他急忙抹着眼泪。 南丁站在角落,目光却落在omega露出的腺体上,是未被标记的粉嫩模样。 “走吧。” 不知什么时候,女人已经走到安良面前。 他先有点小兔子惊诧地抬头。 只见女人穿着白大褂,眉心一颗不深不浅的朱砂痣,眼神是狭长的丹凤眼,唇瓣轻薄,五官虽然平凡但在一起总是让人觉得独特。 她伸手朝他递过去。 医生的手是那样有力,骨骼似乎都在根根分明。 “走吧。” 南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