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咽了口吐沫,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头问班主任:“我跟李潇这件事.......是校领导决定的吗?还是您为了提高我数学成绩决定的呀。” “都不是,咱们学校没有这个先例,是李潇专门推荐的你,让你们互相帮助。你要赶紧谢谢他。” 李蝉衣整个人都懵了,差点没跪下。 李潇? 专门?! 李蝉衣立刻去看那个始作俑者。 她宁愿相信秦始皇没死,也不愿意相信李潇帮助她! 李潇仿佛真的睡着了,皮肤白而细腻,潇玉色的发充满光泽。他的睫毛又翘又长,像极了传说中的仙子毛,零零碎碎的在眼睑处落下大片剪影。 如果不是李蝉衣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一定会被他的模样骗到。 李蝉衣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挺直脊背,努力鼓起勇气,咬牙切齿地大声说:“老师放心,我很一定帮他融入到班级里去。”李蝉衣握紧小拳头,有本事就放马过来,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 班主任狐疑的看着李蝉衣。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的话有一点阴阳怪气。 李潇慢慢睁开眼,抬头看向她,嘴角似笑非笑。 李蝉衣见他直起腰,浑身僵硬,却故作镇定的朝他抬了抬下巴。 后面便傻眼了。 他没有订标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卡没有插进卡槽,房间还是暗的,只有城市的霓虹灯恍然照进来。 陈蝉衣站在原地半晌,陡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给她另开一间房。 她沉默不语很久。 李潇走过来垂眸,轻声说:“我们再下楼开间房好吗,不然……” 她细声细气地:“不要。” 他一愣,陈蝉衣上前抱住他腰,脑袋埋在他怀里,他向后退,后背抵住衣柜。 李潇愣怔,手下意识抬起,最后虚虚拢着她单薄的背:“……家月。” 他头一次,这么多年,去掉姓氏只喊她名字,语调里有种藏匿得不够好的纵容和眷恋。 陈蝉衣扁扁嘴,想起之前就是因为这个事跟他闹脾气的,心里更难受:“我不要,我就要跟你睡。” 她抬眸,葡萄样的眼眸委屈又执拗:“要么你跟我睡,要么你现在说你最讨厌我,然后把我丢出去,你选。” 第26章 潇潇 衣柜冰凉的温度,透过脊背缓缓钻入心底。李潇有瞬间觉得后背已经被木头封冻,可身前怀里,姑娘是滚烫的。 他知道她在撒娇,有些无奈扯了扯唇角:“不闹好不好。” 他上次在家和她说的话,都白说了。 她像是半点都没有往心里去。 陈蝉衣确实没往心里去,她抬起眼,很小声道:“没有胡闹。”他不理解她,她觉得心里委屈,“你选,你要是不想和我睡,那开门,我自己走。” 话说得很可怜,她又软声重复一遍:“你选。” 他选什么,他选不了。 李潇漆黑的瞳看她,静静无声片刻,最后抬手。 她揪他衣摆的手指一下子绞紧了,刚才勒令他做选择的气势全无,整个人都惶恐不安起来,喉咙发紧:“不要……” 接着就见他把保险链拴上了。 楼藏月家在隔壁街道,李蝉衣从没去过。 她火急火燎地冲到他家楼下,敲了半天门,里面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李蝉衣早听邻居提起,说楼藏月是单亲家庭,一直一个人住,十分可怜。李蝉衣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直到今天发现传闻并不假。 周六日两天,李蝉衣愣是没再见到他。 时间转瞬即逝,又到了周一上学的日子。 李蝉衣家门口正开着一家早点摊,每天她都会和奶奶一起在这里吃早饭。 只是最近立冬,天上淅淅沥沥地撒下了小雪,导致今天来吃早饭的人并不多。李蝉衣和往常一样,点了豆浆油条,还加了两个水煮鸡蛋。 “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出门了?跟我说一声,我就给您送到家了。”摊主看见奶奶,赶紧给她支上伞。如果老人家冻感冒了,可是要命的大事儿。 “就是的啊,赵阿姨你快说说她。我奶奶一点都不听我的。”李蝉衣不想让奶奶出来,但奶奶坚持要和她一起吃早饭。 李蝉衣拗不过老人,只好让奶奶多穿两层棉衣,还把绒帽套在她那银白色的脑袋上。 奶奶笑眯眯地嗔道:“哎呦,这不是还没到冬天吗?我就想活动两下腿脚,等冬天真的来了,我岂不是更出不了门了?” 摊主赶紧盛了两碗热腾腾的豆浆给她们,让她们暖身子。 摊主是社区里的贫困户,她男人在外面做工的时候找了个小三,后来男人和小三把资产全转移到了别处,离婚的时候,摊主只分到了孩子抚养权。 大家可怜她,都会多多少少地帮衬一把,摊主争气,离婚后开始做小生意补贴家用,日子慢慢也好起来了。 李蝉衣剥好鸡蛋,一个放在奶奶碗里,一个自己吃掉。 鸡蛋煮的正是火候,蛋黄是糖心的,香香糯糯。豆浆的香气扑鼻而来,热气直往上冒,将她的脸蛋都熏热乎了。 摊主见没多少人来,收拾好摊位之后,主动坐在奶奶身边跟她唠家常,最后两个人聊到隔壁李印家的事情。 摊主:“隔壁邻居家那个儿子你记得吗?对,就叫李印,前几天从楼上摔下来那个。” 李蝉衣立刻提起兴趣,支起耳朵,故意放慢喝豆浆的速度。 她倒要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昨天下午那个美少年给她挖的陷阱,偷走她的钥匙! “听说他是被别人推下来的,他父母要报警,但李印死活不让报,非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的。你说怪不怪?” 摊主的话意味深长。 李蝉衣闻言,心沉下去,瞬时没了胃口。 果然是他! 为了害了李印,偷走了她的钥匙,从她家阳台跳进了李印家阳台。 可恶!太可恶了!这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心机真深,一出“美男计”把她耍得团团转。 一枚薄薄的雪霜落在桌子上,李蝉衣用指腹一碰,雪霜刹那间被融化成一滴冰水。她搓搓手指尖,故作平静地问:“阿姨,李印爸妈为什么这样说?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李印隔壁的老张头说,那天下午他听到争吵声了。”早点摊上除了李蝉衣和奶奶还有另外一桌客人,那桌客人走后,摊主起身收拾碗筷,“我估计李印在外面惹了人,所以才不敢报警。” 她擦着桌子,疑惑地念叨:“不过——李印家养了狗,还挺凶呢。那狗看到小偷应该会叫唤才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叫唤。” “......”凶手是从上面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