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所有室友都在,还被请进了他们宿舍。 宋淮序笑道:“老秦,深藏不露啊,女朋友这么漂亮。” 李潇靠在墙边,漫不经心低头看手机,仿佛第一次见。 钱航一脸羡慕地看着陈蝉衣,“我要有这样的女朋友,做梦都会笑醒,话说我们要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老秦本来要去找你,现在正好。” 陈蝉衣婉拒:“我这儿有朋友,不太方便。” “我没关系,人多更热闹。”颜月立刻表态。 她看李潇一直没说话,不由问道:“你们所有人都去吗?” “我和阿潇估计去不了。”宋淮序摇头,“我们待会儿还有……” “去哪吃。”李潇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轻描淡写道:“我请客。” 宋淮序:“?” “好耶!”钱航眉开眼笑,抓着秦晓商量去哪吃。 颜月插了句:“我本地人,知道附近有家好吃的店。” 秦晓:“哪儿?” 一伙人兴致勃勃,只有陈蝉衣不想占人便宜,对秦晓道:“今天大家第一天认识,还是AA吧。” 她声音小,秦晓背对着她和钱航讨论,没听到。 “没事。” 陈蝉衣察觉到身后动静,转头,李潇随手把手机揣进口袋,从墙上直起身,慢慢走来。 他很高,一下就挡住了窗外光线,她的视野变得狭窄,目光正对着他颈部。 李潇抬手捏了下脖子,姿态松懒,宽大的黑色领口滑了点下来,露出冷白瘦削的锁骨,上面有一颗淡红色的痣,妖冶生艳,可他的人又很冷,两种矛盾的气质杂糅在一起,说不出的禁欲色气。 陈蝉衣不自觉退后一步。 她动作细微,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李潇动作却顿了下,抬起眸,“怕我?” 他声线有种冷质感,像一阵凛冽的风刮过耳畔,陈蝉衣胸口略紧,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边,她定了定神,话说得客气:“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才初次见面,就让你破费不太好。” 李潇眉角微挑,缓缓放下手,“不是你说,让我关照他。” “……” * 秦晓他们在美团看了好久还是决定不了去哪,宋淮序见状,干脆提议去豪锦,正好有别的兄弟在那儿组局。 豪锦是京市有名的五星酒店,秦晓和钱航一听,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出发,颜月开心地拉着陈蝉衣的手说:“我都没去豪锦,那儿特别贵。” 陈蝉衣兴趣不大,只应了声。 他们打车过去,陈蝉衣和秦晓还有颜月一辆车。 秦晓见陈蝉衣不说话,一下猜到原因,哄道:“李潇家里有钱,一顿饭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们就是去蹭吃蹭喝的,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也请回去。” 为人处世不同,陈蝉衣不想再计较,道:“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秦晓:“玩手机不小心睡着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以后别再失联了。” “遵命。” 颜月在副座看他们感情那么好,好奇道:“你们谈了很久吗?” “也没有。”陈蝉衣的手被偷偷握住,她看了讨好的秦晓一眼,道:“高中做了约定,毕业后才正式在一起。” “真好。”颜月点点头,想起什么:“说起来,李潇有女朋友吗?他这么优秀,肯定早就有了吧。” “才没有。”秦晓想也不想道:“李潇在我们学校出了名的高冷,别说女朋友了,连关系要好的女生都找不到,如果有,我们班级群早炸了。” 秦晓啧了声:“他那种人,估计眼光都高到天边了,谁都看不上。” “这样啊。” 听到李潇没有女朋友,颜月若有所思,把头转回去。 他太惹眼,陈蝉衣多看了两眼,正要收回视线,没想到李潇突然抬起头,他们视线不偏不倚对上。 “……” 陈蝉衣低头拉住秦晓的手,往他身边靠。 秦晓以为她怕生,安抚了几句。 包厢太吵,一开始没人发现有人来,直到李潇看向门口,陈蝉衣三人才成了焦点。 “竟然有妹子!” “是潇哥的大学同学吗?” “那个短发女生好漂亮。”李潇旁边的男生看到陈蝉衣两眼放光,兴奋地对李潇道:“潇哥,还不介绍一下。” “室友,”李潇摁灭烟头,垂眼不知在想什么,随口淡淡补了句:“和他女友。” “不是吧,就名花有主了?” 周围不断投来目光,陈蝉衣没有怯场,但也不热情,安静地待在秦晓身边。 秦晓和她相反,性格开朗,不一会儿就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还喝起了酒,陈蝉衣听他们聊天才知道,在场都是李潇原来的高中同学。 李潇是插班生,高三才转来芜江中学,此前一直在京市的中学读书,他户籍也在京市,至于他为什么在高三这么关键的一年大老远跑到芜江,一直是芜江中学的未解之谜。 人多空气就闷,陈蝉衣有些口渴,看了看桌子,啤酒居多,掺杂着几瓶水和饮料,她不好意思拿。 秦晓喝嗨了,陈蝉衣打算让他陪自己去买水,顺便醒醒酒,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进入视线,递来一瓶百岁山。 陈蝉衣一怔抬眼,撞进李潇漆黑的眸子。 空气莫名静了下,陈蝉衣没有接。 “不要?”李潇问。 陈蝉衣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谢谢。” 在和钱航聊天的男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新奇地盯着陈蝉衣瞧,“潇哥,喜欢乖的啊?” 之前那个男生顶回去:“乖什么乖,重点是漂亮,她刚进来我就注意到了。” 李潇不置可否,人又靠回去,手中的烟不知何时变成一罐啤酒,无聊轻晃。 陈蝉衣没作声,扭开盖子喝水。 “滚。”秦晓听到他们开陈蝉衣玩笑,扬起下巴嗤道:“警告你们,阿蝉是老子女朋友,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一句话,成功激起单身狗的嫉妒,这里就他们一对情侣,钱航嚷嚷着要他们给在场所有人都敬一杯。 陈蝉衣想让秦晓别理会,可他已经上头了,很快就和他们喝起来。 不仅他,连陈蝉衣都受到牵连,颜月举杯,“阿蝉,我祝你们从校园到婚纱,幸福一辈子。” 陈蝉衣摇摇头,“我不会喝酒。” “我替你喝。”秦晓把她那杯喝了,“你们都冲我来,欺负女生算什么男人!” 气氛越来越嗨,颜月笑着听他们吹牛逼,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李潇特别安静,他懒懒靠在沙发上,皮肤白得病态,神色很淡没有多余的表情,修长的手指随意捏着啤酒罐,很少喝,仿佛周围的热闹和他无关。 秦晓因为喝太多,难受地趴在桌上,陈蝉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