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给足那女生体面了。”时桐和孟今夏在人堆里打探了一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 回到宿舍,便把相关八卦分享给了陈蝉衣和夏黎。 因为当时顾及到陈蝉衣在学校的影响力不亚于李潇,为了避免二次人群聚集的场面,夏黎便陪她躲在了不远处的花坛后面。 “这都第几个了?”孟今夏一边拿手机点外卖,一边搭腔:“这被表白的频率,跟咱们词词有的一拼啊。” 时桐:“那是,新晋校花校草,被表白不是家常便饭的事吗。” 夏黎去阳台收衣服,也笑着插了一嘴:“词词我是不知道,但李潇从初高中开始,就是被表白过来的。” 时桐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看向夏黎:“对哈,夏黎初高中和李学神都是一个学校的。” “之前有过交集吗?” 夏黎摇头:“哪能啊,他那种天之骄子,像我们这种凡人,就只有远观的份。” “我认识他,他可能连学校有我这么个人都不知道。” 抓住李潇的衣角时,陈蝉衣想起小学时第一堂公开课上被班主任抽答问题的瞬间。 那种久违的紧张感油然而生,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男生身形微顿,停了下来。 似有犹疑般,他回了头,视线猝不及防地与陈蝉衣相接。 刹那间,李潇那双深眸里流转过淡淡惊艳,又浑然不觉地被清冷淡漠取代。 他低眸,目光落在了女生抓着他衣角那只手上,白皙秀气,有一种娇柔无力的脆弱感。 薄唇动了动,李潇沉声:“什么?” 陈蝉衣在男生低沉的声线里冷静下来,暗暗吸了口气,松开了他的衣角,将她捡起来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的卡片递了过去:“这个,刚才不小心从你兜里掉出去的。” 说话间,陈蝉衣的视线总算从男生冷峻好看的脸上移到了卡片上,还欲说什么,却在看清递过去的那张卡片时愣住了。 李潇也看着那张卡片。 那是一张蓝底白边的卡片,上面写着某某男科医院的字样。 最为醒目的还是正中间加大字号的“延长性.生.活时间”那一行字,一看就是路边经常配纸巾发放的那种小广告卡片。 而就在刚才,眼前的女生说这张卡片是从他兜里掉出去的。 回过味来的李潇:“……” 他隐约想起从小区出来的途中,有遇到过一个发传单的阿姨塞给他什么东西。 当时他在打电话,没太在意就把东西接了,顺势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想到这里,李潇的思绪戛然而止。 他滚了滚喉结,有生之年第一次感觉到尴尬。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后,他接过了女生递来的小卡片。 随后还硬着头皮同对方道了一声:“谢谢。” 李潇白皙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薄红,他没再多言什么,拿着卡片转身走了。 走出不远,路过一个垃圾桶时,便把那张卡片视如污.秽般揉了进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陈蝉衣:“……” 她到现在还陷在那张“小卡片”带来的惊吓里。 断不敢回想自己刚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等陈蝉衣回过神来,李潇已经走远了。 只剩下她自己,还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懊恼。 她就多余去捡那玩意儿! 捡起来的时候应该先看一眼的,也不至于落得这么尴尬! 刚才那可是她和李潇第一次搭讪,这样的开局,指不定给人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人家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李潇对她的“第一印象”一定糟糕极了。 - 秋日的午后,依旧是丽日当头,高温不退。 再加上陈蝉衣心里发堵,所以心情自然焦躁一些,一路上都苦着一张小脸,没什么好脸色。 直到抵达宿舍,陈蝉衣心里那股燥意才被宿舍里源源不断的冷空气浇灭。 随后她把来的路上和李潇之间的“邂逅”告诉了当时恰好在宿舍里的时桐。 时桐本来惬意地躺在床上看小说,吹着空调吃着零食,身上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却在听到陈蝉衣说起她和李潇的“邂逅”时第一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整个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你的意思是,你把他兜里掉出来的‘男科医院’的小卡片捡起来还给他了?”时桐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对于陈蝉衣所言,几乎一字不落。 还给她总结了一下整件事的“主题中心”,最后在床上笑作一团,笑了很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蝉衣坐在宿舍中央的长桌前,看着床上的时桐板着顶漂亮的一张脸,佯装生气:“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些!” 时桐连忙收敛笑意,却还是忍俊不禁,“别啊我不笑了还不行么,我正经点,真的!” 陈蝉衣看着她不说话,眼神沉默审视着。 时桐捂住嘴,后又抿紧唇,最后还是没绷住,“噗呲”一声又笑漏了,“对不起……哈哈哈哈,我一脑补那画面我就……就忍不住,哈哈哈……” 陈蝉衣:“……”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桐才终于从那莫名的笑点里拔出来。 她清了清嗓,开始认真给陈蝉衣分析:“其实你俩这邂逅也不算坏,至少够特别的。” “我觉得李学神肯定记住你了,而且对你的记忆一定特别深刻!” 陈蝉衣皱眉,一脸苦恼:“我宁可他忘记。” 至少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时桐安慰道:“蝉衣你别气馁,我觉得开始和过李都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只要你最终抱得美男归,那现在这些都不算什么,真的。” “你不信可以在群里问一下黎姐和夏夏。” 陈蝉衣抬眼看向她,坚决拒绝:“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谁也不许告诉。” 这太丢人了,她不想再经历第二轮甚至第三轮“无情嘲笑”。 时桐听了,立马咬紧唇瓣点头,一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外传的态度。 末了,她又问陈蝉衣:“你是真的喜欢李潇吗,不是一时起兴?” 毕竟在时桐她们看来,陈蝉衣对李潇的喜欢来得太快太突然。 这对于母胎单身的陈蝉衣而言,像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个奇迹。 所以她也能理解时桐的怀疑。 “其实‘一见钟情’也算得上是‘一时起兴’。” “不过经过后来对李潇的深入了解,我对他的兴趣也越发浓烈,所以应该算得上是真的喜欢他吧。” 陈蝉衣很冷静也很客观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理。 不论是看见李潇时那种心情,还是身体的一些本能反应,都印证了她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