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解释:“说实话,你老公瞧着挺有城府的,不像是一个会和认识几个月的男生结婚的人。” 林采星笑意微漾:“嗯,您说得确实没错。” 玉山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她今天总觉得林采星会给他一个超级惊喜。 “我和他,认识十年。” “恋爱六年。” 这一次,玉山耳畔嗡嗡作响,思绪一片空白。 对于她来说,这无异于是爆炸性消息。 “你们、你们,我的天,还是青梅竹马?” 林采星笑道:“不算竹马,但高一就认识了。”接下来,他将两人的故事缓缓讲给玉山听。 听的过程中,玉山眉毛扬起,表情全程精彩纷呈。等林采星讲完,愣是惊讶得半天没说话。 “怪不得周总对你一见钟情。”她喃喃道,满脸疑云:“没想到我们采星也是豪门少爷。” 林采星释然一笑:“落魄少爷。” 玉山嘴唇微微张开:“你们打算公开吗?如果暂时没有公开的打算,千万别露出破绽。比如婚戒啊,情侣饰品之类的。” 现如今星链CP的热度正盛,她觉得两人应该借此机会公开,实现热度最大化。 听到戒指两字,林采星视线落在无名指上,轻轻抿着唇。 由于结婚仓促,他们确实忘记了这件事。 “这件事,顺其自然吧。我会注意的。” 剧组门口,停靠着一辆最新款Sprinter。林采星刚下车,Sprinter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林采星记忆力一向不错,一眼便认出这人是叶尚杰请他吃饭那天,在门外等待的人之一。 文琦朝他颔首,直接表明来意:“林先生,我们最近在筹备一部商业电影,拟邀的明星共有五十多位。目前男主角的位置还没定,如果你有时间,我想邀请你担任男主角。” 玉山虽然在圈内混了十年,但从没见到过文琦这号人物,但看到文琦的名片后,瞬间认出这位神秘的电影投资人。 文琦参与投资的电影有很多,基本排在制作人的第一顺位,但很少公开出现在聚光灯下。 “采星!你考虑考虑!”玉山按捺着激动,按照这种趋势,不出一年林采星就能成为顶流。 “谢谢文先生的认可,但是我资历尚浅,恐怕无法驾驭这部商业巨作。”林采星拒绝得很彻底,但态度却是谦卑礼貌的,“能收到您的邀约我很高兴。” “玉山姐,我们走吧。” 玉山不解,但还是匆匆追上林采星。 “喂?你怎么不去试试?人家都邀请你了!” 林采星思绪复杂:“这人和叶尚杰认识,当初一起请我帮忙。我猜他这次找我,是有其他的事。” 玉山琢磨过来味儿:“就算真有事求你,你也可以听听再拒绝。” “周敛虽然是集团的董事长,但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不能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采星微微蹙额:“最近他们集团有很多麻烦事,估计多方势力在斗,我不想因为我影响到他。况且这种利益输送说白了就是贿赂,传出去别人怎么想周敛?” 玉山赞同地点点头:“果然是豪门少爷。” “小时候我见了许多这样的事。”林采星笑了笑:“但我们家只是个小公司。” 玉山失笑:“都上市了,还是小公司?” _ 晚上九点,林采星录完新一期的《快乐联盟》。从电视台出来,他让司机将他放在附近的商场,独自去柜台挑选戒指。 玉山见他今天没什么精神,在剧组替他测了体温,虽然没到发烧的地步,也到了临界值。 他揣着玉山给自己买的感冒药,停在一家国际珠宝戒指品牌的门店前。 如今,他也算小有名气。被别人拍到去柜台挑戒指,一定会被大做文章。他拉紧帽檐,很快挑出一款符合心意地对戒。这两枚戒指设计简约素雅,男士戴着也很好看。 回到家,他喝了点药继续上网课。 周敛那边工作也忙,两人简单聊了两句便忙起各自的事。 听课途中,他越来越冷,等他坚持画完设计图时,已经烧到38度。 望着浴室镜子里自己透着病态的脸颊,他微微皱眉,连忙吃下几颗感冒药。为了明天能爬起来拍戏,他必须赶紧睡觉。 夜里,他被疼醒,浑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在泛酸。吞了两颗止疼药,他抱着手机点开周敛的微信框。 现在洛杉矶应该是下午。 他应该能联系上周敛。 他轻咳几声,估摸着自己的喉咙应该发炎了。强撑着爬起身,他裹着外套匆匆去楼下找消炎药。 细密的虚汗不断从额头渗出,林采星吞服完抗生素,疲软地跪坐在地毯上,再次看向手机。 几番纠结后,他还是没有拨出周敛的电话。 周敛远在美国,说这些事只会徒增对方的烦恼。 窗外,空气清冷。 凛冽的寒风从北方刮来。 林采星披着外套,站在落地窗前从口袋里缓缓取出对戒。 他虽然不能和周敛报忧,但可以说些别的。 [半夜醒来,突然很想你。] 发送完毕,他搂着糯米继续睡觉。 第二天清晨,玉山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在一旁唠叨:“你这身体素质有待提高,怎么突然生病了?” 有退烧药盯着,林采星暂且不算烧:“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今天的戏份非常吃紧,整整一上午,林采星都没闲下来,唯一的空闲时间喝了两口水,便又着急忙慌地进入到下一个拍摄地。 《踏雪归》目前已上线三天,播放量攀至第二,仅次于流量小生小花坐镇的古偶,豆瓣评分更是创下今年古装剧新高,开分7.8。 评论区里,观众们对剧情和节奏最为认可,其次是林采星的演技。短短三天,林采星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500w,比参加恋综前整整多了四百七十万。 深夜拍完戏,林采星靠在车里上网课。 玉山见状,出言劝解:“你的课表这么紧凑吗?” “嗯,一周六天。” “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帮你买些夜宵?” “不太想吃。” 今天虽然不算烧,但林采星喉咙又痛又肿,味觉似乎也消失了。就连他最喜欢吃的寿喜烧,也只尝了两口。 玉山仔细端详着他:“感觉你瘦了。周总回国看见你这样,我怎么跟他交代?” 林采星弯了眼睛,却难掩脸上那丝病态的疲惫。 “不会的。” 当晚,林采星忙完所有的事,已经是凌晨。 他探了探滚烫的额头,灌了许多温水。 周敛告诉他今天很忙,两人甚至没说上几句话。 不说话也好,他这嗓子也打不了电话。 这一夜,他睡得更不安稳,梦魇多次。他清晰地梦见他八岁时生病,林君山没日没夜守着他。可接他出院那天,却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