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嗤一声,“喜欢就让他喝个够好了,煮什么解酒汤,浪费。” 江声呆呆地转头看他。 沈暮洵:“看我干什么?” 江声:“……” “说话。” 江声:“……” “喝个酒变哑巴了。” 沈暮洵匪夷所思地轻笑,三两步走过来,抢过江声手里的碗,掐住他的下颌揉开他的嘴唇,带点恶声恶气地开口,“张嘴。” 江声看他两秒,睫毛眨了下,乖乖地张开嘴。 沈暮洵似乎没能想到他有这么听话,愣了下神,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滑动,眼眸闪烁两下。 楚漆几乎控制不住有些戾气的表情,带着笑也显得十足危险,他慢条斯理彬彬有礼地说,“沈先生不是要去吃药吗?这边交给我就好。” 沈暮洵的目光这才游离到他身上一定,眉梢一抬,“吃药能费多少功夫。” 楚漆强调:“这边交给我就好。” “我不呢?”他越是强横,沈暮洵的态度就越强硬,掐着江声脸颊的力度也温柔下来,眯着眼抬着下巴,“摆清你的位置,你是他朋友,不是他老爹。何况你是谁、和他什么关系,更与我无关。少来命令我。” 顾清晖的目光在他背后淡淡一扫,冷淡地向江声解释,“提前回来的嘉宾没有活动,所以节目组给我们准备了直播。” 江声急忙把沈暮洵的手推开:“我……我和楚熄的约会直播?” 顾清晖表情极淡,看不出喜怒,只是点了下头。 江声的眼睛在室内寻找。 严导一和他对上视线,就抱头蹲下试图躲避。 这,这也不能怪他! 沈暮洵、萧意和顾清晖那组三人实在是合不了笼,这三位还都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一把手,也不能真为了节目效果得罪太狠,下午的约会不得不取消。 但是取消了,直接就少了一个大热点。 所以他一拍脑子,决定让他们看江声的约会直播。 旧情难忘的前任看江声和新人约会,一定是个大爆点。 就、就是好像有点太爆了。 楚熄和江声的氛围有多好,小屋的氛围就有多可怕。 一整个下午加晚上,他们的工作人员愣是连个屁都没敢放!搬个椅子都轻手轻脚,生怕被几个大佬盯上! 江声迟钝的大脑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所以他们四个,今天下午,一直都,围在一起,看他和楚熄的直播。 这波不是背刺是什么! 啊啊啊! 他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只被猛掐住脖子的尖叫鸡。 …… 叫了一会儿后,江声放弃了。 算了。 没发生的事情才值得尖叫,既然已经发生那就算了!人要懂得释然! 江声晕晕乎乎地自暴自弃,接过解酒汤一碗干了就倒下。倒下两秒,他忽然想起什么,仰卧起坐爬起来,“楚熄呢?” 楚漆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去。 江声还是看到了。 因为没有人扶,所以在门口就倒下的楚熄用力支起身子举了一下手,“这……里……” 没死就好。 江声安详反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意识陷入混沌中。 半梦半醒中,感觉位置被转移了几次。 有温热的指腹揉开他的嘴唇,坚硬的牙刷挤开他的口腔,软凉的湿纸巾在有些烫的手指下摩擦过他的牙齿。 江声紧皱着眉毛往后缩,但头已经顶到了床头,他又翻身想躲,但后颈被一只手死死捏住。 他大叫起来,“疼!” 那双钳制他的手瞬间就放轻了力道,额前有温热的气息拂过,温热的吻印在他的额上。 青年的声音很好听,话音放低,哄人般对他说,“马上就好了。” 是谁呢。 好熟悉,好熟悉。 可是是谁呢。 他被兜着腿抱起来坐下,水流的声音响起。江声四肢无力,眼皮有千斤重,像个傀儡一样被随意摆弄。 温热的水流在脚底涌动,然后被一只手握住擦干。又一路被抱到柔软的地方躺下,有湿润的纸巾细致擦拭过他的脸颊,江声皱眉想躲开,被一只手捧住脸遏制了行为。 等一切结束,江声安静下来。梦中听到有门频繁地开合,再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一注堪称强烈的视线。 床铺缓慢陷下去。 有些湿乱的头发被一只手拨开,露出江声完整的脸,而后是静谧、冗长、火热的安静。 江声不耐烦地皱眉,滚了两圈离开他继续睡。他的手却被攥住抬起。 那只手好烫,并且似乎越来越烫,握住他的时候在发抖。呼吸声都仿佛痉挛着粗重起来,有隐约的沙哑笑声,像是紧紧握手就足够他爽的。 冷风吹打着玻璃门,树叶摇曳的声音听起来湿淋淋。 湿湿热热的吻而后落下,一路从手心爬到手腕,怪物一般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扑洒。 江声困顿睁开眼,但无法适应漆黑的光线,只模糊看到一道单薄的轮廓。 “谁……?” 江声皱着眉,半眯着眼喃喃。 到底没抵抗得住困意,他越是眯着眼,眼皮就越是打颤。 滚烫的手心捂住江声的眼睛。 温热熨烫在眼皮上,江声渐渐坠入梦乡。 梦里很热,又热又软不知道什么东西紧贴着他的嘴角。 热气顶开他的嘴唇,一股有些凉意的味道被江声敏感地察觉到。 没来得及思考,就感觉有人又急又重地亲他的嘴唇。舔得嘴唇热乎乎的水亮,又啃又咬,像是根本没有人好好教过他接吻。 江声皱着眉毛。他从来是不抗拒接吻的人,可这个吻实在难受极了。 他脸颊全是被蹭出来的红痕,每次努力转过头躲开,抬手堵住那噶人的脸,试图张开嘴呼吸,就立刻被扶住下颌转回来。那个人跟闻着味都会上瘾似的亢奋,把江声想呼吸到的空气抵回去。 太狼狈了、几乎被亲得喘不过气,心脏重重跳动,头发都被湿乎乎地黏在脸上。 烦死了。 好烦,好烦。 江声都要被亲清醒了,脑袋重重的,睫毛湿漉漉地带点重量,用力推着他,吃力地往下缩,“滚……” “声声。”那道声音放缓了节奏,抬起身,给江声留了足够的空余。他温柔又难耐地喘着气,细细密密吻江声的脸颊,声音沙哑,“你以前教我的接吻是错的,我现在这样,才是对的。” 江声脑袋晕晕,大口呼吸,嗡鸣撞进脑海里。 他意识模糊,恐怕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好看。但是另一个人知道,脑袋都是木的,冷静全失。 “你比以前还要好看。” 江声意识混沌。 “就是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