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个小豆腐块儿,他强硬地把它们塞到温羽手里,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松,嘱咐道: “这个暖和,我才拆开的,这会已经热了,你拿在手里,一会出去还可以戴手套。” 手心里瞬间被暖手宝捂热,热度一直蔓延到了心底,幸福的温暖让她贪恋,郁烬又把她的手握得那么紧,她就没拒绝那两个暖手宝,反正是他对不起她。 但是她拒绝了手套,皱着眉,不高兴地看向他,“手套你自己戴啊。” 郁烬坦言:“我不冷。” 温羽费了好大的力,终于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抿着唇,冷漠地说:“不用,我有口袋。” “那等你冷的时候来找我拿手套,”郁烬见她坚持不要,只好把事先特地准备好的毛茸茸手套放回背包里, “出发吗?我已经叫车了。” 温羽不想回应他,但郁烬一副“你不和我说话,我就不走”的老赖模样,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走啊!” 郁烬被她生气的样子逗笑,接过她手里拿着的手电筒,说:“好,走,我来拿,你把手放口袋里去。” 手电筒蓦地被夺走,留下两个热意盎然的暖手宝静静地躺在手心,温羽动作迟缓地把手插到了羽绒服的口袋里,原本还冰冷的口袋瞬间被侵入的暖意捂热,一时间口袋里变得暖烘烘的。 出了屋子后,温羽就习惯性地把脸藏在围巾里,郁烬又突然从后面给她戴上帽子,全副武装后,这个冬夜竟也是暖的。 也仅是,对她一个人来说。 没想到,才刚刚走出院子上,就冷不丁撞见了赶来的贺彬。 温羽和郁烬脸上俱是一怔。 贺彬也好不到哪去。 看到郁烬和温羽并肩从她家里出来,他垂在裤缝旁的手不禁握拳,压抑着内心的嫉妒,问: “你们怎么在一起?” 温羽这会儿从惊吓中回神,答道:“哦他来得太早了,我就让他进屋待会儿。” “嗯,”贺彬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把包给我背吧,我来帮你。” 他的手才抬起来,温羽就感觉身后背包的肩带被人扯了下来,她猛然回头看见郁烬双手利落地扯下肩带,挎到自己的臂弯后,还对着贺彬挑眉勾唇,得意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她的包我来背,就不用你帮忙了,谢谢你啊。” 偏偏他言语上还要挑衅贺彬。 当然,贺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轻笑一声,直接犀利地回应他: “那这次就你背吧,反正我和阿羽之前爬山,都是我帮她背的,这次就多谢你帮、我、们分担了。” 他还特地把“我们”咬字很重。 郁烬拳头都硬了,轻蔑地舔了舔嘴角,不搭理他,转而和温羽说: “刚才打的车已经到了,我们走吧。” 说着,又看向一旁站着的贺彬,假善道:“你也一起坐呗。” 贺彬无所谓地睨了他一眼,拒绝了,“不用,我也打了车,一会正好五个人两辆车过去。” 郁烬求之不得,“也行,那你就自己坐那辆,我和阿羽坐这辆。” “阿羽,你想和谁一起坐?”贺彬开口询问。 温羽:“我……” “走吧,走吧。”温羽还没做好决定,就被郁烬推着往前走,最后直接被郁烬推进了出租车里。 郁烬回头理了下围巾,隔空对着贺彬挑了下眉,“那你就先等着吧,我和阿羽先去宾馆找他们。” 贺彬:“……”阿羽这同学怎么这么惹人讨厌。 郁烬:手慢则无,懂不懂啊你! - 温羽和郁烬在他们住的德星宾馆楼下等了一会儿,陈令雯和单志钧就全副武装地从里面出来了。 “啊啊啊,凌晨好冷啊。”陈令雯忍不住哀嚎。 “这咋坐啊?”单志钧站在车旁观察了一下位置,出声询问郁烬。 郁烬指挥:“你和陈令雯中有一个人坐我这辆车,还有一个坐后面那辆车。” 单志钧这下不乐意了,果断批判郁烬的所作所为:“你是不是我铁哥们啊?非得把我俩分开?你其实是无情的刽子手吧!” “你爱坐不坐,”郁烬不惯着他,直接打开车门出去,转而从陈令雯这边切入,他随手指了指温羽旁边的位置,“陈令雯,你和温羽一起坐这辆车?” 陈令雯早就受不了外面的寒冷了,麻溜地钻进开了空调的出租车里,连声答应:“好啊,好啊,没问题,我就和羽羽坐。” “什么没问题,我有问题!”单志钧抓狂。 陈令雯板着脸威胁道:“哎呀,你就别烦了,赶紧上后面那车,耽误我看日出,唯你是问啊!” “……郁烬!这笔账我记下了啊!你给我等着。” 单志钧正恶狠狠地说着,忽然发现他比郁烬更加靠近副驾驶的位置,脑子里灵光一闪,迅速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嘭!”眨眼的功夫又关上了车门。 当即,郁烬的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他下意识去拉副驾驶的车门,但是单志钧也在里面拉着,硬是不让他开,两股力量相较,不相上下。 郁烬太阳穴被气得直跳,下颌绷得很紧,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屈起手指,敲了敲车窗,冷硬地说: “单志钧,下来。” 声音像是淬了冰一般让人寒意顿生。 单志钧扭头对司机说:“师傅,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您直接开车,他坐后面那辆。” “好吧。”司机估摸着是朋友间闹着玩,也同意了。 郁烬约的车一溜烟儿就开走了,独剩他一人站在原地。 他被单志钧的背刺气笑了,不住地点头,最后还是妥协去了贺彬约的出租车上。 车子发动了。 在没有温羽,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郁烬和贺彬不约而同地抛弃表情管理,脸摆得一个比一个臭,一时间气氛冷得直接被推至冰点。 贺彬不满车厢内的沉默,率先质问:“你是阿羽现在的同桌?” “昂。”郁烬不怎么乐意回他。 “你喜欢她,对吗?我没看错吧。”贺彬点明郁烬的内心。 郁烬眉梢上扬,压根没打算回答他,直接冷哼一声,声音透着一股散漫,“关你什么事?问这么多。” “我和阿羽是青梅竹马,你说我为什么问你这个问题?”贺彬皱着眉,继续说。 青梅竹马,呵。 没有那些事,他和温羽也可以是青梅竹马。 “我管你为什么,和你没关系。”郁烬侧目,锐利的眼神盯在贺彬脸上,一字一字地说。 贺彬毫不退缩,回看过去,“但和阿羽有关系,你在别人面前一个样,在阿羽面前一个样,她知道吗?”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郁烬不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