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你喜欢男人吧？”顾远乔做作地倒吸一口气，“那不妙啊，我昨天跟他说，这个partner可以理解为性伴侣炮友或者男朋友。” 好，我现在知道，我哥为什么不高兴了。 “滚滚滚。”我说着，把他从我车上撕了下来。 被他这么一搞，我他妈真是百口莫辩了。 说着加班，结果晚上被这么个东西送回家。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谁。 风骚怪顾远乔？势利小人李克？没事找事于正宏？还他妈是我自己啊？ 顾远乔这回倒也没挣扎，乖乖下了车：“哎，不过，你哥挺有意思的，他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看我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我。” 他撇撇嘴：“你俩是挺像，但我感觉他在床上和你比还是差点意思，我喜欢你这种，硬一点的。” 我已经上了车，关上车门，准备去找我哥。 “顾远乔。”临走前，我开了车窗，前所未有的，带着怒气对他说，“别招惹我哥。” 从前跟顾远乔在一起的时候，我永远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不管什么事都不气不恼，因为也没怎么走心。 大概是因为没见过我这样，他也瞬间收敛了那混不吝的样子。 车窗关上，踩下油门，我一肚子火气地朝着我哥学校的方向开去。 十五分钟后，我在他学校图书馆三楼的阅览室里找到了正低头看书的他。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图书馆人不多，整个阅览室一半的人都没有。 他坐在最里面靠窗的角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我走进去，看着坐在那里的他，穿着早上出门时的那件衬衫，袖子挽到了小臂的位置。 阅览室安静，我尽量放轻脚步，但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抬头看向我，就那么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身边。 拉开他旁边的椅子，抬手掀了一下他正在看的那本书的封面：“好看吗？” 《掩饰：同性恋的双重生活及其他》。 我哥在看这本书。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昨天晚上，和他做了吗？” 第27章 在我哥学校的图书馆，我们爆发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当然，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老师，他并没有和我在阅览室吵起来。 他坐在那里，十分平静地问我有没有跟顾远乔做爱。 “你是希望我做了，还是没做？” 面对我这样的提问，他显然有些不高兴。 但此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哥的怒气已经快要压抑不住，我习惯于他对我的纵容和忍让，也习惯了在这种事情上戏弄他。 我习惯了他不冲我发火，习惯了他克制自己的情绪。 正是因为这些习惯，导致我一直忽略了他的感受。 我的那句反问让他转过来看向我，眼里是我没见过的愠怒。 “跟我出来。”他突然起身，径直往外面走去。 我自然乐得随他去，吊儿郎当地走在他身后，用目光侵犯他的背影。 对于我来说，我哥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在催情的酒里泡了千百年，我只需要远远望一眼、闻一闻，立刻神魂颠倒。 在他身边，我总是色迷心窍，像个十足的下流胚子。 他不言不语地带着我从楼梯一路往下走，来到负一层的校史展览馆外面。 这里除非学校有重要活动，否则绝对不会有人来。 空荡荡的，说话都会有回响。 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在这里交错，像是乱了的鼓点，也像是每次我触碰到他时错乱的心跳。 “我再问一遍。”他在走廊尽头停住了脚步，这里是监控死角。 我哥转过来看向我：“昨天晚上，和他做了吗？” 他一字一顿地说：“那个叫顾远乔的，你的初恋。你们做了吗？” 此时我才意识到我哥情绪不佳，也终于想起我是来向他解释并且求和的。 “没有。”我站在距离他半步的地方，紧盯着他的眼睛，像宣誓一样，斩钉截铁地说，“我碰都没碰他一下。” 我走近他，把他逼到了角落里。 他选的地方，一个我们在这里接吻都不会有人发现的好地方。 我哥比我矮了差不多半头，我微微一低头，嘴唇刚好碰到他的鼻尖。 他像是吓坏了，惊慌失措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一边抬手想要推开我，一边扭头望向别处。 我按住他的手，那只原本想推开我的手就那么结结实实地搭在了我胸口。 他能感觉到我的心跳，能感觉到因为他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的心跳。 他不看我，耳朵却已经通红，就好像稍微碰一下就要滴血了。 “开心了吗？”我微微俯身，呼吸扫在他红透了的耳朵上，“我没和他做。不想和他做。” 我闻到我哥身上的香味，是他前几天新买回来的洗衣液味道，和我身上的一样。 我用力地嗅，觉得舒服，什么解酒药都没有这个更有效。 我长舒了一口气，干脆趴在了他肩膀上。 我哥僵直了身子，命令似的：“况野，不要碰我。” 没有用。 我根本不会听从他的命令。 “不要碰我。” 可我的手已经搂上了他的腰。 “你不希望我和别人做。他送我回家，你吃醋了。” “我说了！不要碰我！”他猛地把我推开，我的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他是真的生气了，但并不是因为我抱他。 “你说谎了。”他倚在墙上看我。 “没有。” “你他妈还说没有！”这是第一次，我哥当着我的面说了脏话。 他很激动，这也是前所未有的。 当初我把他跟许滢滢的婚事搅黄，他都没这么愤怒。 走廊不宽，他两步就来到了我面前，一把扯开我的衬衫领子，一颗扣子就那么崩掉，滚到了远处。 “这是什么？”他扯着我的衣领，手指用力地戳着我锁骨下方的位置，“脏死了！” 我哥像是发怒的野兽，气红了眼。 我低头，但那个位置我根本看不到。 “装傻？”他咬着牙，直接拽着我往不远处的洗手间走。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可他完全不顾我，像是拖着一条在泥巴地里打滚回来的野狗一样，把我拖进了洗手间。 然后，他像丢一块抹布似的，把我丢到镜子前。 锁骨下面一个紫红色的印记清晰可见。 “我……”我转头想跟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顾远乔那家伙趁着我不清醒的时候故意弄的。 结果，我刚转向他，一个巴掌就落在了我脸上。 那巴掌结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