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他掐着,望着他。 “我让你进来了吗?”我哥质问道。 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暗器,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往我心上扎。 他越来越用力,我感觉自己真的可能在今天死在我哥手里。 不过这样也行,死在他手里,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但我哥,没打算杀了我。 他突然凑近,在我嘴边闻了闻:“好恶心。” 我忍不住皱了眉。 “还有我的味道。”他似乎很痛苦,“好恶心。” 我这才明白,他说的不是我恶心,而是我给他口交的事情,让他觉得恶心。 但其实,也是我恶心没错。 “没关系,哥帮你洗洗。”他终于放开了我的脖子,却又在下一秒,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拖进了洗手间。 我们就这样光着脚,踩在那些碎片上,可我却感觉不到疼。 他放水,将我的头按在水里。 我屏住呼吸,听到他说:“况野,你别怪我,我就是想帮你洗干净。” 在我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他把我拽起,水溅的到处都是。 我呼哧带喘地看着他,他眼神又带上了一丝哀伤,小心翼翼地给我擦脸上的水,又扯过毛巾给我擦头发。 “小野,你别怪哥。”他近乎恳求似的说,“哥也是没办法。” “你怎么了?”我抓住他的手腕,“哥,是不是……” “是。” 没等我问出我的问题,他就抢先对我说:“是,我硬了,你给我口交,我硬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裆部,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我发过誓不能再这样了,可是我又硬了。”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怎么办?要不我干脆死了吧。” 第40章 我刚被冷水激得头皮发麻,听到我哥说的话时,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最重要的问题,而是死死地抱住他:“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都是大男人,不至于。” 明明被浸了冷水的是我,可他却在发抖。 “不行。”我哥咬牙切齿地说,“绝对不行。” 他试图推开我,但被我圈住,动弹不得。 突然,我意识到他刚才那句话的不对劲。 “哥,你说你又硬了?” 又硬了。 可明明今天在车上,他是第一次当着我的面硬起来。 所以…… 我有些激动,从拥抱变成了抓着他的手臂质问。 此刻的我哥倒是变得坦然了起来,他用我从没见过的赤裸的眼神盯着我,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正流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地用力推开我,朝着洗手间外面走去。 我赶紧跟上,和他一起到了卧室。 我哥的这个小公寓,卧室也只能放下一个衣柜一张床,他一把拉开衣柜,弯腰,扯开最下面的抽屉,直接将其拽了出来。 他端着那个被拽坏的抽屉,转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像抖砂砾一样倒在了床上。 满满一抽屉,全都是情趣用品。 飞机杯、按摩棒,各种款式,少说有二十多个。 他扭头看看我,然后坐到了床上,坐在了那一堆情趣用品的旁边。 他一边用手指一个个仔细抚摸它们,一边低着头对我说:“况野,觉得不可思议吧?你哥整天装得人模狗样,其实是个色情狂。” 我还被这场面震惊得回不过神,在我的印象里,我哥跟这些东西压根沾不上边。 他禁欲、克制,为人本分,是个地地道道的守规矩的直男,是被他的弟弟口交之后恨不得去死的道德标兵。 可现在,他身边摆着二十几款情趣用品,有些是用在前面的,有些……用在后面。 “哥,”我说,“你怎么……” “这是我十九岁生日买的。”他拿起手边那个飞机杯,“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我买它的时候特别紧张,但用它的时候感觉舒服得魂儿都出窍了。” “这是我二十岁生日买的。”他又拿起另一个飞机杯,“但第二个星期开始,它就闲置了。” 我哥抬起头看我,眼睛通红,像是快要哭出来。 “你知道为什么吗?” “坏了?” 我哥嗤笑一声,歪着头看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因为我有了新玩具。” 他伸长手,拿过了那个阴茎形状的按摩棒。 我哥再次闭上眼,修长的手指开始轻轻地套弄那根按摩棒,就像是在自慰。 “况野,我真该死啊。”他仰起头,喉结抖动了一下,“飞机杯满足不了我了,我总觉得不够刺激,我想要更多。” 他靠在床边喘息,身体一起一伏,微张的嘴唇隐约可以看见红润的舌尖。 我突然觉得,他在勾引我。 “啊……”我哥苦笑,然后把那根按摩棒放在胸前磨蹭,“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一下就开窍了,所以买了它。” 他睁开了眼,像一只发情的猫一样眯起眼睛看我:“我没告诉过你吧?在你回来找我之前,我已经找到你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 在这个时候,我哥这句话所带给我的冲击已经超过了他对我的引诱。 “找到我是什么意思?” “你刚被领养的那几年,咱们还在一座城市,那时候我经常偷偷去看你。后来你们一家搬走了,我去不了,好几年我都没见到你。一直到我读研究生,考到了你在的那座城市,我又见到你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答应过你养父母,不和你见面,这是当年我们交换的条件。我要遵守承诺,所以只是偷偷地看你。” 他把手里的东西丢掉,起身来到我面前:“二十岁那年,我考上研究生,找到还在读大学的你。那天在你学校的操场,你穿着白色的无袖T恤打篮球,我知道你是我弟,可是我又觉得你很陌生。我一整天都在想你,我无法接受我们真的变成了互不相识的样子。” 他深呼吸,眼睛看着我,手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你,梦见你在操我,梦里我很兴奋,可是在高潮前,我醒了过来。”他用腰带把我的手绑住,就像不久前,我在车里绑他一样。 我没有反抗,很好奇他究竟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我眼前的人真的变得有些陌生,他是我哥,但我又从没真的认识他。 “很空虚。”他紧紧地将我的手捆住,然后跪下来,跪在我面前,“天一亮我就去买了那个按摩棒。店家是个中年男人,我在挑选的时候,他绕到我身后用那根恶心的东西顶我,他跟我说真的比按摩棒好用,问我想不想试试。” 我哥的手摸到我的裆部,那里早就已经顶起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