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他。 对视中,闵廷封住她的唇。 之后,两人没再分开过。 盥洗台大理石台面上,闵廷拿浴巾垫了双层给她坐。 他离开她时,浴巾被炙热浸湿到了第二层。 短暂地离开,两人都觉得心里某处空落落。 回到卧室,闵廷把人又拢到身下,让她枕在自己臂弯。 时秒腿上终于没了沙子,贴着他的腿。 闵廷吻着她,再次将那处空落的地方填满。 “下午想去哪?”他沙哑着嗓音问她。 时秒摇头:“就在露台看看海。” 哪都不想去,和他在一起就行。 纱帘被海风吹着轻轻卷起。 室内与外面一样亮堂,偶尔风大时纱帘被卷高还会有几缕阳光斜铺进来。 时秒没眯上眼,与闵廷一直互看着对方。 床头柜他的手机里一直播放着他自弹的那首《梦中的婚礼》,覆盖掉一部分她不时撒娇的声音。 每次她不敌力道向他撒娇,闵廷想多听几声,但她眼睛湿润抱着他温声喊他名字,他不由心软,忍不住去深吻她,直到她被亲到身心满足。 偶尔,她像个小夹子。 会夹他一下。 闵廷呼吸一颤,把她搂得更紧,亲着她的眼,低声温柔警告,更像哄着她:“不许这样。” 时秒笑,也将他抱得更紧。 《梦中的婚礼》循环了无数遍,从午后到傍晚。 冲过澡,时秒换上吊带裙。 闵廷看一眼她身上的裙子,她生日他送的礼物之一。 吃过简餐,时秒又顺便买了两杯冰咖啡。 落日下,两人牵着手沿着海岸线散步。 “你想过要几个孩子吗?”时秒啜着咖啡,问身侧的男人。 闵廷:“我都可以,一个也行,两个我也能带。”他道,“看你有空生几个。” “……” 时秒笑出来。 喝了几口咖啡,想到他那句话还是想笑。 这次来海城,闵廷把妹夫给的胎教书带了两本过来,可能他耐心足够的原因,看着这些胎教书不觉得枯燥乏味。 时秒:“等有了孩子,你自己带?” “嗯。你平时忙,四五天就要一个二十四小时夜班,我再不带,孩子就得扔给阿姨带。”闵廷说起稀稀和自己,他们小的时候最长有时三个月见不到父母,父母在他们的成长里,几乎是缺席的。 那时他和妹妹最期盼的事,就是父母突然能回来。 所以父亲做的炝拌干豆腐丝,即便没那么好吃,也成了他最喜欢的一道菜。 等他自己有了孩子,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会陪着他们长大。 看着漫天晚霞,时秒第一次憧憬很久以后:“不知道孩子性格像你还是像我,也不知好不好带。” 闵廷提起周肃晋家的女儿:“现在一周岁多一点,因为睡得早,第二天经常五点多醒,醒了之后不愿在床上睡,周肃晋得抱着去外面,在家就哭。” 再难带的孩子,应该不会比周肃晋家女儿难带。 聊着天,不知不觉,走出两公里。 沿着原路,两人返回。 暮色四合,闵廷开车带她去老街夜市觅食。 时秒很久不曾穿梭在这么热闹的街市,当地小吃太多,路过一个摊子就想买一份尝尝,买太多差点拿不完。 闵廷陪着她,从街头逛到巷尾。 时秒站到路边,吃着自己叫不上名字的小吃,想到第一次去婚房,看着优雅沉稳又干净美观的卧室,感觉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其实直到这一刻,即便他陪着她站在人头攒动的老街街头,他身上也透着脱尘感。 闵廷把买的茶饮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喝几口再吃。 时秒喝了一杯果茶,吃了不少小吃,剩下的他帮她分食。 她抓着他手腕,往停车场去,“今晚估计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闵廷道:“到酒店我再陪你下去散散步,走半个小时差不多能消食。” 夜晚的海边,人比白天多。 热闹凉爽,夜空繁星灿烂。 他们把傍晚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 “主任最近天天不高兴,因为他舞蹈动作总比别人慢半拍。” “那让他比其他人提前半拍跳。” 时秒笑了出来:“好像有点道理。” 闵廷侧脸问她:“你那天还愿的是什么愿望?” 话题从海城跳到北城那么远,时秒差点没跟上。 她回看他:“我还以为你不问了。” 闵廷道:“你写在了给我的生日卡片上,刚才突然想起来,就问一问。” 时秒把那天许的愿望,一字不落告诉他—— 希望自己和闵廷能过得很幸福。 闵廷从没想过,他那么早就出现她的愿望里。 在海城的五天,清晨,时秒陪着闵廷在海边跑步,吃过早饭,闵廷陪她在海边看两个钟头的书,中午到傍晚,两人在酒店从没出来过。 日落时分,他们买两杯咖啡,踩着余晖下的海水和沙滩,慢慢沿着海岸线走。 闵廷迎着海边朝霞跑步的背影,陪她在沙滩看书的影子轮廓,晚霞与渔火里陪她散步的侧脸,频频出现在她的朋友圈。 商韫每条都点赞,并留言:新婚快乐。 他今天有应酬,提前到达四合院,人在娄维锡的茶室里。 娄维锡受不了他:“语言实在匮乏你可以不留言。” 商韫:“你不懂。” 娄维锡开始数硬币,懒得再争辩。 零钱罐里的钢镚不多,数了三十个推给商韫,里头还剩四个,他全部倒出来,“这四个送你,你不是想孤独终老吗,许一个,说不定会灵。” 商韫没拿那四个钢镚,道:“不占小便宜。” 娄维锡乐了:“你是不愿占小便宜,还是不愿孤独终老?” 商韫呛他:“你住个院都要选人多的普通病房,你说谁愿意孤独终老?” 他抓起桌上的三十个钢镚,去了院子里。 那晚让领班帮他兑了三十个硬币,今天也是三十个。 “咚—咚—咚—” 还愿的钢镚落入许愿池中。 担心闵廷婚姻坎坷,一块钱兑一个怕托不起他的婚姻,于是两块钱兑一个,这一把丢下去就是六十块钱。 许愿池每年年底清理一次,那些撒进去的钱捞上来后,娄维锡全部拿来买各种坚果和瓜子。 “又许了什么愿?”娄维锡问从院子里回来的商韫。 商韫:“没许。还愿。” 从时秒发在朋友圈的照片看,闵廷不会再被抛弃,所以他的愿望算是成真。 “时温礼今天办完了过户,乔迁定在大年二十九,那天你去吧?” 娄维锡:“去。” 他抿了一口茶,“我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