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玩陪溜的事儿都要他来负责。 褚文兰知道这事,某天也跟闻楝提过,让他少接触爆爆。 她不喜欢有毛发的宠物,更不喜欢爆爆,皱着眉毛:“我有猫毛过敏,看它一眼就全身发痒,你不要把它带到一楼和花园,最好是连碰都不要碰。” “我明白了,兰姨。”闻楝道歉,“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虽然星茴性格娇纵,你也不用任她欺负,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没关系,这是她的猫,让她自己处理。” 闻楝轻声说好。 他记得念小学的时候,曾经在放学路上遇到过一只流浪母猫,只是喂了根香肠,这只母猫跟着他走过街巷,一直走到了家里,闻楝曾经短暂地收留过它,趁着家里人不在,偷偷去厨房煮鸡肉给猫妈妈补充营养,守着它生下了四五只小猫,只可惜后来伯母趁他上学,把母猫赶走了,把几只奶猫送到市场去卖,最后换了一袋蔬菜回家。 谁能抵住爆爆的可爱,她像云朵棉花糖一样蓬松柔软,大而圆的眼睛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它喜欢撒娇也喜欢被人抱。 它叫抱抱。 . 有时候…… 赵星茴觉得闻楝很好用。 比如早上雨天帮她打伞的时候,比如帮她拎书包和网球拍的时候,比如借他的课堂笔记的时候,比如晚上他陪她写作业的时候…… 她以前抗拒家教,但现在不抗拒闻楝教她。 抗拒家教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另外那是褚文兰请的老师,这些老师会定期跟家长汇报学生的学习进度和课堂表现。 但闻楝从来不会跟褚文兰说赵星茴如何。 她有的时候也会意识到。 闻楝是闻楝,褚文兰是褚文兰,他们不是联盟,只是一种因果关系。 只是赵星茴发现,闻楝熬夜的次数越多,话越来越少,神情越来越冷清。 那天晚上的功课辅导结束,没等赵星茴停笔,闻楝已经推开椅子,端起桌上的水杯和果盘送去厨房。 赵星茴抬头看了眼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他情绪有点冷淡。 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她一边写作业一边和于奕扬聊天。 “明天约几点?” “到底要是去换音响还是换CD?” “……” 两人已经同班了,但依旧有很多零零碎碎的话要聊,直到赵星茴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挂断了视频。 闻楝挽起袖子,拧开水龙头,站在水槽边清洗杯碟。 厨房没有开灯,只是半片玻璃借了餐厅的灯光,他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身姿清落,半张侧脸隐于晦暗阴影,眉眼鼻唇的线条有如水墨山水的剪影,轮廓已经逐渐褪去青涩,反倒渐出深邃轮廓。 赵星茴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喏。” 闻楝接过了她手里的水杯。 “闻楝,你好像在不高兴。” 他没说话,任由水流哗哗流淌,拧关水龙头,把水杯搁在旁侧沥干,才开口:“没有。” “就是有。” 赵星茴扭头去看他,“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闻楝垂睫抿唇。 “可是你脸上写着不高兴。” 她凑近打量他,伸出手指,本意是指出他表情的破绽,朦胧灯光下,细长指尖点点,轻凉的手指径直触上了他的眉心。 别管神情如何平静,那清幽的眉棱皱着呢。 闻楝的脸猛然往旁一撇,躲开了她的指尖,顺势转身朝外走。 好像是不耐烦,也像是嫌弃。 “闻楝。” 她收回手指,柳眉竖起,跟在他身后,“你干嘛啊?” “你给我站住,我跟你说话呢。” 如果闻楝很拗的话,那赵星茴的性格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爱听别人的话,也不喜欢别人不听她的话。 “闻楝!!你是不是又在讨厌我?” “嫌我浪费你的时间?还是不耐烦再应付我?还是觉得我做作业太笨?” 她神色微恼,蹬蹬跟着他:“你刚才就对我满脸不耐烦。” 闻楝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手指落在门锁手柄,平静回头:“我没有不高兴。” “只是工具人也有想休息的时候。” 他推开房间门:“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赵星茴莫名一愣,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关在了门外。 她骤然回神,揪起了眉毛,语气微忿,咚咚敲门:“喂,大半夜的,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你有没有一点绅士精神。” 这是她的家。 闻楝时常会觉得她无理取闹,也只是下意识回话,语气微冷:“你可以打电话给于奕扬。” 对。 不对!? 他好端端地扯于奕扬干嘛? 赵星茴冷哼了声,翘起下巴:“对啊,小鱼可比你好多了,人家至少有什么说什么,坦坦荡荡,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天天板着一张天然无害的脸,谁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她一边抱怨一边蹬蹬蹬上楼。 这顿不能称之为“吵架”的吵架发生得莫名其妙,以至于赵星茴大半个月都没搭理他。 晚上赵星茴宁愿自己熬夜做作业到半夜也绝不下楼敲门。 两人虽然还是一块上学吃饭,但中午两人坐在同一张餐桌也一声不吭,没有人察觉,赵星茴可以和任何人开心聊天,除了闻楝。 闻楝并不在乎她的冷落,他人缘一向好,也可以和黎悦聊聊学校考试的事情。 赵星茴撇开脸,瞟一眼他那张温良无害的脸,跟黎悦聊天时温柔平和的神色,心头恶劣,忍不住在餐桌下踹了他一脚。 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闻楝岿然不动,连眼风都未偏移。 两人无声无息冷战了这么久,最后开口说话还是因为下雨。 临近圣诞节,天气骤然降温到冰点,下了一波又一波冷雨,于奕扬的乐队每天都在学校紧锣密鼓地练习,连带着赵星茴也忙起来,每天去现场看他们的排练情况。 那两天本来天气已经放晴,谁知道临近中午又开始阴云密布,寒风凛冽,放学时间飘起了冷冰冰的冻雨。 闻楝拎着伞下楼梯,打算去实验楼做实验。 他在一楼大厅的屋檐下顿住了脚步—— 赵星茴和于奕扬都没带伞,两人并肩在站在屋檐下听歌聊天,顺带等雨停。 正如报刊上的那张合照呈现,同样是优渥家境里长大的孩子,两人无论是身高外貌还是气质都很耀眼,也很般配。 闻楝把伞递了过去。 “不要。”赵星茴不看他,很有骨气地偏过了脑袋。 闻楝转而把伞递给了于奕扬,语气温和:“你拿着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不着急走。” 于奕扬赶着去学生中心排练,没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