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压根不听他说什么,回家直接搂着爆爆倒头睡觉,第二天早上头疼欲裂走出房门,接过陆显舟煮好的咖啡还浑然不觉。 直到看见沙发上的毛毯才知道他昨天晚上没回家。 “你有女朋友怎么还留宿别人家?”赵星茴揉着太阳穴,“这样不太好。” “你也知道不太好。”陆显舟洗漱完要出门,戴上手表,英挺脸庞难免有点严肃,“你今年多大?满二十一岁了吗?能喝酒吗?不自量力还要强行尝试,如果我昨天晚上不来,你是不是要醉倒在路边当流浪汉?” “我发誓我以为那只是杯软饮,我都二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喝一点又不过分,谁知道它是伏特加。”赵星茴仰头叹气,悻悻走去浴室,“那么多朋友,你不来也会有人把我送回家,区别就是我醒着还是睡着。” 陆显舟转头看她把门摔上。 不怪婶婶要他帮忙关照一下女儿,看她从他面前走过去的那个样子,谁都难免生出一点想叹气的冲动。 赵星茴隔着浴室门说谢谢,让他走的时候把公寓门关上。 浴缸里的温水让她趴在浴缸又眯了一觉,再醒来是因为手机不依不饶的铃声,以至于赵星茴眯眼捞起电话,很不耐烦地扔出一句:“干嘛?” 国内的深夜,闻楝站在空寂街道的梧桐树下,嗓音还是镇静的:“你还好吗?” “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她湿漉漉的手撑着脸颊,很不高兴,“你打搅我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下,又趴回浴缸边缘。 再眯一会。 闻楝垂眼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 理智就是这样——他当初已经扔出了那么决绝又无法挽回的话语,他能数出很多条理由来隔绝受她的影响。 可她就是那样,总是有办法让他煎熬。 闻楝有时觉得自己是受虐狂,也觉得自己是自虐狂,可实际上他能做的就是把手机塞回裤兜,上楼回家睡觉。 . 这段时间玩完之后,赵星茴收拾收拾心情,去了陆显舟的投资公司实习。 金融行业属实变态,她每天早上八点到公司开会,下午六点还在开会,周末加班也是常态,陆显舟跟他人谈笑风生从她工位旁路过,假装若无其事轻叩她的桌面,她一边敲键盘一边接电话再斜斜乜他一眼,而后心不甘情不愿去帮他倒咖啡。 赵星茴每回都往咖啡里扔好几块糖,恨不得把陆显舟的腹肌膨胀成肚腩赘肉。 有些事她忙起来就忘,加班回家逗一会爆爆再洗澡睡觉,临睡前拿起手机想找人发泄一下工作压力,又不想抱着吵架的心情辗转入睡。 只要她不打电话过去,那个电话也不会主动响起。 赵星茴泄气地扔下手机。 她实习,方歆也在实习。 方歆跟赵星茴吐槽办公室的主管怎么变态奇葩把实习生做牛做马,赵星茴吐槽办公室没完没了的加班外还有人刻薄到拿鼻孔瞧人,两人的共同话题多到说不完。 方歆说:“我每天上完班再回学校宿舍睡觉,满脑子只想考研。” 赵星茴说:“我这份工作要坚持八周,还不如当初帮小鱼去捣鼓他的乐队。” “还是呆在学校好。”方歆在视频那边狂吃薯片,“刚才去奶茶店的时候遇见了闻楝和他同学。我挺羡慕闻楝的,他们现在自己接了外面公司的项目,就在学校实践基地办公,我每天还要花三个小时的通勤,要不是专业不对口,我真想厚着脸皮加入他们团队打杂,至少能给我个实践分。” 方歆没察觉,说到闻楝,赵星茴的脸色缓了缓。 “对了,闻楝身边还有个很漂亮的女生,长头发大眼睛,穿着条白色的棉布裙,气质很好又很活泼,两人站在一起说话,还挺配的。”方歆吸了口珍珠奶茶,“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我记得闻楝以前都是帮你买奶茶,他自己不爱喝奶茶的吧,但我看他今天喝得还蛮开心的,原来人也是会变的哦……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他们就一起走了……” 赵星茴听着好友在视频那段喋喋不休地说,撇开脸皱起秀眉,樱唇也毫无表情地抿着。 但凡想象一秒那个画面,她的心情就不好。 说不上为什么不好,只是会很烦躁地不去想。 怪不得他现在也不跟她吵架了。 赵星茴睡了一觉,早上掀开被子,毫不犹豫地拨出了那个号码。 国内的晚上十点半,远还没有到他的睡觉时间——没有人接这个电话。 一个没有夜间娱乐的人,要么看书,要么做作业,要么坐在电脑面前工作。 谁知道他在干什么? 赵星茴眉眼冷忿地咬着柔软唇壁,冲着脚边喵喵叫的爆爆发泄怒气:“让他去死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半个小时后。 手机铃响,赵星茴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摁断了这个电话。 她无视。 无视再无视,她不想再跟他说话,不想再理他,更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和他的一切近况。 三十四小时之后,赵星茴没忍住,拨通了那个号码。 她刚加完班还没走,仍然身处灯火通明的摩登大楼,走在现代美学风格的写字楼里,听着自己鞋跟敲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电话立马接通。 闻楝在那边“喂”了一声。 她抬高下巴,身上气息还带着工作残留下来的冷酷,冷冰冰地质问他:“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摆脱了我?” 闻楝沉默了片刻:“你想听什么答案?是或者不是?” “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闻楝。”她嗓音不耐烦,“我已经厌烦了这种日子,我已经烦透你了。” “赵星茴。”他的声音冷清又温和,带着他一惯坚韧底色,“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你怎么样是你的事情,我不想怎么样!!” 闻楝缓缓吐出口气,平静道:“赵星茴,你不是十四岁,也不是十八岁……我们能不能更像成年人,用成年人的方式去处理自己、解决问题。” “你说我幼稚?”她语气冷直。 闻楝沉默,而后平静道:“你能不能更成熟稳定一点?” “不能!!” 赵星茴恨不得把电话摔在地上。 她不想理他。 只是觉得好累脑袋好涨肚子好饿,她不想工作不想加班不想开没完没了的会做没完没了的summary。 陆显舟从楼上的办公室下来,看见赵星茴拎着包包风风火火地往外走,眼眶眼尾是发红的,鸦黑卷翘的睫毛濡湿,黑白分明的眼睛蒙着盈盈水光,禁不住诧异问:“你怎么了?” “明天周末,我要休息。”赵星茴冷脸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