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甚步步紧逼、循循善诱问他愿不愿意接受他,同意他的告白,他看出封木的讶然,甚至贴心提醒他只要点点头也是可以的。 “怎么样,木木?” 余甚温声道。 他凑上前还欲亲吻封木嫣红的嘴唇,封木没有拒绝,身后的一声充满不可思议以及仓皇的“封木”顷刻将他拉回现实。 “封木!”小黄以及纱纱站在公园下山的出口处,几位封木眼熟的部门同事正慢吞吞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好巧,在这里碰到你。”小黄面色怪异同他打招呼,纱纱的表情也淡定不到哪里去,抿着唇欲言又止。 “他们是?” 封木轻轻推开余甚:“公司同事。” 封木无论怎样也想不到部门组织的爬山活动居然会在这个偏远小公园,更要命的是还撞上了同事。 他让余甚先留在原地喂鱼,自己上前和小黄纱纱寒暄几句,小黄得知余甚是封木儿时福利院的朋友,又抓紧问了一句,“这些天送你来公司的也是他吧?” 封木不好意思点点头。 小黄和纱纱脸上的诧异感已经退去,他们年轻一代思想开放,不守旧,男人跟男人谈情说爱也不足为奇。 向来话多的纱纱摸着下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封木回到余甚身边,一接近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跳再次狂跳,他抿紧唇,上面残留着旖旎的温度。 “是我太心急了。” “嗯?” 余甚道:“的确是该有一个追求你的过程,不然我的告白太突兀,引导你做出草率的决定未免太不负责了。” 封木晕乎乎的,脸颊似乎又烧了。 余甚牵着他往外走,喋喋不休讲了许多,但封木一句都没听见去。 至现在,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十五年后他们重逢不到一个月里,毫无征兆地跟他表白了。 其实还不止,封木讷讷地想,有一个活生生的余甚占据了他家以外的生活,还有一个死气沉沉的封廷棘依存于他家中。 他们两个,占领了他的生活。 封木又在发呆,余甚提醒他注意台阶他他没听到,脚猛地踩空,摔了三层台阶,若不是余甚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他估计要滚到底才能罢休。 封木欲哭无泪,工作日捂着腰别扭地走入办公室,刚坐稳,搁对面盯电脑屏幕的纱纱忍不住咋舌,但没说话。 “嘿。” 小黄发出匪夷所思的笑,然后把他刚泡好的菊花茶递给封木一杯。 “……?” 封木嗅着清香味,愣了两三秒,反应过来:“不是,你们想错了。” 他此刻真想把小黄的那罐干菊花藏起来或者扔掉。 “知道知道。” 两人点头,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表情。 -------------------- 感觉这几章表现还挺正常的 第28章 小杂种九 临近下班,纱纱关窗户时瞥了一眼外面。 “真不错啊封木,现在不仅上班有专车接送,下班也有了。”纱纱羡慕道。 封木关电脑的手顿住,慢吞吞“嗯”了声。 那天回去后余甚说往后下班也会来接他,就在白天他下车的老地方等他。 封木听后下意识要拒绝,余甚却捂住他的嘴,看着他眼睛苦笑:“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吧,木木。” 封木没骨气地撇开脑袋,算默认了。 封木梗直脖子,惆怅地看着玻璃窗外的狂风暴雨,轰隆隆的风仿佛下一刻就能把窗户掀开。 垂眸,看向了以往余甚停车等他的方向。 密密麻麻挤满了无数颜色各异的车辆,道路水泄不通,如此恶劣天气情况下,想来余不会来了。 就算想来也来不了。 封木多看了几眼乌泱泱的马路,决定挤地铁回家。 刷卡出闸机,来到一楼大厅,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闯入封木眼帘。 封木眨眨眼,工作太长时间的眼珠有些酸涩,看人看物不是很清楚。 呆愣着,那人就来到了面前。 余甚捞过封木,封木投进他略微潮湿的胸怀,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能清晰感觉到余甚说话时微微颤动的胸腔。 “工作辛苦了。” 余甚浑身散发着一股他独有的气味,红茶调的香水掺杂淡淡的中药味,因为雨伞小,封木一路近乎是被他搂着的,他紧紧挨靠他,被他专属气息桎梏。 “雨势磅礴,如果还是在老位置等你车不容易开出去,估计要堵好半天。”余甚收起长柄伞,“所以我把车停在了车流量小的地方,就是离你公司远了一些。” 车内流通着干燥的空气,关上门,外面的喧嚣顿时与世隔绝。 “你戴眼镜了?”封木系好安全带才发现,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觉得新奇。 “一点点近视,今天天气不好,雨雾重,怕看不清路出现意外,就把眼镜戴上了。” 余甚话说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松开,迟迟未启动车,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 封木不由自主紧张道:“怎么了?” 他这侧的窗户忽然被重重敲了敲。 雨里站了一个全身湿透的痞子,他抹开玻璃面上的雨珠,为了更清楚的看清车内行色各异的两人,也为了让他们看清他。 痞子露出一口抽烟抽的大黄牙朝封木一笑,抬抬下巴示意他下来。 封木下意识看向余甚。 “木木,乖乖待在车里面,不准下来。” “就你一个人,没事吧?” 余甚忽然笑了。 他戴着眼睛,显得他笑容格外温和。 “我能有什么事?” 余甚留下这句话打开车门进到雨中,他手里还拿着滴水的长柄伞,封木趴在窗户前,痞子绕过去跟余甚说笑。 他们共同往车后走去。 可直到雨汽完全隐没二人身影,封木都没看见余甚把那把伞打开。 “……” 车内寂静的能清晰听见封木心跳声。 封木只能忐忑不安地绞弄手指等余甚回来,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汽车小幅度晃了晃。 是有东西撞到了后备箱上,动静不小,力度肯定非同寻常的大。 封木指尖发颤,一瞬间所有恐怖的幻想蜂拥而至,他想也没想立马从车里跑了出去。 “余甚!” 他迎着风雨害怕地往车背后跑去。 他越往前走,流淌于地面的透明雨水悄悄变了颜色。 封木被眼前一幕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湿哒哒的地面躺着个生死不明的人。 余甚如同一所雕塑,正静静接受雨水洗礼,一动不动看着那人。 熨烫整洁的西装外套浸润成了深黑色,手中的伞化为凶器,落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