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木哭道:“我还要去参加同事的婚礼,痕迹太上面的话衣服就盖不住了…” 封木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 余甚偏冷的神情逐渐转晴,他说:“听你的。” 封木松了口气,眼神往边上游离,整个人突然抖了抖。 封廷棘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目光迎着封木,当着他的面自魏。 他呢喃喊他:“木木。” 余甚撕咬封木耳垂,同样呼喊他, “木木。” 两道相同的声音叠加在一起,重重包围封木,荒诞又荒yi|n。 -------------------- 忘记被锁了,迟到了。 第30章 小杂种十一* 婚礼上,封木和纱纱起身给小黄敬酒,小黄作为新郎官,笑得眼角皱纹都出来了。落座的时候,封木垂下脑袋,不小心露出了后颈大片暧昧的红痕,纱纱瞥开眼神,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今晚封木喝的有点多,酒一杯接一杯,都是同事,封木不好意思拒绝,婚宴结束散场,他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最后还是纱纱掏出他的手机给余甚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领着封木去酒店门口吹晚风等人来接,顺便醒醒酒。 余甚到的很快,说是十五分钟,其实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 他应该还在上班,鼻梁还架着办公时需要戴的眼镜。 开门走下车,沉沉目光从封木醉兮兮的脸庞移至那双亲密抱着他腰肢的胳膊上。 余甚微不可察皱了皱眉。 纱纱搀扶封木略有些吃力,喝醉的人没有意识,重量全往她身上倒,像块死沉死沉的石头压得她难以动作。 下一秒,这块石头就被余甚收走了。 手上一轻,纱纱酸涩的肩膀得到了解放。 “麻烦你了。” 余甚将封木塞进车内,语气不咸不淡。 “没事。”纱纱说,“封木今天喝的有点多,回去需要多喂点水。” 余甚态度冷淡,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开车走了。 最近天气开始热起来,被封木这么一折腾,纱纱后背起了层粘腻的汗,贴着打底衫不是很舒服,她挥着手给自己扇风,轻声嘀咕。 “他们果然还是复合了啊。” 那天团建爬山下来,见到黏在一块的两人,纱纱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旁边的小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 封木以为他们是在惊讶和自己亲吻的是个男人,但其实不是的,他们惊讶的是,封木居然又跟余甚搞到了一起。 余甚站在封木身后,漆黑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她,纱纱无缘由地觉得阴冷,想了想觉得还是别多嘴了。 人家的感情生活,她瞎掺和干什么。 她偏转脑袋,跟小黄面面相觑,两人交换眼神。 小黄点点头,也这么认为。 余甚将封木带回自己家中,喂了点矿泉水,擦干净脸,任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公司还有事,接到纱纱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有一场高层的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余甚只能暂且失职,将会议延迟一个小时。 口袋里的电话震动响起,有人来小心催促他了。 看来今晚,他注定不能陪着封木了。 余甚额头的青筋绷紧轻弹。 轻轻关上卧室的门,余甚走到只开了一盏灯的客厅,没得到光亮的角落似被蒙上层灰尘。 黯淡的氛围变得躁动,有东西在逐渐呼吸着,它愈发庞大,朝中央唯一的灯光处靠拢。 它忽然停住脚步。 余甚安静地看着它。 他像是在照镜子。 对于这个与自己长相无任何差别的男人,余甚提起沙发上的西装挂在手臂,神情淡漠,未说一句话推门走了。 他似乎并不震惊, 他有所预谋。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谁把窗户开了一个缝,暖风吹醒了躺在床上睡眼朦胧的封木。 他整个人犹如被拆解重组过,身子随便一动弹就疼得倒吸凉气,白皙的肌肤烙满了粗暴的印记,封木扶着宿醉的脑袋,回忆昨晚婚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门轻轻地敲了两声,拉回封木飘远的思绪,他扭动酸涩的脖子,余甚正靠在门框上笑着看他。 哦,原来是余甚带他回来。 封木放心了。 余甚端着杯温水走到封木床边,他抚摸封木发肿的眼皮,问他还难受吗。 封木盯着余甚好看的脸看了一会,脸颊边绯红的羞涩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你——” 封木没接过水杯,抬手擦了擦余甚眼眶下黑色的痣。 擦不掉。 它是真是存在的。 他不是余甚。 “封廷棘……?” 封木哑着嗓子错愕道。 他的声线发抖,犹如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但害怕的情绪还没持续太久,他的内心随即被一股浓浓的道德背叛感裹挟。 封廷棘说:“是我。” 昨晚和你睡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封木颓靡地垂下脑袋,不敢再看面前这双与他恋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把你放倒后便匆忙离开了。”封廷棘将水杯抵在封木唇前,稍微用了点力,带着点强迫意味让封木喝下去了。 “所以我想,我得替他干点什么。” 心脏猛烈撞击胸膛,封木几乎是在央求封廷棘,“事已至此,那你能走了吗?” “走?”封廷棘唇边的笑愈发寒冷,“我走到哪里去?” “木木,我想一辈子跟着你。” 封廷棘放下空水杯,给封木掖紧被子:“你看看我,现在已经不那么虚弱了,甚至都能以实体的形态来见你,来抚慰你。” “木木,你不觉得余甚很碍眼吗?” 封廷棘眼底暗流涌动,“留在那肉体中的灵魂,本该也有我的,可我却被他害死了,成了如今这副流离失所的惨状。” “木木,如果我杀了他——” 封木捂住封廷棘的嘴巴。 “你不能。” 封廷棘笑了:“那可由不得你。” 掉在地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封木想伸手去拿,但封廷棘挡在他身前,他有点无能为力。 封廷棘收敛神色,弯腰捡起手机递给封木。封木眼里闪过几分惊讶,他抿紧唇,接了过来。 余甚发来消息,问封木醒来没有,他有份文件落在书房,想要麻烦封木帮他送过来。 封木这才记起今天是工作日,慌乱地要给经理打电话,封廷棘幽幽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好。” 封木看着聊天界面里封廷棘模仿他语气发的请假消息,缓缓松口气。 封木昨晚的衣服染有酒臭味,他打开衣柜选了件余甚的衣服穿上,身子骨还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