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我们还要在这儿再待上一段时日,改日妹妹得空了怕是要劳烦妹妹带我去看了。” 宁欢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是我该求姐姐不要烦我日日叨扰姐姐才是。” 柔惠温柔地看着她:“妹妹每日来陪我便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宁欢挽着她的手摇了摇:“姐姐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柔惠莞尔一笑。 “来,我帮着姐姐一块儿采花儿。”宁欢说着便弯下腰去毫不客气地薅下一把金莲花。 柔惠欲言又止,本想说让她轻些别弄坏根系。但转念一想,又觉着这么一大片金莲,大不了她自己多摘些便是,宁欢玩得开心便好。 这般想着,柔惠便也跟着蹲下去挑选金莲花。 两人都采了满满一大捧金莲,待站起来,她们相视一笑。 宁欢看着捧着艳丽的花朵低眉浅笑的柔惠,不由笑盈盈地赞道:“姐姐可真美。” 只可惜现在没有相机,否则这块金莲映日绝对是上佳的大片拍摄地。 柔惠轻轻拂开鬓边的碎发,看着宁欢温柔笑道:“妹妹也是。” 宁欢微微弯唇。 她和柔惠慢慢悠悠地穿过金莲花海,一路走一路惬意地赏着坝上草原的好风光。 一路走着,宁欢看见确实有不少宫女在这片花海中采着花。 她不免胡思乱想,长此以往这片盛景怕不会被薅秃了吧。 这般想着,她不自觉笑出声来。 柔惠便问她:“妹妹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宁欢忍笑将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告诉柔惠:“我在想这么多人来采金莲,这片花海长此以往不会秃吧?到时金莲盛景变成一片光秃秃的草皮,想想便觉好笑。” 柔惠哑然失笑,她道:“不会的,金莲花生命力顽强又旺盛,采了一茬它还能开得更好。” 宁欢更是笑不可抑:“这听着这么名贵的花儿怎么跟韭菜似的。” 柔惠无奈又好笑地摇头。 说笑间,宁欢看到前方同样捧着金莲的女子,微微凝眸。 那人也看到了她,没想到乍然会遇见她,那人面上的笑也淡下来。 谁料先开口的竟是柔惠,她温声道:“画燕?” 宁欢惊诧地看向魏燕锦。 魏燕锦果然面色一僵,到底记着自己的身份,她屈膝向柔惠行礼:“奴才见过陆答应。” 柔惠温声叫起,她浅浅一笑:“你是来为纯妃娘娘采金莲吗?” 魏燕锦低眉道:“是。” 柔惠点点头:“那你快去向娘娘复命罢。” 魏燕锦扯出一抹笑,又向柔惠福身:“奴才先行告退。” 柔惠笑着颔首。 魏燕锦路过宁欢时,到底没忍住向她投去一眼。 宁欢面露微笑,似乎真的不认识她。 魏燕锦一滞,狠狠剜了宁欢一眼,快步离去。 宁欢回头见着魏燕锦走远了才问柔惠:“姐姐,她是谁?” 柔惠低眉看着脚下,一面回答她:“她叫画燕,是纯妃娘娘宫中的二等宫女。” 宁欢诧异道:“画燕?二等宫女也要改名儿的吗?” 她依稀记得纯妃身边的两个大宫女叫画柳画桥,而她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改。 “按照惯例是的。”说着,柔惠又笑道:“还是看主子和奴才自己的心意罢,如妹妹这般便可以不改。” 若是人或是名儿讨了主子欢心,不想改名便也可以保留自己的本名。 宁欢略一思索:“宁春,欢春……”这般想着,宁欢不由抖了抖:“皇后主子真好,没给我改成这两个名字,真要这样叫,我真是怎么听怎么难受。” 柔惠也被她逗笑了。 宁欢忽然又想到入宫前杨氏的话,她拂开身侧的野花儿,状似不经意问道:“这位画燕姑娘瞧着容貌倒是不俗,她是不是颇得纯妃娘娘赏识?” 柔惠沉吟片刻,摇摇头:“似乎就是个二等宫女,我如今与纯妃娘娘同住才认得她,瞧着也没什么特殊的。” 贵妃体弱,敬不得舟车劳顿之苦,这般需要出巡的事她素来留在宫中,顺便协理宫中事宜。所以此次柔惠前来便与纯妃住到一处。 宁欢忍住笑声:“这样啊。” 原来如此,难怪魏燕锦上次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宁欢将柔惠送回大帐,她厚脸皮地笑道:“那我便等着姐姐新制的香囊了。” 柔惠温柔笑了:“好。” 宁欢与柔惠告别,又慢慢走回自己的营帐。 半路上,趁着四周没什么人,圆团儿鬼鬼祟祟地窜出来:“小主子,跟奴才走罢。” 宁欢略一挑眉:“去哪儿?” 圆团挠挠后脑勺,谄笑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皇上吩咐奴才带您去一个地儿。” 宁欢思索片刻,到底同意了。 她将手中的花儿丢给圆团:“走吧。” 圆团笑眯眯地捧着花,带着她走了。 东绕西绕走到一片无人的草原,见四野寂静荒芜人烟,宁欢正准备调侃圆团几句,却见不远处皇帝骑着马缓缓走来。 正主来了,宁欢便不为难圆团了,她仰头看着皇帝笑道:“您今日是要带我赏夕阳晚霞吗?” 上次看星星看月亮,这次是要看夕阳看晚霞吗。 皇帝但笑不语,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捞上马背。 宁欢不由惊叫出声,反手拽紧他的衣袍。 她忍不住掐他:“您怎么这么吓人!” 皇帝一时不查还被她掐得有些疼,他哼笑道:“小没良心的,这不是那日瞧你眼巴巴地看着旁人骑马,我可怜你才带你来骑马了吗?”说着他还是搂紧了她。 宁欢战战兢兢地骑在马上,她看着陡然升高的视野,还是不敢松开揪着皇帝的手。 她颤颤巍巍道:“要骑马您也不能这样突然吓人。” 皇帝听着她发颤的声音,安抚地拍了拍她,软下声音哄道:“不怕不怕,那咱们下去好不好?” “不——”宁欢下意识便拒绝。 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上马,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宁欢努力调整着呼吸,待看惯了这个高度,便也不怕了。 她盈盈笑道:“我不怕了,可以往前走啦。” 皇帝轻笑出声,他轻轻拍马,马儿便缓缓地朝前走去。 “骑马的感觉如何?”他低头看着宁欢笑问道。 谁料宁欢却是不满意:“骑马不应该像您狩猎时那般策马扬鞭吗?这慢悠悠地走着有什么意思。” 皇帝嗤笑一声:“跑起来你可别怕。” 宁欢回头看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弯弯的,亮晶晶的,眸中满是期待的笑意:“我不怕,就等着您带我体验策马奔腾的感觉啦。” 皇帝朗声笑道:“好,那你可抓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