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你瞧你热的。” 宁欢眯了眯眼,正好感受到一股清凉的风吹来,她瞬间便觉舒爽不少。 宁欢便道:“草原上的风吹着还凉爽些,咱们就在外头走一会儿吧,左右这天气也阴下来了。” 太后本也是怕宁欢热,听她这般说便也同意了,但她又有些担心道:“这一冷一热的可别着凉了,还是拿件披风披着罢。” 宁欢顿时如临大敌:“可别,我这儿才凉爽些,再披一件披风肯定会热,您就别折腾我啦。”说着,她忍不住挽着太后的手撒娇。 太后没好气地笑了:“你这孩子。” 宁欢连连保证:“您放心,不就吹会儿风吗,您看我什么时候被风吹倒过?” 太后瞧着她这般坚持,想想到底作罢,随了她。 走了一会儿,太后想起宁欢从何处而来,便随口问道:“皇后如何?” 提起这个宁欢便止不住地叹气:“老样子,这舟车劳顿的,果然病了。” 太后听了也忍不住摇头:“她啊,就是把自己的责任看得太重。” “是啊。”都说起这个了,宁欢瞧着此处就她和太后两人,便忍不住又多说几句:“简姨,我好像真的没法儿改变她。” 太后沉默片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皇后是一个再合格不过的皇后,她自幼所受的教育,她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这不是你轻易能动摇的。” 宁欢挫败道:“我知道,可是都一两年了……” 太后:“你也说了才一两年呐,皇后如今都是多少岁的人了?她的三观早就形成早就稳固了。” 闻言,宁欢不禁喃喃:“难道真的……” 太后握紧了她的手,忍不住望向头顶澄澈的天:“尽人事。” 宁欢面上越发沉凝。 太后见此,却转头说起另一个话题:“说起这个,牛痘的事儿怎么样了?” 宁欢的注意力果然分散了些,她拧起眉来:“还没谱呢,他派出去的人跟石沉大海似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自从去年冬日雪灾,她们就致力于推动某些事的发展,比如那些多少记得且目前的水平能做出来能造福百姓的东西。 牛痘便是其一,毕竟“天花”二字在这个时代基本等同于“死亡”。若是真的能早早研制出牛痘,那将挽救多少孩子的生命,绝对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 但是“太后”二字听着虽然地位超然,但实际根本没有多少权力,这样大的事必然绕不开皇帝去。 因此,宁欢便以梦为由,十八般手段齐上阵,唬得皇帝真的以为她就是一时兴起想胡闹个大的,他从来最是顺从宁欢,果然即使这次宁欢这异想天开得有些大,他也依然愿意帮着宁欢去尝试。 但宁欢想,这也不仅是因为皇帝宠着她愿意顺着她让她高兴,也是一种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无奈。毕竟这个时代对于“天花”,他们是真的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治疗方法。若真能有个另辟蹊径的法子,想必也是所有人都希望的。 不过受限于时下的科学技术发展,研究“牛痘”一事迟迟未有太大进展。 太后自然也知道这些,虽有遗憾但还是劝慰道:“慢慢来,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觑,他们肯定能研究出一个好的结果。” “嗯。”宁欢颔首。 她们干着急也没用,一切只能交给时间。 见宁欢仍有些低沉,太后便看着身侧的人儿,又起了一个新话头:“若是我没记错,你这骑马也学了两三年了,今日怎的不心痒痒地想随着去围猎啦?” 无他,上次在木兰在南苑宁欢都一边嚷嚷着想要随着打猎,一边又因为骑术水平而作罢。按说今年应当能圆了她的梦才是。 宁欢面上有几分疲色:“不想去,不知道怎的来木兰以后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太后一听这还了得,看着宁欢确实有些恹恹地,一面抚上她的额头,一面问道:“怎么了,可是着凉了?” 宁欢蹙眉:“没有,嗓子鼻子还有脑袋都不难受,就是提不起劲儿,可能是舟车劳顿吧。” 说着,她还忍不住开起了玩笑,故作哀怨道:“唉,我真是老了啊。” 太后的心情并没有被她的玩笑放松下来,反而肃了肃眉:“还是找太医瞧瞧罢。” 宁欢摆摆手:“不用啦,估计就是有些累,多休息休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太后还是不赞同,却又见宁欢哼笑道:“况且太医院那帮太医您还不知道吗,就算没病但只要你叫了他,他也要给你开点儿温补的汤药,我可不想喝那些苦哈哈的药。” 太后忍不住笑了,颇为赞同道:“确实。” 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宁欢,蹙眉问道:“食欲如何?” 宁欢轻叹:“一般,就是那种长途以后不大吃得下饭的状态。” 太后沉吟片刻,颇有些犹疑道:“想吐吗?” 听见如此一问,宁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太后瞧了瞧周围,见人都散得远,才低声问道:“你不会是怀上了吧?” 宁欢霎时僵在原地,秀丽的眉头也不禁拧起,她颇有些怀疑道:“不……不会吧……” 太后没好气:“就你们那恩爱的模样,怎么不会。” 宁欢听得羞恼,嗔怪地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还在细数宁欢的症状:“吃不下,身子乏,做什么都恹恹的,还真挺像有了的。” 越说太后越自信,说着便想带着宁欢往回走:“走,咱回去传个太医来瞧瞧。” 还是宁欢拽住了她:“不用啦,应该不是。” 太后疑惑地看着她。 宁欢轻叹一声:“前几日才结束呢。” 虽然一开始太后这般说她也动了两三分心思,但后来又蓦地想到没多久前才来过,细细数数日子,应该是不可能有孕。 闻言,太后悬了一半的心也落下了:“那估计不是了。” 她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遗憾,高兴宁欢不必才十八九岁的年纪便生孩子,又有些遗憾暂时见不到可爱的属于宁欢的新生命出生。 宁欢想到什么,道:“再说,我入宫那年太医给我诊治过,想有孕怕是有些困难。”说着这样对这个时代的女人堪称灭顶之灾的事,宁欢面上却是轻松的,甚至还有几分浅淡的笑意。 闻言,太后蓦地看向她:“这……” 虽然她们都不认同“女人一定要生孩子”这样的理念,但没办法,谁让她们如今所处的是在这该死的封建王朝,而且现在的宁欢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呢。她们也不得不考虑必须要拥有孩子的事。 宁欢宽慰道:“也不是不能有孕,就是要好好调理,我估计这几年我都不会有孕的。” 太后拧着眉:“太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