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整个横滨都掀起来。但是有乱步大人在,侦探社不会有事的。”乱步说这句话的时候相当自信,显得非常有感染力。 “也……就是说,我……”我的委托失败了。 无论是委托人还是委托对象,都会在今天死掉。 他们“为什么会死”、“又是怎么死的”都变成了我无法插足的部分。就像我无法去改变的无数事情一样。 保险箱从我手上滑脱,掉在了地上。我还在持续失温,偶尔痉挛的颤抖一下,我想克制住自己,但越是克制,就痉挛的越厉害。 好冷,乱步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清,似乎是一些劝我听他指令的话和抱怨我从不听他指令的话。 我确实不喜欢听乱步的话,虽然他总是对的。或许我就是那么无理取闹吧,比起完美的正确答案,更想写自己的答案。真亏乱步愿意包容我到现在。 ……原来我这么幸运嘛。 “……我明白了。”我勉强说完了这句话,又一次没听取乱步的建议,把电话挂了。 要赶紧行动起来,持续失温的话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的。 我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思考着乱步说的话,乱步的异能力极其神奇,他推理出的内容完全可以作为已知条件来使用。 所以富二代先生已经死掉了…… 我的视线从保险箱上挪向袖子中的手表,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拎上保险箱离开了。 我突然很想咬手指,但手上全是血,很脏,只能忍住了。可是我也没法彻底的冷静下来,于是我在走路的途中,拿出手机发邮件来转移注意力。 ——今天真的很倒霉。 我点了发送键。 对方很快回复了。 ——是吗?真是遗憾。我今天很幸运哦。 我看着不知名先生的邮件,变得无比冷静。只想梆梆给他两拳。 然后我来到了我选定的落脚点,我用铁丝打开了铁皮门,把保险箱放置好。 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地方,幸运的是这个地方是有供暖的。 有暖气的地方真的很舒服,我短暂的什么也没想,体温在慢慢恢复正常。 我等待着这个地方的主人的到来,或者是其他人的到来,不过没什么结果。后来我实在是太困了,就征用了主人家的床和棉被,睡了过去。 本来以为我会认床,会做很多糟糕的梦的,却并没有这样,反而还梦见过去的人,梦见了燕秋,梦见了很久以前的小事。 然后我就醒了,时间来到了第二天。 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人的到来。 第105章 发烧 这个被我当做临时落脚点的地方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却找不到两把椅子,显然这个地方的主人从没想过接待客人的问题。 这也意味着,当真的到了不得不接待客人的某天,椅子是不够用的。 水管依然可以正常的输送干净的水,我终于有机会把指缝的血迹洗掉了。在清理干净保险箱的外壳后,我再次用钢针打开了它,重新估量了一下那些东西的价值。 吓到了自己。 我盯着打开的箱子里面轻飘飘又千金重的东西思考了良久,然后做好了决定。 最后,我找了个地方把保险箱放好,盯着唯一的椅子看了一会儿,选择坐在床上。 嗯,一般来讲,坐在床上接待客人是很失礼的事情。但只有一把椅子,就让我坐在舒服……咳,做失礼的人吧。 毕竟床上软软的很舒服,四舍五入床是沙发。 但坐在床上等人显然不是一个好决定,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无法接受的事,即使做各种事情转移注意力精神也疲惫不堪。或许是久久没人出现在这里,在软软的地方神经就是会慢慢放松。或许是时间太晚了,生物钟已经安排着自己去休息了。 所以当我的意识回笼时,我已经睡着做梦又醒来了。 刚睡着的时候可能还是正常的、不知不觉的倒在了床上,但是醒了的时候就只看见一个把自己裹成球心安理得的征用了别人棉被的小氓流。 而这个小氓流现在头晕眼花的——反正我现在难受的说不出话。 我想反思一下自己的恶劣行为,自我谴责一番,可是整个脑子都是迷糊的,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一半努力回忆昨晚的梦,希望能多留下些印象。一半思考着搁置的正事,分析着一整个晚上都没人来的原因。两种毫不相干的内容在脑子里打架,加上脑袋那里的钝钝的疼,让我感觉非常的精神萎靡。 最后让我清醒的是手机里几十个未接电话,他们蹦出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一半多都是助哥打来的,安吾也打过来十来个,最后他发了封考虑周全的邮件才停止了无用的打电话行为。 那个邮件真的考虑的十分周全,前半段“极其亲切”的要求我赶紧滚出来回电话,中间默认我被拐跑了警告了拐卖犯一番,后面更是直接默认我死了,威胁了那个杀了我的杀人犯让他晚上别睡太死。 我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发现只有那床被子符合安吾对“拐卖犯”和“杀人犯”的描述…… 没有人为被子发言吗?被子真的很无辜。 助哥也发了邮件,就是很普通的问我在哪里。 另外乱步也打过来了一个,不过可能是推理出我已经睡着了,后面就没再打来了。 比较特别的是中也也打了电话过来。 嗯……先把这个放放。 我回了安吾消息,告诉他我是出任务耽搁了时间现在人活蹦乱跳好的很,然后给助哥去了个电话。倒不是区别对待,毕竟这个时间点给助哥打电话可以救他于水火——他这会儿很可能被一群大爷奶奶围着问东问西——但给安吾打电话只会耽误他上班。 助哥秒接,弄得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还在想着怎么没有通话音乐,直到听见了助哥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我和助哥交代了一下昨天做委托的事,重点强调自己活蹦乱跳好的很,把昨晚没回来的原因甩锅给了那个保险箱,虽然真实原因是等人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最后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告诉助哥不用担心,我现在打个车二十分钟就回侦探社去了。 不过我并没有打车成功,刚离开了镭钵街不久,我就看见了开车来接我的助哥。 “哇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稍稍有点惊讶,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助哥这样问道。 “因为镭钵街这边你天天来,而且回侦探社需要二十分钟。”助哥解释道,走到了我身边。 “你发烧了。”他的视线从我脱掉的外套挪到了我身上,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 我愣了一下,用手背碰了碰额头,然后手背被额头烫到了。 “手太冰了,测不准。”我只好这样告诉助哥。 “为什么不穿外套?”助哥问道。 “上面有血,白天太显眼了。”我向助哥解释道,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