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风,事必有因,连岁舍的比试都不来看,这可是他的亲师弟,我看荆饮月说不定真出事了。” “那乌九明岂不是不战而胜?天机院就这么能捡便宜?” “我看未必,这些剑修都是好面子又不要命的,就算只剩一口气,荆饮月爬也会爬来参加比试的,你们等着看吧。”有人信誓旦旦道。 看了一眼台下的畏手畏脚的岁舍,又补了一句,“极个别剑修除外。” 岁舍:能别这么戳心窝子吗? 这些人之所以聚集在这里,原来是想打探师兄的消息。可连他都没见到师兄,这些人又怎么能知道?难道师兄真的出事了? 呸呸。 一定不会的。 这么多人在看,他不能给师兄丢人啊! 岁舍心一横,纵身跃上了擂台。 云芜扛着大刀,挑眉看他:“舍得上来了?” 岁舍嘿嘿一笑:“师姐,你轻点。” 云芜哼了一声,她今天可是抱着必胜的心态来的,她要赢下来,然后狠狠嘲笑花任酒那家伙。 视线扫了一眼台下,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游溪。 师妹的眼睛早恢复了,杏眸晶亮亮,一张俏脸上写满了紧张,她忍不住问,“师妹,你支持谁赢?” 岁舍:“这还用说,师妹这么有爱心,肯定支持我啊。” 云芜:“这么说,你也承认你比较弱了?” 岁舍:“谁说的?我的意思是,师姐年长于我,何必跟我争这个呢?” 云芜:“我偏要争。” 岁舍:“……游师妹,你说呢?” 两人齐刷刷看游溪,等着她说话。 游溪:…… 他们两比试,为什么非要扯上她? 游溪左右为难,众目睽睽之下她天然就紧张,这种时候,要是荆师兄在身边就好了,他的气场足够强,就像一道屏障,能隔绝这些含义不明的视线。 可是师兄他…… “好了,别为难师妹了,开始吧。”见游溪紧张,云芜立刻心疼了。她后悔啊,一时嘴快,问师妹这个干什么? “行。”岁舍也不再嘻嘻哈哈了,腰间软剑刷地出鞘:“云师姐,得罪了。” “岁师弟,咱们打快点,我还能赶上去看花任酒的笑话!” 被云芜惦记着的花任酒,正在另一处战场上。 七院抽签战,抽到的比斗双方可以自行商量比试方式,花任酒抽到了妙音院的秦仙子,这位既是鼎鼎大名的妙音院院花,也是去年败在他手下的秦师兄的亲妹妹。 秦仙子名为秦仙,因容貌清丽脱俗,貌比天仙,人称“秦仙子”,她不光容貌绝美,实力也半点不弱,以琴入道,年纪轻轻也是人阶七境的修为,与花任酒不相上下。 但花任酒出身道藏院,所修阵术、符术,都是辅佐之道,并不擅长和人打正面,和秦仙子一比,简直弱爆了。 更要命的是,这位秦仙子是个极护短的,自从秦师兄一败之后,她看花任酒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就想替她哥出这口气,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对方? 因而花任酒上台的时候,腿肚子都是抖的。 去年那场胜之不武,他可没少被人议论,今年他也不敢故技重施了,怕被人唾沫星子淹死,别的不说,他都能想到云芜会怎么嘲笑他。 总之,这一场硬仗,是非打不可了。 当然,他也不是全无准备,今日他估算自己的胜算起码有六成以上。 台下冲着秦仙子来看这场比试的弟子们,将小擂台下方围得密不透风。在场所有人就没一个觉得花任酒能赢的,都是来围观秦仙子暴揍花任酒的。 “秦仙子必胜!” “秦仙子勇敢飞,妙音院永相随!” “仙子加油,暴打这个绣花男!” 这话一语双关,多少有些刻薄了,花任酒竟然面不改色,从容站着,倒叫下方的弟子们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也能忍? 他还是人吗? 花任酒将他们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光是看他们的表情,都知道他们是在骂自己,心想,要是云师妹在这里就好了,论骂人这些人加起来都骂不过她一个。 秦仙子一身白衣,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一架妙音古琴,声音渺渺:“花师兄,可以开始了吗?” 她的声音清冷,不带半分情绪,花任酒只是看到她的眼神,就感觉后背发凉。 他、他、他感觉到了杀气! 但今日,他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来的,因而强做镇定,“开、开始吧。” 琴声一响,场面肃杀。 无尽的音波攻伐,将整个擂台全部笼罩。 秦仙子修的是杀伐琴音,无形的音波防不胜防,同时,肃杀琴音从心理上攻击对手,使对手心生恐惧,气势大减,一旦气势衰颓,对手离输就不远了。 因此,琴修的控场能力堪称恐怖。 比斗刚刚开始,秦仙子已经牢牢掌控住了局面。花任酒在音波攻击之下四面逃窜,道道小旗插在了擂台上。 众人都看出来了,他在布阵。 秦仙子自然也有所察觉,她轮指扫弦,琴声更为急促,道道音波将才布下的阵旗彻底摧毁,阵还未能成形就夭折了。 下方弟子们直摇头,阵修若不能提前布阵,正面交锋毫无优势,秦仙子这是稳操胜券啊。 花任酒并未慌乱,又掏出了一把符纸。 “你用符咒不可能赢我。”秦仙子道。 说话间,层层音波在她面前筑成一道无形之墙,将她牢牢护在墙后。她不仅长于攻击,防守也不弱,这音波之墙一竖起来,众人都替花任酒感到绝望,就他这符啊阵的,拿什么跟秦仙子打? 真是来送菜的! “投降吧,花任酒!” “不要输得太难看了。” “无计可施了吧?快认输吧!” …… “岁舍,你光跑是怎么回事?” “云师姐,我这不是跑,是战术。” 另一边的擂台上,云芜和岁舍打得不可开交。 云芜的刀法大开大合,岁舍的软剑走的是轻灵一路,一直靠着身法和云芜拉扯,云芜拖刀在猛砍,而岁舍就在满场逃窜。 他像只猴子似的,脚不沾地,跑得飞快。 两人边打决斗还边打嘴仗。 “什么战术?逃跑战术吗?” “不不不,这是疲劳战术。”岁舍道,“等师姐你累了,就到了我出手的时候了。” “想得美!” “看刀!” 云芜暴喝一声,手中长刀化实为虚,刀影迅速幻化变大,变成了一把足有丈余长的大刀,势如山岳,将整座擂台全部覆盖,岁舍无处可逃! 云芜提气一斩,连刀风都刮起了一阵龙卷风。 观战弟子不约而同发出一阵倒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