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人恢复正常,大门才咔哒一声,悠悠朝内打开。 这也可以解释清,为什么舒白踢倒了玻璃瓶,而游戏中的徐雨彤他们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梁胜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和舒白一样看出了任务规则中的漏洞,在游戏中途离开了墙角,然后便被脑中那个诡异的声音驱使着去到门边。 但他却没有舒白这么幸运,能够在握上门把手前清醒过来。 “也就是说,”舒白语气沉重,“梁胜在任务没有结束,且没有掷骰子的情况下,离开了教室。” 闻言,其余三人也齐刷刷地沉了脸色,王雪茹更是惨白着脸,吓得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这节课程刚开始便对众人明确说明了,要根据自己掷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步数。 梁胜没有掷骰子便走出了教室…… 他此刻,大概率是凶多吉少了。 离开了511,舒白之后再没有遇见任何同学,也没有再触发什么隐藏任务。 只有走廊中时不时响起的或轻或重的脚步声在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楼内还有同学在和她一起进行着这场“飞行棋”游戏。 当舒白终于丢出大点数,迈进六楼最后一间屋子的时候,里头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了。 吴秋素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被恐惧折磨了一整晚,能走到这早已是身心俱疲,脸上衣服上蹭了不少的灰,搭配着萎靡不振的表情和呆滞的目光窝在墙根底下,活像被骗去东南亚做苦力的劳工。 舒白的模样没比地上几人齐整到哪去,出门时为了方便挽的丸子头松垮垮地垂在脑后,散下来的头发被随意别在耳后,白皙的脸颊更是不知在哪蹭上了一点灰。 但她看上去却并不狼狈,那点灰反倒是给舒白明艳昳丽的长相增添了几分落魄美人,楚楚可怜的感觉。 ——如果舒白的眼神没有那么坚毅的话。 吴秋素似乎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见舒白进来,只冲她微微扬了扬下巴。 …… 舒白意会,走到她旁边坐下。 “这里应该就是终点了吧?”舒白向她确认。 吴秋素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应该是,我们几个在进这间办公室以后,手机提示音就没有再响过了。” 舒白悬了一晚上的心,可算是能落地归位了,只是不知道其他没到的人,现在的处境是否安全。 刚坐下没一会儿,一旁自舒白进来起,脑袋便仰靠着身后墙面一动不动的黄庆杰,嘴里渐渐发出细微绵长的呼吸声。 余光中,吴秋素的脑袋也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半天,然后朝旁边一歪,倒在舒白肩膀上不动了。 疲倦和困意如潮水般在不大的办公室内扩散开来。 终于,舒白也撑不住了,靠着墙闭起眼睛小憩起来。但又因为课程还未结束,舒白不敢完全放下戒备睡过去,挣扎着留了一丝神智留意周围。 意识恍惚间,她似乎能听见走进办公室的脚步声,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至一抹干燥温暖的温度覆上她的脸侧,轻轻摩挲,而后舒白摇摇欲坠的脑袋终于支撑不住,往侧边一点—— 随即被一只大手稳稳托住。 舒白懵懵地睁开眼,思绪还未完全清醒,她无意识地转头,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正托着自己脑袋的手心里。 大手僵了一瞬。 舒白毫无所觉,睡眼惺忪地顺着手抬头看去。 利落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和—— 一双倒映着自己懵懂面容的幽深瞳孔。 咚。 心脏在胸腔里狠狠撞了一下。 舒白愣住了,季衡见状也没有立刻收回手,还是举在空中虚托着女生的脸。 两人的姿势乍一看,就跟前段时间网络上很火的,把下巴搁在别人手心里的撒娇视频一样。 “舒舒!” 一声凄凄惨惨的哭嚎划破两人间几近凝固的氛围,舒白倏地一下坐直身体,然后就瞅见一团黑影从门口直冲进了自己怀里。 “呜呜呜,我要被吓死了,呜呜呜。”陆茉埋在舒白胸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述说着自己今晚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 季衡表情自然地收回手,尽管舒白没问,还是多余解释了一句:“你脸上有灰,我帮你擦掉。” “啊?” 陆茉从舒白怀中抬起头,怔怔地看向季衡:“我脸上有灰吗?” 舒白:“……” 她将陆茉的头按下:“哭你的吧。” 陆茉:“哦。” 到了后面,游戏中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一间办公室来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冯立进来后还不到一分钟,全学文后脚也走了进来。 同学们绕着办公室密密麻麻坐了一圈。 舒白数了数,加上说害怕,非要窝在她怀里跟她紧紧相贴的陆茉,办公室里现在一共有十八个人。 还有六个人没来。 除开已知的,玩四角游戏失踪的梁胜和周慧竹,还有四个人。 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众人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艹!”冯立性子急,对着手机就开始骂,“要么来人要么说下课,总得有个结果吧,把人弄在这间破屋子里窝着算什么?” 其他人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懒得搭理他,全学文搓了两把脸,作为班长,无奈开口安抚同学情绪:“再等等吧,也许他们被任务困住了,还没走出来。” 冯立满脸写着焦躁,要不是办公室地方不够大,他此刻估计已经在办公室里转起圈了。且又因为没通知下课不敢贸贸然冲出去,冯立最后还是勉强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坐了回去。 众人就这么干坐在办公室里又等了许久。 舒白心中的不安感愈来愈强烈。 她粗略估计着,自全学文进来,起码也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但走廊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哪怕是脚下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石子发出的一点微末声响。 此刻,整栋楼除了他们所在的这间办公室,似乎再没有任何活物。 就连始终坚持剩下的同学是被困在任务里的全学文,也在这场漫长寂静的等待中变得不确定起来。 “他们来不了了。” 阴郁氛围中,季衡忽然开口,语气凝重:“就算是被困在任务里,这么久了……” 也应该到了,要么,就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和梁胜周慧竹一样,消失了。 季衡没有将后半句残酷的现实说出。 但他的话依然成为了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办公室内原本还算松快的氛围急转直下。 飞行棋游戏已经结束了,他们却仍被困在老综合楼里,无法离开。 谢梦怡颤颤巍巍地问:“那既然后面没人了,为什么课程APP不告诉我们下课了?它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