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渕玲央往旁边退了一步:“是来找小征的吧,他在房间。” 你因为这个称呼顿了一下,随后微微颔首。 分开后,依然有人望着你的背影。 “足球那边传的沸沸扬扬的天才主帅,她怎么会在这里?” “啊,原来帝光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有钱人的成功让我生不如死,赤司,御影,朝雾……” 这边,随行人员敲了敲门,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帮你推开了门,你从助理手中接过合同,把她留在了门外。 你随手把文件放在桌上,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你的人转过身来。 “瞳,好久不见。” 今天多云转阴,暗沉的天光下,赤司的双眼一猩红一灿金,锐利不可逼视。 你眉心跳动,在你出国之前,征十郎的眼睛是这样的吗? 你有些记不清了,三年级的时候你太忙了,要和阿盖尔那边博弈,买下俱乐部,还要操心失去中流砥柱后的球队如何夺冠。 他走到你的身边,你闻到了他身上极浅淡的气味,冰雪一般肃杀,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文件:“这是?” 你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后续的合作,U20结束后,各大顶级联赛的俱乐部都会入场,足球毕竟是世界第一运动。” “ Blue Lock攫取全球目光的同时,财富也随之而来。” 赤司随手翻了翻合同,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你很看好这项疯狂的计划。” “当然,这是我一手促成的项目。”你没有动。 赤司合上文件,“啪”的一声,纸张的碰撞在此刻竟如闷雷一般,他抬起眼,唇畔的笑透着秋日寡淡的凉意。 “合同的事,我回头让人和你助理对接。” “不过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勾起唇角,绕着宽大的办公桌缓缓向他走去:“征十郎,许久不见,总感觉你变了很多。” 赤司转过椅子,笑容不变地朝向你:“是吗?人总会变的。你在英国这两年,同样变了很多。” 你的手穿过他的耳侧,撑在椅子上,赤司不由侧目,眉峰微动,但没有避开。 你俯下身探究地看着他的眼睛,清浅的呼吸交错,赤司就这么任由你探寻,还有心情询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你的手指虚虚点在他的眼尾,眉间蹙起:“虽然东京的潮流一天一个样,但你这个应该不是美瞳吧?” “虹膜异色症?你受过伤?” 赤司摇摇头,淡笑不语。 在你直起身的时候,他的手在桌沿边拦了一下,以免磕碰。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也可能导致这种情况。”你向后一步,倚在他的办公桌上,双腿交叠,“精神类疾病。” 这个时候你没再看他,而是双手后撑,仰头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所以,诱因是什么呢?” “谁对你做了什么吗?”你的语气很淡,“是谁?” 赤司笑了一下,没有接你的话:“只是瞳孔的颜色,你就要给人下达精神疾病的确诊书吗?” “瞳,你倒是越发霸道了。” 你扭过头,在他隐含戒备的目光中一字一句说道:“我还不至于认不出我的朋友。” “你不是他。” 随后,你无奈地摊开手:“而且,就当久病成医吧,你骗不过我。” 赤司敏锐抓住你话语中的关键:“久病成医?” 你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嗯,抑郁。” “虽然我很想劝你尽早接受治疗。”你联想到自身的情况,“但感觉你看上去不太想听的样子。” 赤司陷入了沉默,他的视线在你身上流连:“抑郁?怎么会?英超的压力这么大吗?” 你哈哈一笑:“现在这个社会,又有几个人精神状况良好呢?” 你话锋一转:“所以,你是因为压力太大才人格分裂的吗?” “你……父亲?” 赤司不置可否:“我认为现在的情况有利于我,不用担心。” 你真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我最近好多了,如果你愿意听听我的意见,说不定会对你有帮助。” 赤司抬了抬手。 你清了清嗓子:“既然暂时不想去看医生,那不如试着解决一下问题的源头呢?” 你觉得这些财阀家的父母真有意思,培养出来的孩子虽然都是人中龙凤,但都各有各的疯法。 “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你对看向你的赤司笑了笑,“为什么不让那些碍事的人下台呢?” “等你站在赤司集团的最高处,说不定心情会更加开阔。” 赤司垂眼沉思,食指打在扶手上,阴沉得让人透不过气的老宅,常年见不到人的父亲,从出生起就被“家族荣耀”的铁链牢牢锁住,之前的赤司在沉默中接受着这个尊贵的姓氏施加给他的压力。 现在的他倒是觉得,理应是他给予这个姓氏荣光,而不是成为它的奴隶,就像父亲一样。 “我手上的股份远不足以撼动我的父亲。”他忽然开口。 你眨了眨眼,这活儿你熟啊,如果干的好,还能把赤司死死绑在你的船上,你们将是牢不可破的利益共同体。 年轻的男女四目相对,一沉静,一张扬,在这个晦暗之日达成一场密谋。 “我会帮你。”你向他伸出了手。 “与虎谋皮。”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最终那只养尊处优、修长柔韧的手握上了你。 …… 等你们结束会谈,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赤司叫人把晚饭送到了房里,他随手按开了电视。 “吃点东西?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体育频道先是放送了过几日蓝色监狱与U20的比赛日程,然后则是近几日进行得如火如荼的winter cup。 你看见了黄濑的身影,他对战灰崎祥吾。 “凉太?”你有些感叹,“他还在打篮球啊……” 你转向赤司:“看来,还是你教导有方,我以为按照他的性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对篮球失去兴趣。” 你们一边看着转播的比赛,一边用餐。 但越往后,你放下了筷子,静静地看着比赛。 赤司用帕子按了按嘴角,也随之停止了用餐:“灰崎退部后,越发出格了。” “恶意犯规?裁判不吹哨吗?” “不一定是黑哨,视觉死角。” 有赤司在,没有人敢破坏他的游戏,吹黑哨?除非裁判疯了。 赤司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单手支起下巴看向你:“我以为你在英国已经习惯了这些。” “职业联赛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了吧?” 你眸色暗沉,显而易见地不快:“无论在哪里,这种非战术目的的恶意犯规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