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着上半身,只虚虚围了条浴巾,对方的身材劲瘦健美,露出线条紧实的腹肌,性感而勾人,往下是人鱼线,弧度若隐若现,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帅脸,独属于男人的野痞味道扑面而来。 接通后,他轻挑眉,放下擦拭漆黑碎发的手,调整手机的角度。 身体前倾,凑得近了些,散漫开口:“敢挂电话,明天就过来找你。” “...” 夏眠不吭声,莫名有种被戳穿的心虚,耳根悄悄染上一层薄粉。 周肆看向屏幕里捂着眼睛的女孩子,唇角猝然展开顽劣的弧度:“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不知想到哪种画面,他悠悠补充:“还挠过、抓过。” 抓痕... 夏眠瞬间想到那些旖旎的场景,愈发难以忍受,闷声质问他:“干嘛不穿衣服。” 周肆低笑一声,嗓音磁性悦耳。 他开口的语调理直气壮,还掺了些不怀好意:“勾/引你啊。” 夏眠一顿,眼睫不自觉发颤,始终不敢直视。 她能感觉到对方那双摄魂夺目的桃花眼就这样紧紧锁着她。 或许意识到逗得太过,周肆最终还是给了正经解释:“刚洗完澡。” 只是唇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 夏眠又陷入沉默,显然不愿多说:“没有谁惹我。” 周肆止住了笑。 夏眠慢慢移回视线,恰好跟他的目光对上。 他的那张脸真的无可挑剔,立体有型的轮廓、五官比例完美到过分,实在是太顶了,所以才会让何穗穗念念不忘。 “累吗。”思索间,他已经神态自若地揭过话题。 夏眠疑惑他突然的关心,谨慎地没有回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果然下一瞬,周肆就说出今晚的正事:“下周三我要来一趟,到时候你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他刻意压低声音,低音炮苏得夏眠耳朵酥痒:“我想宝宝想得受不了了。” 强烈的、暗示性的话语,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夏眠心里一惊,隐约有种预感,那天自己绝对会死在床上。 她面上咬着唇,竭力装作镇定,裙摆下的指尖却紧紧攥着,几乎掐进大腿。 “我这几天都没空,做兼职有点忙。”夏眠慢吞吞地开口,“你那天也看见过的...我还在超市打工呢。” 周肆微微颔首:“这样啊。” 夏眠点头。 他瞬间收回笑意,抿直唇角:“宝贝,这不算什么好借口。” 夏眠的睫毛扑簌,露出委屈的表情。 她抬眸瞥向他,眼神中蕴着可怜:“…不是我不想见你,只是我真的好忙。” 周肆哼笑一声,微微偏头,好整以暇地伸手撑着脸:“假如我今晚就想见你,我会连夜坐私人飞机过来,你可以试一试。” 这是软威胁。 夏眠好像听到了自己房间的门铃被摁响,开门便是面对他一张充满侵略性和危险的俊脸。 她警铃大作,简直在心里要把他骂出火,却不敢惹怒,乖乖地应下。 “...知道了,我会空出那天晚上的时间。” - 挂断电话,周肆看着聊天屏幕,指尖迟迟没有挪动,唇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夏眠乖巧软贴,像只懵懂无知的小白兔,可对方实际在想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清纯温软的表情之下,是颗狡诈的狐狸心。 周肆眼底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笃定,表情兴味而戏谑。 就算她有什么想法,他也会将那些冒头的心思扼杀掉。 手机铃声响起。 桑则嵃的电话。 “喂,则嵃啊。”他头往后仰,眯着眼,松弛地靠在沙发后背上。 “我这几天暂时有空,你上个月从国外回来,咱们还没来得及好好聚聚,下周三一起去陈叔的马场逛会儿,叙叙旧,如何?” “不凑巧,独独那天我得去横店一趟。” 桑则嵃沉默几秒,温声问:“是要见…谁?之前不是说带个人来我这儿拍戏吗?怎么还没动静?” 周肆忍不住地笑了一声,语调含糊:“再说。” 桑则嵃没再问。 “过段日子我打算换个口味,拍一部青春类的微型电影,若是有兴趣,不妨将简历投过来。” “当然,这是盲选,讲究公平公正。”他补充。 “行啊,我后面私下跟她说。”周肆随口应下。 “听说你已经接任了周氏,有些人正虎视眈眈,时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放心,我会处理。”周肆的语气漫不经心,“你那部电影的资金,我来注入。” “好。” 朋友之间无需多言,寥寥几句便轻易明白对方的意思。 挂断电话后,周肆看向落地窗外沉沉的天幕,眼神深沉。 - 自那晚上聊天过后,夏眠担心了许久,甚至在心中想好跑路计划。 她这人性子温软,就像过去,哪怕被周肆欺负得狠了也只会红着鼻头哭哭。 正如陈茉莉所说,就算生起气来也像是在撒娇。 在以前,周肆摁着她在床上欺负了无数次,每次都耐心地哄骗她说是最后一次,实际上这样的最后一次是好几次,而且都不带消停的。 她想反抗。 羁鸟眷恋无垠的天空,而被囚禁在笼中的雀,并不能算得上有多么快活。 思索间,陈茉莉突然走进了休息室,她的大嗓门打断了夏眠。 “眠妹,我服了那个整容脸,她绝对是故意的,存心要搞臭你的名声!” “你不知道,这几天项链的事情都被传疯了!” “她甚至到现在都还抹黑你!真是气死我了!” 陈茉莉在她身边愤然坐下,拿过桌上的水一饮而尽,替她鸣着不平。 夏眠垂下目光。 现在想起来,她自己其实也觉得很抽象。 无论怎么澄清辩白,对方都一口咬定是她偷的东西,明显是要整她。 哪怕这件事在旁人看来多么不可思议。 组里的人都传疯了,口径却出奇地统一,因为谭玫仗着自己的的权势人脉为所欲为,硬是没有一个敢站在她这边,就连她们这边的《大佬》剧组,在听说了这个瓜后,也没有人能替她澄清。 她侧头看向对方余怒未消的脸,语气恹恹的:“我解释了,他们都不信我。” “你呀你,眠妹,我真是心疼。”陈茉莉眉头骤拧,愤然道,“她都已经欺负到你头上来了,真的是很过分!”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钱和人脉吗,有什么了不起!” “...确实挺了不起的。”夏眠弱弱地补充。 这点她深有体会。 权力和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