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青一阵白一阵,本来想着暑假没事,谈个恋爱玩玩的,没想到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被他视为骄傲的’学习委员‘头衔,也被嘲讽一番。 毫无征兆,一个篮球砸过来,篮球击中学习委员的后背,又弹到地上,顺着地面往回滚。 学习委员疼的拧眉头,表情也变的不耐烦,回头看清扔篮球的人后,脸上的表情又从凶狠转为隐忍。 陈政泽嚼着薄荷糖慢悠悠地往这边走,眼神带着运动完的清明,走了几步,拦住篮球后,冲童夏抬了抬下巴,“早,童夏夏。” “早。”童夏笑。 学习委员看着眉眼弯弯的童夏,又看看寡廉鲜耻的陈政泽,神情复杂 陈政泽弯腰捡起篮球,走过来,拍拍学习委员的胸膛,轻飘飘地扔一句,“地儿你选。” 学习委员咬咬后槽牙,转身走了。 陈政泽冷笑一声,有些弱势雄性就他妈喜欢在女性群体身上找自信,他用篮球截住学习委员,“让你走了?” 无论是语气,还是站姿,从头到尾都透漏出一个坏字。 学习委员自知踢到硬板,无奈转身,“你想怎样?” “球捡过来。” 学习委员舌尖点着脸颊,不服气地把球递给陈政泽,还是双手。 童夏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怵他,因为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永远可以比比人多豁出一步,谁也猜不到他的底线。 陈政泽单手抓着篮球,另一只闲着的手扯着童夏的手腕往前走。 手腕那处的肌肤,被陈政泽握的灼热,童夏仰头问:“陈政泽,我们要去哪啊?” 陈政泽看着童夏红彤彤的小脸勾唇笑笑,指指靠墙停着的山地车,“导游体力得好,你把我载回去。” 童夏看看山地车,又仰头目测陈政泽的身高,比她高一个头,但他看着不胖,应该能载动,她在心里暗暗考虑一番后,仰着干净的小脸问陈政泽,“你的意思是说,我把你载回去就能得到导游兼职吗?” 陈政泽:“嗯。” 童夏:“可以。” 陈政泽解锁了车子,把车子骑到大路上,单手扶着车把,“童夏夏,来吧。” 童夏取了小背包,问:“你能帮我拿下背包吗?” 陈政泽接走背包,单肩背着,这背包背在童夏身上正好,不大不小,背在陈政泽身上,就过于秀气了。 童夏抬腿坐上车座,一只脚放在脚踏板上,一直脚尖点着地,目视前方,问陈政泽:“坐好了吗?” “嗯。”陈政泽松松垮垮地坐在后座上,也没扶东西,两手抱着篮球。 童夏好心提醒:“你要扶着点什么东西,万一我控制不住车速,骑快了,你摔了怎么办?” 陈政泽看着童夏还没有他半个手臂宽的细腰直乐,笑的肩旁跟着颤动,童夏有些懵,回头看他,红着脸问:“怎么了?” 陈政泽咳了两声,止住笑意,一直手搭在虚虚地搭在她侧腰上,“扶好了。” 童夏向前看,坐正身体,瞪了两下脚踏板,瞬间明白他笑什么了,这车,像一根定海神针似的,根本,骑不走! 她第一反应就是陈政泽在后面使坏了,因为她见过女生骑单车载男生,车子能跑起来的,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一动不动,她又回头,两人靠得近,她鼻尖堪堪蹭到他的鼻尖,像是有跟羽毛,在鼻尖上扫了一下似的,痒痒的,童夏咽了咽嗓子,忍住羞意,往地面上看,“你是不是脚踩着地刹车了?” 他身子向前倾斜,长臂一伸,放开山地车刹车,贴着她耳边说:“我这么坏啊?” 清冽带着点儿磁性的声音从耳边划过,像是带了蛊,后面被他胸膛的温度烘着,童夏觉着浑身都是热的,早上的清爽好像忽然消失,转而代之的是绵长的烈阳。 她身子稍稍压低了些,再次踩着脚踏板尝试,这次,车子动了,因为放了刹车,车子顺着坡往前面划几公分。 童夏身体往前倾,使出全身的劲儿骑车,她今天穿的无袖短袖,两个细胳膊肌肉都绷出来了,车子也没因她的力量往前走一点,饶是这样,她也没放弃,回头喘着气和陈政泽商量,“你脚能不能划一下?给我个动力。” 陈政泽勾唇,语气有些嫌弃,“那不如我载你?” 童夏有点不敢相信他这么好说话,“这可以吗?” 陈政泽弹她脑门,“想得美啊你。” 他脚踩着地往后用力,童夏甚至没蹬脚踏板,车子就往前走了,她在大路上缓缓骑行,目视前方,保持着一个姿势骑行,不敢分心,活妥妥一个被资本家剥削不敢反抗的勤劳工人。 遇到下坡路,车子速度加快,陈政泽脚抬上来,低头看了眼一直震动的手机,一下秒,颠的他差点以为自己挂了空挡出门的,屁股甚至都和座位分离了片刻。 陈政泽嘴角抽了下,扯她的衣服,“这么大一坑没看见啊?” “等一会儿,要上坡了。”童夏迎着风说,使出全身力气去战胜前面的坑,只有现在跑的足够快,才能轻松地碾过前面的上坡路。 陈政泽:“……” 她精力都还在上坡上,丝毫没管他的抱怨。 陈政泽直接脚刹车。 车子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像是即将起飞的气球突然被针戳漏气,她有些懊恼,回头问他:“伤的很严重吗?” 严重到立即停车的程度。 他把背包套在她脖子上,命令道:“下车。” 童夏心里咯噔了下,又惹到他了,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她没任何反抗地下了车。 陈政南从裤兜里掏出个网兜,把篮球装进去,挂在车把上,长腿一迈,坐在车座上,回头看她一眼,“上车。” “那我体力算过关吗?”童夏弱弱地问。 他看着童夏认真执拗的目光,忽地笑了下,他实在没想到这姑娘这么耿直,还没有他之前养的那条小狗会耍心机。 “分不出好赖话?”他问。 童夏有些无措地捏了下书包肩带,母亲去世后,在庆市区的生活一直像梦一样,混乱,窒息,无所凭恃,她只有在很确定周围人的意图下,才能有所行为,试错的成本太大了。 那些后果不仅她要扛,外婆也要。 那些看似像神经质似的反复确定行为,实则现在能为自己争取的最大安全感。 “我就是确定下,不然心里不踏实。”童夏说。 陈政泽嘴角的坏笑凝固了几分,心里某处忽然软了下。 童夏见他笑意浅了,以为他又不耐烦了,轻声说:“那我上车了?” “嗯。” 童夏侧坐,一手捏着他侧腰的衣料,肩上背着书包,头发随风飘扬,耳边是聒噪的蝉鸣,还有肆意的风声。 陈政泽侧腰处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