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自己的脆弱和黑暗面。 “你他妈说什么呢?你务必给老子活到100岁。”陈政泽有些急了,开始看机票。 “我不愿意,人世间太苦了。”童夏掩面哭泣,第一次,彻彻底底把自己的脆弱面完完全全地展示给他看。 全身上下都疼,尤其肋骨那里。 香樟树上落下来一片树叶,无声地盖在童夏的脚面上。 “遇到什么事情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陈政泽声音很低,耐心哄着。 童夏调整好情绪,再次看镜头,红着眼温吞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伤感,可能生理期要到了吧。” “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 “成,不说是吧,我自己过去找。” “陈政泽,你别来,我定了后天一早的机票,你在你家门口等我可以吗?” “不可以,我去机场接你。” “好。” - 童夏从机场出来,远远看见靠车站着的陈政泽,简约清爽的白T黑裤,被他散漫不羁的个性带偏,衣服也跟着狂起来,嘴角勾着抹浪笑,漆黑的眸子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善良的光芒。 倚靠的那辆黑色迈巴赫贼惹眼,童夏视线一点点往后放,高架桥,鳞次栉比的大楼以此出现在视野内。 无论是人还是景都挺带劲儿,随手一拍就是大片。 童夏往他这边走,短短两分钟,看见他被人拍了六次。 “早。”童夏说的有些别扭,她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给他打招呼。 陈政泽抄在兜里的手,伸出来一只,展开,让她抱。 童夏把情绪掩盖的很好,也提醒自己不要想一会儿的事,她伸开双臂,圈着陈政泽的腰,靠近,才发现,他身上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你在这等了很久吗?”童夏忍不住问。 “三个小时。” 童夏诧异,“怎么来这么早?” “怕某人想不开,给航班公司打了电话,说你在这架飞机上,我才忍住没回去。” 陈政泽捏着童夏的下巴,低头吻了她一下,“说吧,那天丧什么呢?” “生理期。” “你再骗我个试试。”陈政泽眼睛里勾起戏虐,“不怕我晚上收拾你?” 童夏耍了个小聪明,弯腰,从他手臂下溜走,跑到副驾驶那边,隔着车和他说,“不怕。” 陈政泽见她又生龙活虎的,内心的担忧稍稍淡了些,冲着童夏点点头,压低声音,“晚上你最好别哭,挺住了。” 车里放的依旧陈奕迅的歌,《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陈政泽漫不经心地跟着哼唱。 “在举手投降以前,让我再陪你一段。” 他唱到这句时,童夏偏头看窗外,心像是被燃着的烟头点着般的疼。 车里放的都是调子词句偏愉悦的歌,很明显地感觉到,陈政泽今天心情非常不错。 “陪伴你一直到故事说完。” 他唱到这句时,抬手揉了揉童夏的后脑勺。 而童夏,偏头靠着窗,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沉思良久,她输入了一条消息发送了过去,随手按灭手机,抬手揉眉心,闭眼,掩盖自己绝望的眼神。 等陈政泽哼完这首歌,林意和林欣的那些黑料已经可以在网络上搜到了,只等热度上来。 陈政泽关了音乐,恰巧遇到红灯,他从后面拿了条毯子递给童夏,“睡吧,到了叫你。” 童夏接过毯子,手搭在上面,轻轻抚摸着柔软的毛毛,轻声细雨地回:“不想睡,我想多看看你。” 陈政泽有些受宠若惊,笑的眉眼舒展,他伸手牵她,和她十指相扣,吻她手背,“让看,看哪都成。” 陈老爷子的生日宴是在祖宅办的,来的都是陈家人和一些旁系亲戚,还有一些陈老爷子特别交好的友人,童夏到时,气派的庭园旁停了多辆车,大门和正厅的门都是敞开的,可以看见院子里聊天的人群。 陈政泽牵着童夏往正厅走,童夏略显庄严的收腰黑长裙,和这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环境有些违和,但好在她那张脸干净乖巧,所以这身严肃的装扮也就没有那么不妥,加上陈政泽站在他旁边,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林欣和林意看到童夏昂首挺胸地往屋内走,吓得脸色苍白,相互看了一眼,像阴沟里的老鼠似的,默契地往角落里走。 童夏脚步加快,几乎是牵着陈政泽往前走的,她拦住林欣林意,表情镇静的像疯子一样,盯着林欣林意看了数秒,平静开口:“阿姨,姐,好久不见。” 第56章 第56章 “你不怕政泽杀了你吗”…… 林欣强维持住表情,冲童夏笑笑,林意眼底被恨意烧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童夏,恨不得拿出手包里的刀子将童夏一刀一刀刮了。 陈政泽没给那母女俩眼神,牵着童夏的手稍稍用了点力,语气格外温柔,“走了,爷爷在等。” “好。”童夏仰着小脸看他,眼底流淌着温柔。 林意的指甲将包包划开一道口子,目光追随者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一些长辈也在往这边看,甚至有些人看一眼陈政泽和童夏后,再笑呵呵地把目光落在林意身上几秒,这样毫不掩饰的嘲讽,林意再熟悉不过。 童夏往前走了几步,缓缓回头,对上林意的视线,她弯唇,回给林意一个温暖却又阴森森的笑容。 一股恐惧在林意心里油然而生,她先挪开视线,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陈政泽察觉到童夏的动作,眼尾敛了敛,淡声:“先给爷爷过完生日。” 他心里门清,他必须处理好童夏和那母子俩的恩怨,他和童夏之间才不会产生隔阂。 林欣对陈老爷子有恩,这些天陈老爷子一直住院,他不好现在直接把这事摊到老爷子面前,就计划着先带童夏见见老爷子,其余的事明天说,反正他永远护着他姑娘。 童夏沉默着把腰板挺的更直,昂首挺胸地往前走,气派的正厅离她越来越近,她甚至听到了寿星硬朗的笑声,这笑声,反复在童夏脑海里回荡着,那股恨意在她五脏废物里横冲直撞,快要将她引爆了。 陈老爷子坐在客厅喝茶,即使上了年纪身体抱恙,也能从动作和神情上窥出几分年轻时的不怒自威的气场和杀伐果断的手段,听到脚步声,老人并没抬头看去,他端起茶杯吹了吹,若无旁人地继续饮茶,能看得出,老爷子位高权重,被人尊敬惯了。 “爷爷,人给你带来了。”陈政泽说。 老爷子缓缓放下茶杯,这才抬头往前看,孙子牵着的,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身材高挑,眉眼出众,不是他之前预想的浮华场子里的人。 陈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难得慈祥地笑笑,“看到了。” 陈政泽给陈老爷子介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