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跟着,他腿长,步子迈的大,童夏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进了医院,童夏瞧见大厅中间显示屏上的时间,十一点十八分,很晚了,明天还要去隔壁市出差,关于清收的事情,集团的领导也会来,不能出差错的,她蹙了下眉,仰头问他:“你带我来医院做什么?” 陈政泽有些不耐烦,视线在她大腿处停了两秒,“身上起了红疹子,自己不知道?” 童夏一怔,原来是带她来看病的。 他和从前一样,永远是行动多于言语。 童夏咽了咽嗓子,低声道:“知道,不疼也不痒,不碍事的,不用看医生的,我想回去。” “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 陈政泽忽地想到了白天童夏看严岑那崇拜的眼神,整个人更躁了,他抄在兜里的手握了握,冷声道:“童夏,你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面前,哪一次不碍事?饭局上被人摸,医院门口前站不稳,现在又一身红疹。” “你要么像以前一样,滚出国,要么别一身可怜劲出现在我面前。” “我他妈没心也没那个精力疼你。” 童夏神色没多大欺起伏,依旧平静无澜,她知道陈政泽心里憋着股火气,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争执,淡淡道:“我没想让你疼我。” 陈政泽不屑地笑一声,勾唇,“不是问我怎么办?总得把自己治干净吧?” 滴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陈政泽扯着童夏的胳膊往里走。 他胸口起伏了下,还是那么瘦,胳膊上一点肉没有,一把骨头。 科室里坐着的中年女医生,见陈政泽进来,起身迎接,陈政泽脸色缓和了些,冲医生点点头。 她把童夏送到医生面前,顺势要掀童夏的裙子,把病况展示给医生看。 童夏紧张地按住陈政泽的手腕,阻止他的行为,眉目中带着惊吓。 陈政泽心软了一下,手腕被她握的麻麻的,他看懂她的害羞,最终没乱来,抽了手,带上房门出去了。 “姑娘,坐下说。”医生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笑着说:“你们是刚在一起吗?” 童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淡淡地笑了笑。 医生说:“刚刚政泽给我打电话时,挺紧张的,让我务必来医院等你们。”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童夏搭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拢,陈政泽竟然为了她,把医生从家里叫来医院,这医生的号,可是很难挂的。 医生和蔼地笑笑,“客气了,政泽也帮了我很多,来,把裙子掀开我看看。” 童夏把裙子掀开,身上的红疹子暴露在外面,医生皱了皱眉头,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红疹子颜色比刚刚深,有些已经呈紫色,且面积比刚刚大。 医生拿手电仔细观察红疹子,问童夏:“什么时候起的?” 童夏想了想,“有一段时间了,大概……两周,之前就零零散散的几个,这两天忽然爆发了。” “饮酒了?” “是。” “先做检查吧。” 童夏放下裙面,为难道:“医生,很严重吗?能不能先开点药吃,或者拿点药膏抹一抹,我工作挺忙的。” “姑娘,按我的经验来看,大概率是血液病,所以得先做检查,看看身体的各项指标,这不是普通的过敏。” 童夏想到陈政泽为他做的,还有刚刚说的那些露骨的话,最终妥协,“好。” 她领了检查单子,出去做检查,开门便看见陈政泽了,他双手抄兜靠着墙上,低着头,盯着地面出神,衬衫有些皱了,听到动静,他看过来,童夏发觉他眼皮的褶皱多了几道。 “要先做检查。”童夏说。 “嗯。” 陈政泽跟着她去做检查。 童夏走了两步停下来,低声问他:“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可以的。” 陈政泽不耐烦地啧了声,抽走他手上的检查单子,“你烦不烦?” 因为是开了绿色通道,这检查做的很快,但结果不容乐观,血液里的病,看似过敏,实则免疫系统严重失调,医生建议住院静养,这病不能劳累,不能久坐或久站。 “给她办住院。”陈政泽说。 “不要。”童夏声音高了起来,看看陈政泽,又看看医生,“医生,可以给我加重药量,但我不能住院,我最近工作很重要。” “不要命了?”陈政泽出声责怪。 童夏低顺着眉眼,不吭声。 陈政泽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内心生出几丝自责。 氛围有些僵持。 医生适时开口,“你医治的及时,也没有到非要住院不可的地步,只是住院更有利于康复,如果实在不能住院也行,一星期来检查一次,每天都要服用中药,注意不要劳累,不要久坐久站,尤其久坐,有什么突发情况及时和我沟通。” “好,谢谢医生。”童夏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这一路,陈政泽的步伐都极慢,晃晃悠悠的,一点一点的往前挪,有时候童夏都要回头等他,却在他走近时,得到一句冷话,“医生让你不要快走,没听到?” “我走的不快。” “那你跑起来。” “……” 童夏不搭理他。 “童夏,当初不顾一切的出国,我他妈以为你能给自己镀多少金呢,到头来,还不是陪酒陪笑,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童夏任由他撂狠话,她自己清楚,她身体亏损成这样,不单单因为忙碌的工作。 陈政泽扯着她的胳膊,将人抵在车门上,一字一顿:“说话!” 第68章 第68章 你说话软话能死 阴雨天,加上他施加的力道,童夏左肩旁疼的抬不起来,像是废了,她咬着牙忍痛,平静的眸子里染了点红。 “工作,饭局难免的。” “那天也叫饭局?我要是不在,他们脱你衣服,你是不是也忍着?!”陈政泽咬牙切齿,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子又黑又沉。 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的女孩,被人肆无忌惮的折辱,这比被她拒之千里之外还难受。 陈政泽的心痛的在滴血。 连报复她都无从下手。 依旧在她的目光中停留,反反复复,轮回其中。 童夏的委屈决堤,因为他不堪的词句,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刚到国外时,手头拮据,生病了全靠硬撑,没日没夜的兼职,各种账单压的她喘不过气,连买一件他的同款衬衫邮寄给他,还要靠朋友帮忙。 现在的工作薪水乐观,工作内容她也能搞定,她真不觉着有什么委屈,那天的饭局,纯属意外。 “是,我也会忍着。”童夏抬眸直直地看着她,目光平静冷漠,“所以还恳请陈总高抬贵手,放过我以前的不懂事。” 陈政泽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