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居然有温润的感觉。 “这是锥蜗牛舌头磨成的粉,拥有麻痹神经的效用。只要吸入一点,就能造成晕眩,前提是他没有用魔力防护。” “哦天呐,真的非常感谢。”这次,维加的“谢谢”真心了不少。 “对了先生,”女巫没忘记从商人那里购买另一样东西,“请问你有马铃薯吗?我想要买一点。” “这可是稀奇货,很少有人会买这东西,”卡利伸开手,“不过地精商人可是什么都有!3银,亲爱的小姐,下次我帮你带来20磅(约18.14斤),怎么样?” 维加迅速在心底估算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好的,非常感谢!” 地精商人离开了,就像个真正的npc。 维加也回到了牢房,她先把装有锥蜗牛舌头粉的小方盒放下,随后取出龙脊三色堇。 这也是一种魔力植物,不过它并不会发光。它的独特之处在花瓣上,每一片花瓣中都长有龙脊背一样硬挺的纹路。那纹路一路延伸至花蕊深处,仔细瞧去,还能发现龙脊在微微扩张收缩,就像趴伏在花朵中心的龙在呼吸一样。 龙脊三色堇即是炼制禁锢药水的主要材料,也是制作三角形束缚魔法阵的重要工具之一。因为龙脊三色堇所代表的寓意,就是“束缚”。 是的,维加仔细思考,在硬碰硬毫无胜算的情况下,她最终决定用魔法阵抓捕神秘巫师。 这一招啊,放在她的家乡,叫请君入瓮。 而骑士之剑则代表了宝剑,在束缚魔法阵里,宝剑的寓意是被困与禁锢,再加上骑士之剑本身拥有的抗魔性,针对巫师将拥有更强大的囚困力。 三角形束缚阵还需要最后一环——真正的金属锁链,即维加本人。 她腕上的抑魔镣铐可太适合干这个了。 篆刻魔法阵的工具就是那柄贝壳刀,将代表幽闭的深海气息灌入整个阵内。其实使用黑曜石刀或魔杖是最好的,但很遗憾,这两样东西她都没有。 三条线横跨整间牢房,繁复的符文如爬行的蛇一般缠绕在线条之上。 龙脊三色堇位于左端的点位,骑士之剑位于顶端,右端则等待着属于它的镣铐。 做完这一切,维加小心用木板将线条盖好,只留下一个空位。 最后,女巫将一小捧干草吊在门梁下,将一部分锥蜗牛舌头的粉末均匀撒在上面,另一部分藏在掌心。 万事俱备,落日西沉,夕阳像血一样红。 宽檐帽巫师睡醒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火红的天际。 “真是个好兆头,是不是?”他从树枝上爬起来,心情颇好地说。 扫帚在一旁殷勤点头,杆子上上下下晃动。 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魔力,宽檐帽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迈开腿骑到了伙伴身上。 狰狞的狼人雕像被魔力激发,在他掌心慢慢睁开眼睛,那被刻在奇艺金属上的瞳仁冒出血腥的红光。 “去吧,我的孩子,去农场正门,杀死所有你看见的生物。”宽檐帽巫师抬手一扔,一只无比狂躁健硕的狼人瞬间从雕像里挤了出来,凶狠的朝着主人指给的方向扑去。 鸦群被惊上天空。 急促的号角声紧随而至! “遇袭!狼人!是狼人!快去叫队长!” 瞭望塔上,箭矢如蝗虫群般射向狼人。可狼人坚硬的皮毛和超长的、弯刀似的爪子轻松轻松挡住攻击,并狠狠撞在大门上。 听见动静的霍根猛然从金币堆里爬起来,因为金币太滑,还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他来不及看阵痛的膝盖,一边套上盔甲一边往外冲。 “怎么会有狼人出现?!确认只有狼人而不是什么狗屁巫师吗?!” “只有狼人!一只!”赶来报信的费迪南德气喘呼呼,“队长!弓箭对它没用!” “抽出你们的剑!去馬廄!”霍根振臂高呼,却刻意放慢速度,让自己落在所有人后面,“快!绝不能让那只狼人闯进农场!” 没有巫师入侵,他就不能堂而皇之请求公爵大人的帮助!该死!霍根在心底狂骂,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先是鱼人,后又来了只狼人!难不成他这里是什么黑暗生物聚集地么! 整个农场全都陷入混乱,士兵们骑着奔袭的马朝大门涌去。 尘土飞扬,马嘶长鸣,厨娘和磨坊工藏在地窖里瑟瑟发抖,阿斯提亚被醒来的哥哥一起塞了进来。 “哥哥!不要!我要去帮你,我可以——” “呆好。”尤安按住女孩挣扎的头,盖好窖门,并用厨房里的稻草将地窖掩盖。 做完这一切,他扶着墙喘了口气,提上剑转身冲向农场西侧。 他的女巫小姐独自一人在那里。 然而当尤安只跑到了距离牢房十几步外的地方就被迫停住了。 被操控的风平地而起,如升腾的火焰,罩住了整个牢房。 这是魔法,他无法继续前进一步。 那个神秘巫师,已经来了。 尤安只能眼睁睁看着半空里的身影陡然落在风墙之后,一柄扫帚殷勤地替那人扫清牢房门前的积灰。 从头到尾,神秘巫师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风墙外的士兵,即便自己曾被他摆了一道,即便士兵的眼底刮起愈发澎湃的风暴,怒火几乎凝成实质。 那又怎么样?蛆虫哪值得老虎低头? 整个农场的布局他早就摸清楚了,只要将那些士兵引开,这间牢房将没有任何守备。 巫师整理好帽子,推门而入。 然后马上被奇怪的味道冲击往后退了一步,他捂住口鼻,难以置信,“哪儿来的破草?!” 魔杖挥舞,从上面吊下来的干草立刻炸成粉末。 坐在椅子上的女巫警惕起身,下意识背靠墙壁,“我没有见过你,你是谁?” 未散尽的夕阳透过木板缝隙落进屋内,落在一眼能看见底的家具中,落在明晃晃的抑魔镣铐上。 “抱歉,忘记做自我介绍了。”神秘巫师摘掉宽檐帽,礼貌行礼,“晚好,可怜的小姐。我叫克拉克·伊齐基尔,来到这里,是为了你炼制的那些生长药剂。” 说完最后一个字,克拉克满意看着面前的女巫脸色骤变。 “是了,我想你一定很意外。'怎么会有人知道药剂的事?'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克拉克背着手在屋内慢慢踱步,他姿态放松,神情自若,仿佛漫步在自家花园。 没办法,牢房内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一眼望过去,所有角落尽收眼底。而唯一能造成麻烦的女巫,还像狗一样被拴住了脖子。 有什么能让他紧张的呢? “怪只能怪你们跑商的那个年轻人太过愚蠢,一路留下大量线索。听见外面的骚乱了吗,小姐?”克拉克转身,望向被吓到紧靠角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