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了!” 穆昔没有?理?会付忠,她大步走进屋子,寻找范玉蓉曾在付家?生活的证据。 正经的屋子里,连女人用的东西都没多少,穆昔在阴冷的偏房看到一张晃晃悠悠的床,床上有?个粉色发卡。 和照片里范玉蓉戴的发卡一模一样。 穆昔走过去,将发卡放到随身携带的证物袋中。 付忠见状,吓得想大喊大叫,穆昔直接提着菜刀走过去,问?:“你,认识我是谁吗?” 付忠惊恐地摇头。 穆昔又?问?:“不知道我的名字?” 付忠还是摇头。 穆昔说:“所以我现在把你杀了,你家?里人也找不到我。不光他们找不到我,就连警察都找不到,因为连你都不认识我,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你。” 付忠没听懂其他话?,但他知道穆昔想对他动手。 “你到底想问?什么!” “范玉蓉去哪了?” 穆昔就差把刀子抵在付忠的脖子上。 付忠恐惧地看着穆昔手中的刀,他磕巴道:“跑了,自己?跑的,和我、和我没关?系,别来找我。” “什么时候。” “好多天了,十几天前?可能更久。” “你们没去抓人?” “去了,没找到,跑进山里了,肯定已经没了。山里情?况复杂,还是冬天,我们进去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何?况一个傻子。” 付忠言语之间流露出对范玉蓉的鄙夷。 穆昔拍拍付忠的肩膀,“一个傻子你们都看不住?看来你们一家?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傻子。” 付忠脸色痛苦。 不是因为穆昔的话?,而是穆昔拍他肩膀时的力道……她还是人吗?! 穆昔还在持续拍肩膀,但一句不好的话?都没说,反而安慰他,“生活还在继续,你要打起精神,不能因为买来的人跑了,就自暴自弃。” 说两个字就拍一下,付忠好像已经听到骨头振动的共鸣声。 穆昔说:“要接受生活给你带来的苦难,不要大喊大叫噢。” 付忠:“……” 得,喊疼都不行?了,他只能默默流泪。 付家?人都不知道范玉蓉的去向。 买来的老婆跑了,他们发动全村人一起去找,但范玉蓉走的太?远,没能找到。 付家?人买范玉蓉是付了钱的,穆昔相?信他们是真?的认真?找过,救下范玉蓉的机会好像很渺茫。 守在房后的应时安敲了敲窗户。 穆昔蹙起眉,示意付忠去里屋,然后丢给他一段绳子,“该做什么你明?白。” 付忠可怜兮兮的把绳子往自己?身上绕。 他捆的乱七八糟,穆昔确认他没法乱动了,便?故作惊讶道:“你怎么把自己?绑起来了?” 付忠:“?” 不是被胁迫的吗? 穆昔说:“绳子是你家?的,我是让你把绳子收好,唉,你看你,你在这里等着,我找人来救你!” 穆昔偷偷擦掉菜刀上的指纹,然后往外跑。 付忠:“……” 他家?是进了一个神经病吗!! 离开付家?,穆昔和应时安往山里走,村里人已经回来了一部分,不过他们的车已经开走,想拦也拦不住了。 这是穆昔想的“奇怪”方法,他们不是担心村里人多吗?那就想办法把人都支走。 在穆昔的提议下,周飞白紧急采购了一批“慰问?品”,全是重物,连夜运送到张耀村,再由卓高路以官方的名义进行?安全教育,凡是参加大会的人,都能拿到慰问?品。 她故意选在张耀村,张耀村离武樟村近,消息一定会传到武樟村,老头老太?太?都能排大长队买便?宜几分钱的鸡蛋,免费领米面这种事,他们不可能拒绝。 慰问?品是重物,大部分青壮年男人都会过去帮忙,这样他们即便?被发现,压力也会小很多。 可惜卓高路的“演讲”持续的时间太?短,没能控制好人数。 在他们回来以前,穆昔和应时安偷偷往山上走。 他们马上就会发现村里少了人,肯定会去木屋确认,警方得尽快找到人。 下山时还要再经过武樟村,肯定会碰见,到时候估计会动手。 他们带着三个人,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范玉蓉,情?况很不妙。 穆昔正往山上钻,忽然看到回到村子里的男人们都在往一个方向聚集。她停下来,看到穿着打扮像是刘庆阳的人在比划什么,然后往山里指了个方向,男人们都跟着他往山上走。 他指的方向,和小木屋正相?反。 * 刘庆阳出生在武樟村,熟悉村子的一切。 村子里这些人,没有?他不认识的,他和村长、村支书混的都很熟。 对他来说,武樟村是他的根,是他的家?,是最?亲切的地方。 刘庆阳以前曾和村里其他男人一起去找逃跑的媳妇,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他早就习惯了。山外仍然是山,她们很难逃出去,这些年大概只有?一个人成功跑了出去。 刘庆阳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带着村里其他人一起进山找不可能找到的人。 冷风穿过枯树枝,吹散最?后一丝生气。 刘庆阳踩着干草往上爬,他在前面带路,找得最?卖力。 村长也跟着来了,上山这一路都没看到踩断的枯枝或是被压倒的干草。村长越看越觉得奇怪,这条路不是下山的路,就算是她们集体造反想逃跑,也不该选这条路。 “庆阳,你确定她们往这边走了?” 刘庆阳虽然喜欢做小偷小摸的事情?,但还没和村长撒过谎,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紧张地回头说:“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咱再找找?可能是想先躲躲,等风头过了再走。” 有?人骂道:“就他妈会惹事,生了孩子还不老实!” “这种人就不配当妈。” “还不是挑的人不行?。” 刘庆阳没说话?。 这些话?他听到过很多次,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很难受。他当作没听到,继续做最?努力找人的那一个。 村长拽住几个男人,几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又?走了快半个小时,村长用目光示意那几人停下,几人将刘庆阳围住。 “庆阳,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严肃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撒谎。” 刘庆阳紧张地挤出笑容,“叔,撒什么谎?我咋听不懂。” 村长的年纪在五六十左右,是村里最?德高望重,也是见识最?多的人。 他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现在,也只是平静地看着刘庆阳,朝他招手,“乖孩子,过来。” 村长越冷静,刘庆阳就越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