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分?不清是?在下雨,还是?淋浴器的水声。 余明远把她带进了梦幻绮丽的世界中,她所有和性有关的探索,精力和渴望都和他有关。 如果“当林知睿的哥哥”是?余明远的执念,那么“睡到余明远”就是?林知睿的。 两人?的期望背道而驰,永远不能同时存在。 余明远的手臂环过?她,将她身?体往上提,作势要抱她下床。 “去?洗洗,很晚了,明天不是?早起吗?” “你别转移话题,”林知睿重?心?往下,用身?体压住他,“你明明自己也?很想的,都碰到了,为什么不进……” “进去?了,然后呢?”余明远霍然打断她,呼吸微重?,咬着牙说,“我是?爽了,你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 “我也?会爽啊!” 余明远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林知睿反手在他们四?周乱摸一通,摸到什么后,“啪”一下拍在余明远胸口。 “安全措施不是?准备了吗,你还在担心?什么?” 在被余明远的手弄得神魂颠倒时,林知睿觉得自己也?应该回馈他点什么。 可余明远不让,只让她隔着布料碰一碰。 一旦她有进一步的举动,就被他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她以为他是?担心?没有准备,献宝似地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枚。 她以为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没想到她哥看到她准备的东西,表情?一变,手上动作跟着停滞。 没等她明白他变脸的原因,他就再没给她机会想。 一下子进来三?根,林知睿的呼吸滞了滞,后背躬起,身体本能地抵触它们。 她想要往后退,可在这张一米五的床上,她无处可退。 “对,就这?样,”他咬着她耳朵,命令她,“并?拢,林知睿。” 他的拇指也?没闲着,配合着其他三?根的速度,拨弄揉搓地打着圈。 她被弄得受不住,直摇头?,一声迭着一声地喊他“好哥哥”,眼角泪水滑落了一滴又一滴。 瞧她真被欺负狠了,他到底心?软,将她搂进怀里抱坐起来,边吻去?她眼角泪渍,边问她哥哥好在哪里。 她说:“哥哥哪里都好,这?里最好……”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突然坐直,拽下他裤子,紧接着狠狠往下一坐。 要不是?他反应快,真就被她得逞了。 余明远被她吓出一身?冷汗,抬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不轻,她一开始被打傻了没反应,很快,黑漆漆的眼里蓄着一筐随时要掉下来的眼泪和倔劲儿?。 他才刚要心?软,她却故技重?施,要坐上来。 不敢真弄疼她,又不能真让她坐上来,两人?就这?么咬着拧着缠着。 最后在她明白他铁了心?不让她得逞后,退而求其次,夹着腿把自己蹭出来。 “你说我担心?什么?”他抽走她手里东西,连看都不看一眼,扔得远远的,看着她的目光沉得可怕,“你以为我真想爽,你行李箱里那盒东西够我用一晚吗?如果我只考虑自己爽不爽,在格尔木找到你那天,就不会再让你离开酒店房间半步。” 余明远前面那些话,听得林知睿的心?思差点又要活络起来,但他最后那句,让她彻底懵住了。 余明远知道她听懂了。 他捏住她下巴,将她脸抬起来,“你以为我是?现在才有的这?个念头??” 林知睿从没见过?余明远此时此刻的表情?。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尾狭长而锋利,目光沉甸甸的,好似背光处,阴沉冷冽的雪山。 他从来都不是?高洁神圣的雪山。 他阴沉,邪恶,肮脏。 压得人?喘不过?气,也?冷到了骨髓里。 “林知睿,你不如想一想,初三?那年你吵着要出国?和林姨闹翻的那次,我带你回老房子里住了两个月,如果最后林姨同意让你出国?,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余明远的声音不大,语调平缓,吐字清晰,如果不考究说的内容,就像在工作会议上,例行惯例地询问项目进度。 而林知睿是?因为老板突然提问,心?慌意乱的小员工。 她顺着他的思路愣愣地问:“你会做什么?” 余明远很轻地笑了声,低头?,含住她的唇,缠绵地吻了好一阵才放开她。 她被吻得气息发烫,红唇泛着柔软湿润的光泽,双眼雾蒙蒙地望着他。 他一眼不错地看着她,如这?十年来的每一个注视她的瞬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大吗?就像我们一路走过?的大西北,荒漠,戈壁,无人?区……这?些地方不行,但总能找到人?烟稀少、天气好环境好的地方,”余明远平静地看着她因为震惊,微微睁大的眼睛,平静地说出心?底里那些见不了阳光的阴霾,“车票,路线,到了之后的落脚处,未来的生活……我在做这?些规划时,你在我身?边睡得很香,我当时想,怎么有人?这?么好哄,扇扇风,做做饭,就死心?塌地叫哥哥。我要是?把你卖了,你是?不是?还会担心?我卖太便宜了?” 林知睿沉默地、震惊地听着余明远这?些话。 她当然知道,温良恭顺,克己复礼,只是?他的伪装,私底下的余明远,根本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 可真的触及到这?人?灵魂的底色,还是?令她震惊不已。 沉默了很久,她忍不住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余明远不答反问:“那你知道,你把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哥哥吗?” “对我来说,你不只是?哥哥。” “是?什么都无所谓,”余明远用她不曾见到过?的目光,很深很深地凝视着她,“对你来说,我就是?个畜生。” 背地里觊觎亵渎,对妹妹有不伦之念的畜生。 他和那个骚扰她的恋妹癖没什么不同。 不,自己更虚伪,更恶心?。 林知睿看着他,目光里有震惊,也?有激动。 余明远太过?震惊的言论,反让她觉得,自己离他更近了。 她想,这?才是?一个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敏感?的青春期在毫无血缘关系的家庭长大的人?,真正的心?理层面。 得不到时疯狂想要,得到了又患得患失。 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除了关起来就只剩下死亡。 她相信他是?爱她的,可把“光明正大地爱她”和“失去?父母妹妹”,放在同一天平上,孰轻孰重?,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你是?畜生,那我是?什么?”林知睿迎着他的目光,眨了下眼睛,认真道,“小畜生吗?”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