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一句:“我想,我有拒绝的权利。” -- 顾恩泽离开了庭院,上了等待自己的车辆,叶青阳也在车中,几乎在车辆开启后,就忍不住想要询问宴会的情景。 顾恩泽抬眼看了他一眼,叶青阳便立刻忍住了询问的话语,他看着顾恩泽从容不迫地从自己的衣领下、手腕处和请柬背面摸出了三枚极其薄的窃听器,又一颗一颗塞到了隔绝信号的玻璃罐里,这才开口问:“顺利么?” “还算顺利,”顾恩泽懒洋洋地回答,他靠在座椅上,像一只娇养多年的波斯猫,“这是一场非常有趣的宴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75章 “恕我直言,您好像只入场了不到四十分钟。”叶青阳谨慎地提问。 “的确如此。”顾恩泽扭头看了叶青阳一眼,声音很轻,“但我已经做完了所有我想做的事。” “您见到了杜康先生?” “嗯。” “您和杜康先生深入交流了一番?” “并没有。” “您拥抱了杜康先生,亲吻了他,甚至和他发生了某种不可描述的行为么?” 顾恩泽转过了头,不再去看叶青阳,冷冰冰地回他:“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看来是炸毛了。 叶青阳无声地窥探,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只是认真而负责地说道:“那么,明天要按计划安排您休息一天么?” “不必休息,直接去片场,继续拍戏。” “是。” “还有一件事。” “什么?” “帮我预定一束玫瑰花。” “送到哪里?” “我房间。” “……”叶青阳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需要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么?” “不用,”顾恩泽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他会准备好的。” -- 顾恩泽回到了下榻的别墅,洗了个澡,随手抓了一本剧本,倚靠在楼上的躺椅上,心不在焉地翻阅着。 他一贯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因而表面看来,倒是不急不慌,甚至有些从容淡定的。 直到光脑传来了震动,提醒他有人在一楼的大门口处按下门铃,他才近乎雀跃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趿着拖鞋下了楼——然而门外的只是送来鲜花的店员,并不是他期待的人。 顾恩泽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鲜花,倒是记得支付了小费,他有些生疏鲜花的包装解开,插进了花瓶之中,又去一楼的洗手间,准备找一个塑料盆接一些水,再倒进细长的花瓶里。 然而顾恩泽自小就没有干过这种活,试了几次都只能接到半盆水,后来才发觉可以直接打开花洒,再用盆接着,也只有这样操作,才能接满一盆水。 顾恩泽捧着有些沉重的塑料盆,走到了花瓶的旁边,小心翼翼地开始倒水。 花瓶中的水面不断上升,他渐渐露出了一点微笑的模样,然后他发觉,原来只需要半盆水,就可以几乎倒满一个花瓶。 顾恩泽少有地涌现出了一点挫败的感觉,他稳稳地端正了手里的水盆,准备将剩余的水倒回到洗手间的水池里,然后他听到了一句过于熟悉的揶揄声。 “顾恩泽,你竟然会给花瓶倒水。” “也没那么难,”顾恩泽转过头,刚好与来人的视线相对,“倒是你,竟然学会了不敲门直接破门而入,还学会了穿静音鞋悄无声息地进来吓人。” “我怕我直接敲门,吃个闭门羹,”那人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接过了顾恩泽手中的水盆,“至于这双鞋,参加宴会的时候他们替我选的,走路是没什么声音,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你弄丢了我送你的手表?” 顾恩泽设想过很多重逢时的场景,原以为之前在宴会时已经足够超越想象,却没想到在此时此刻更是“新颖别致”。 “被他们偷走的,不过好在,已经找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端着这个盆?” “因为我不想让你端着它。” “杜康,有没有种可能,你可以选择把这个盆放在一边,然后,你来做一些其他的事。” “什么事?” “你说呢?” 顾恩泽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他曾经的情人、爱人、伴侣,也是他现在的前夫,而他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他和过去大致没什么不同,但仔细看看,还是有细微的区别,皮肤的状态好了一点,眼中的神色也变了一点,他还穿着宴会上的王子服饰,坦白说,这身衣服很衬他的容貌和身材,唯一有些违和的地方,就是他双手端着的半盆水。 好在他很快地反应过来,将水盆搁置在了最近的茶几上。 下一瞬,他抱住了顾恩泽。 顾恩泽反应过来他被眼前的男人抱住了。 顾恩泽犹豫了一瞬,他也抬起手,回抱住了对方。 他们紧紧相拥,如胶似漆,容不得半点间隙和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他们相拥了一会儿,杜康的头枕在顾恩泽的肩膀上,他问他:“你怎么会来首都星?” “想来就来了。” “那你怎么会到这场宴会上?” “我有请帖,就来参加宴会了。” 杜康闷笑出声,他问:“那你怎么会知道,我晚上回来找你的?” “你猜?” 杜康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像做梦一样,你竟然出现了。” “你的确是在做梦,”顾恩泽的语调拖得有些长,话语中带了几分嘲讽,“顾恩泽怎么可能会来找你?” “但你真的来了,”杜康喟叹出声,他终于像确认了什么似的,松开了紧紧箍着顾恩泽腰身的双手,后退了少许,“这是我未曾预料到的情景。”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真的割舍不下你。”顾恩泽松开了抱着杜康的手,也后退了一步,他们之间却依然靠得很近,几乎能够看到彼此脸上细小的绒毛。 “顾恩泽,你太心软了。”杜康伸出手,扯住了顾恩泽的衣角,像个小孩子似的摇晃了几下,“我现在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要不要你一个人再冷静一会儿?我刚好要去继续看剧本。”顾恩泽开了个玩笑。 但杜康却好像当了真,他松开了捏着顾恩泽衣角的手,下一瞬,又紧紧地抱住了他。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说话,和你拥抱。” “只是拥抱?”顾恩泽像是只随口问一句似的。 “你想做什么?”杜康的声音也变得冷静起来。 两个人都像埋藏在冰山下的火山,克制而疯狂,默契地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和眼神。 “这取决于你,杜康,”顾恩泽的语气很温和,让人产生了他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