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原因。 纪昙才终于开了尊口,闷闷“嗯”着。 苏辞镜抚着纪昙的脊背,往怀里揽了揽,“团团是想谢谢燕琛对你的照顾,对不对?” 纪昙不吭声,是默认的意思。 “宝宝怎么这么乖啊。”苏辞镜心头发软地啄了啄纪昙柔嫩的唇瓣。 纪昙小脾气被苏辞镜顺下来,才伸手搂住苏辞镜脖颈埋怨地小声说:“可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给他买什么,挑来挑去只发现一对适合你的袖扣。” 苏辞镜好笑又无奈。 “乖宝宝。”苏辞镜笑了声,戏谑道:“看来还是我在团团心里比较重要,给别人选着选着礼物最后变成给我买了。” 纪昙禁不住逗,板着小脸儿咬了苏辞镜一口。 苏辞镜“嘶”了声,开始乱提建议,“既然燕琛抢了团团的小蛋糕,就当抵了他的照顾,什么都不给他买,谁让他欺负宝宝呢。” 纪昙一时听不出苏辞镜话里真假,迟疑道:“这不好吧?” 苏辞镜愈发义正辞严,“有什么不好的,团团想感谢他,他却非要抢宝宝一口吃的,太坏了。” “这种坏人就不应该得到任何感恩。” 纪昙被苏辞镜夸张的用词砸得迷迷糊糊。 燕琛吃口蛋糕到苏辞镜嘴里怎么好像要入刑了呢? “不至于吧,他好像也没那么坏。”纪昙挠着苏辞镜手心,犹豫道:“燕琛除了独断专行点,其他的还好?” “他有陪我打点滴,还按时给我量体温,总是提醒我喝水。”纪昙别别扭扭道:“我想谢谢他的。” “可是…” 苏辞镜轻轻攥住纪昙不安乱动的指尖,补充道:“可是团团不知道怎么和燕琛说,所以想买个礼物谢谢他。” 纪昙眸光清润润地看着苏辞镜。 苏辞镜安抚地亲了亲纪昙的眼睛,“没关系的宝宝,我带你重新给他选个礼物,好不好?” 纪昙下意识点了点头。 苏辞镜摸了摸纪昙的小卷毛,“乖。” 纪昙眨了眨眼睛,感觉哪里不大对,“苏辞镜,你刚才说燕琛坏话是不是在故意逗我?” 苏辞镜没忍住轻笑了声。 “苏辞镜!”纪昙气得揪苏辞镜的耳朵,“逗我很有意思吗?” 苏辞镜刚才就是在逗他,现在还好意思笑。 什么为他主持公道,什么向着他,全是装的。 苏辞镜覆住纪昙没用多少力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没有逗宝宝,宝宝老是嘴硬心软,我不想让宝宝对别的男人产生任何情绪,哪怕是愧疚。” “情绪多了,关注就会变多。”苏辞镜平缓叙述着,“愧疚就忍不住在意,久而久之目光就会聚焦过去。” 纪昙望着苏辞镜的眼睛,被他眸底析射出来笃定的认真撞了下。 “我才更需要宝宝。”苏辞镜轻声轻语,怕惊动纪昙似的,明明是俯视的姿态,神情却低卑到仰望纪昙,“别人都没我需要宝宝。” 纪昙忽然就说不出话。 纪昙也想不起当初为什么答应苏辞镜交往,可能是父母离世使他的世界骤然坍塌,无依无靠的时候苏辞镜伸出手拉住了他。 也可能是苏辞镜对他细细讲着自己只有一点点记忆,关于他和他小时候的相识。 竟然那么久之前就认识了吗。 苏辞镜原来不是无缘无故闯入。 童年那段他记忆并不清晰的时光,为第二次相识增加了厚重。 让纪昙惊觉他和苏辞镜的缘分竟可以绵延到现在。 迅速剥去纪昙熟悉事物的陌生世界,突然走进来一个老相识。 熟悉的,安心的。 令人有安全感的。 无法抗拒。 纪昙开始试探着回握住苏辞镜伸出来的手,忐忑中被纳入可靠坚实的怀抱,温暖着纪昙的孤寂。 几乎没有思考,纪昙依赖地沦陷下去。 纪昙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把苏辞镜当男朋友还是当哥哥,哪个更多些。 他需要的是爱人还是亲人,这个界限在和苏辞镜相处中越来越模糊。 苏辞镜从来没有问过他,当做不知情,任由纪昙依赖着。 现在,纪昙望着苏辞镜的眼睛。 纪昙从未这么清楚地认知到。 苏辞镜需要的是一个爱人。 苏辞镜在他不确定的情感需求中患得患失。 缺乏安全感的是他,又不止是他。 还有将自己的需要淡化到边缘,甚至被正视都很少的苏辞镜。 纪昙鼻头突然酸了酸。 苏辞镜看着纪昙骤然泛红的眼圈神情微顿,皱眉将人抱起,轻轻抚着他纤薄的背,声线放低哄问道:“怎么了宝宝?为什么不开心,可以告诉我吗?” 纪昙小猫儿似的柔柔蹭了蹭苏辞镜的脸,抿唇在他耳畔小声道:“苏辞镜,我喜欢你的。” 苏辞镜身体陡然僵了瞬。 “我…”苏辞镜的声音仿若按下暂停键,迟迟无法出声。 苏辞镜闭眼,低头埋在纪昙软白馨香的颈窝,深深嗅闻,“我知道的,宝宝肯定是喜欢我的,不然宝宝当初怎么会同意我成为宝宝的男朋友。” 纪昙和苏辞镜一起好好地逛了逛,不仅买了送给燕琛的谢礼,苏辞镜还买了一些适合纪昙的小饰品。 纪昙扫过苏辞镜手里满满当当的手提袋,“也太多了。” 苏辞镜空出一只手牵纪昙,笑了笑,“谈成合作,奖金富裕了自然要给团团花的。” 纪昙每次都对苏辞镜只要是合作谈必成的这件事感到惊奇。 “你的嘴巴很厉害。”纪昙真心实意夸奖道,毕竟纪昙没有见过比苏辞镜还会说话的人。 苏辞镜对纪昙的赞赏微微挑眉,揽着纪昙纤韧的腰身将人拐到隐蔽的角落,“宝宝,亲一亲才知道厉不厉害。” “…唔…苏辞镜…” 苏辞镜捏着纪昙细白的下巴,含着纪昙软糯的唇肉轻轻咬了下。 纪昙吃痛张开嘴,苏辞镜如游鱼入水钻进纪昙香甜的口腔,攫取住纪昙滑软的舌尖嘬吸。 纪昙分泌的津液不断被苏辞镜吞咽,相同,纪昙精巧的喉结也急促地滚动着。 苏辞镜牢牢将纪昙锁在怀里,指腹的薄茧摩挲纪昙的咽骨,引导着,“宝宝慢慢呼吸,不要被呛到。” 纪昙白嫩的脸蛋逐渐染上层层绯红。 苏辞镜慢慢分开与纪昙黏腻纠缠的唇舌,抚着纪昙脊背帮他顺气。 纪昙埋在苏辞镜胸前,“我不要再买了,我想回去。” 苏辞镜温热的掌心揉了揉纪昙的肩头,妥帖地纪昙的卫衣帽子给纪昙戴好,“好,我们回去。” 回去的时间将近傍晚。 本应该早早回去的燕琛却不在房间。 纪昙拿着礼盒在燕琛房间外面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