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帮她,简蓁答应事后会给你燕氏的股份。” 苏辞镜侧脸微微转后,阳光洒映,愈加冷淡疏离。 苏沧东仿佛看到了希望,“你不想给纪昙幸福吗?凭你现在给燕琛打工,你这辈子怎么给纪昙想要的,你难不成还能比得过燕琛吗?” “简蓁就是你的机会。”苏沧东掷地有声。 苏辞镜听完没什么反应,长腿迈开径直走出苏沧东病房。 瞎了一只眼的苏沧东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抽干浑身力气,骤然摔躺在洁白的病床上。 苏辞镜走出医院,没了刺鼻的消毒水,初冬的冷空气不断刺激他的感官。 苏辞镜捂了下自己发凉的胃。 胃是情绪器官,同样是见证童年饥贫和成年应酬的器官。 他是没法比得上燕琛。 燕琛起码不用在大街上抢食,燕琛起码有对表面上看起来干净的父母,燕琛起码…和纪昙是一个世界。 那个小朋友光鲜亮丽玩耍的小花园,他永远进不去的所在。 苏辞镜没接通就挂断了谢京鸢和简蓁的电话,其中还有燕翰山打过来的。 纪昙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被人从后面拥住。 纪昙依赖地转过身,往人怀里挤了挤,眼都没睁就轻轻抱怨道:“苏辞镜,你回来好晚,身上也好凉。” 苏辞镜搂紧纪昙,贴了贴他温热的脸颊,“对不起宝宝。” 纪昙困倦地仰起小脸儿,苏辞镜意会地啄了啄他软糯的唇肉,“宝宝乖,睡吧。” “燕琛让你明天去他家,没说要干什么。”纪昙嘟囔着。 “好,我知道了。”苏辞镜隔着睡衣抚着纪昙纤薄的脊背,让困得不行的纪昙继续睡。 纪昙蹭了蹭苏辞镜的下颌,猛地提起点精神,迷茫地睁开眼,“你脱我裤子做什么?” “欸,别挤。”纪昙被苏辞镜烫了下,急急忙忙推搡苏辞镜的肩膀。 苏辞镜清冽的嗓音沙哑,“宝宝,我想你了。” 纪昙羞得满脸通红,气道:“苏辞镜,你还要不要我睡了。” 纪昙受不了,“苏辞镜,我不…唔…” 苏辞镜炽热的掌心扶着纪昙的后颈,堵住他的唇瓣,翻身压了上去。 纪昙轻薄的眼尾蕴起淡淡红晕,浅浅的泪光浮现。 苏辞镜慢条斯地舔去纪昙流淌出来的泪水,打开床头的小夜灯,视线被床头柜的蓝光闪了下。 苏辞镜草草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宝宝,我给你涂药。” 纪昙屈服苏辞镜的指挥,清凉的药膏均匀地涂抹,让纪昙好受不少。 苏辞镜重新拉上薄被覆住纪昙全身,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他湿润的睫羽,“对不起宝宝,没忍住。” 纪昙泪眼汪汪地给了苏辞镜一巴掌,“莫名其妙!” 苏辞镜被扇反而笑出声,紧绷的神情都和缓下来。 “我错了。”苏辞镜熟练地道着歉,有节奏地拍着纪昙的肩背,“我哄宝宝睡觉。” 现在纪昙真是又累又困,打了个哈欠,在苏辞镜怀里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被打扰,早上被早早叫起来。 纪昙仔细一算,发现自己也没睡多长时间。 更气了。 苏辞镜大半夜抽什么疯。 纪昙下床穿拖鞋,下意识看了眼床头柜,干干净净。 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来着。 “团团,洗漱完过来吃饭。”苏辞镜在厨房喊了声。 纪昙瞬间忘却自己刚才的思绪,拖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地去了卫生间。 纪昙收拾好出来后,餐桌上摆着烧麦、生煎包和小黄瓜,苏辞镜端着杂粮粥放在两人面前。 “膳食纤维,宝宝你多…”苏辞镜介绍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 纪昙最不耐吃饭的时候听手机来电,很烦。 苏辞镜看向手机屏幕愣神的功夫,纪昙说:“你接吧。” “马上回来。”苏辞镜俯身吻了下纪昙的眉心,拿起手机往客厅走去。 纪昙夹起烧麦咬了口里面是糯米,不比牛肉的好吃,纪昙吃了一个烧麦就不吃了。 小笼包里面的小龙虾肉味道很丰富,纪昙多吃了两个。 苏辞镜做的小黄瓜清脆,纪昙没几口就吃完了,还想吃。 “苏辞镜,还有小黄瓜吗?我还想吃……” “你不想帮我,你按下遇冶的合同?”简蓁轻笑道:“燕琛手里拿着燕家和简家两边老人给的股份,说句难听的,我和燕翰山谁能掌控这个儿子,谁就能拿下燕氏。” “可惜燕琛守着那个年产值只有十几个亿的遇冶,不愿意掺和我们。”简蓁话音一转,“之前他有你这个好帮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解决遇冶危机的大单子捏在你手里。” “苏辞镜,你过来帮我吧,你按着单子让燕琛站在我这边,我保证燕氏的股份给你的只会多不会少……” 苏辞镜神色不变,“简女士,我记得我也从来没说过要参与您和燕先生的争斗吧。” 简蓁可不认为苏辞镜什么都不想做。 待价而沽罢了。 “我比燕翰山更有人情味,你知道的,”简蓁故意顿了顿,“那个人手段太狠了,你爸你妈,他都没放过。” 简蓁施施然道:“我是个女人,我心软,我愿意给你最丰厚的利益,并且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和燕琛的感情。” 苏辞镜明显沉默下来。 简蓁勾起唇角,这就是既要又要的坏处。 做了坏事又不想当坏人。 燕翰山这辈子估计都想不到他最看不起的感情能有多大能量。 燕翰山奉行做了就决不回头,管他最后结果害了谁,哪怕是朋友落后于人就是丧家犬,就应该受人欺辱。 燕翰山想不到苏辞镜想要好处又不想伤害燕琛的心。 她也看不起,不过她能想到。 起码它现在可以帮她拉拢苏辞镜。 “我考虑考虑。”苏辞镜挂了电话,转身看见纪昙端着小碟子站在身后。 苏辞镜纪昙手里的小白碟,上前紧走两步接过,“是还要吃腌黄瓜吗?我去盛。” 纪昙望着苏辞镜,神情犹豫,“你刚才打电话我都听到了。” 苏辞镜揽着纪昙往餐桌走,并不在意。 纪昙轻轻推了推苏辞镜的手臂,“我听懂了的。” 纪昙父母做生意时从不避讳纪昙,还有意多教导多锻炼纪昙。 纪昙能听明白苏辞镜的电话。 苏辞镜按着合同单不给遇冶,往大了说是将遇冶往绝境上逼,往小了说是背叛燕琛。 “苏辞镜,你不能这么做的。”纪昙细白的手指抓住苏辞镜的胳膊,琉璃眸清透澄澈,微微流露出不赞同,“这样不好。” 苏辞镜掠过纪昙担忧的神色,反手将人搂进怀里拍了拍,“团团,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