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生,每个人手上都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装有花花绿绿液体的高脚酒杯。 “今天让你们过把瘾,”陈荣新表情亢奋,摩拳擦掌道:“以前没机会喝,今天可算逮着空了,谁都不准跑!” 陈荣新环视一圈,看到夏时阮和苏弥时,顿了一下,笑着说:“本来以为今天又是一群单身alpha聚在一起的,结果竟然有两个ega,你们敢信?我特么长这么大生日宴会上就没来过这么多ega。” 马上就有人笑了,还有人骂他不要脸,裴浒在旁边笑的最大声,说:“不管几个都和你没关系!” 陈荣新说完自己也笑了,笑完了问他们喝什么酒,自己挑,每一杯口味都不一样。 轮到两位ega时,陈荣新特意绕了一个圈,从最后一个侍应生手中的托盘里取出两杯,端过来:“ega不太好喝烈的酒,所以我专门让他们做了两杯酒精浓度很低的,我知道苏弥是能喝一点酒的,你要哪个?自己挑。” 夏时阮看着那杯子里颜色浅淡的液体,有一点点犹豫。 他在还是beta时也能喝一点酒,可在成为ega之后好像就不太行了。 尽管医生已经说过他目前的身体状态很稳定,不大可能再出现跟前几次一样因为受了刺激就突然发情的事情,但毕竟上一次喝酒留下的糟糕体验犹在眼前。 如果可以选择,夏时阮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想碰酒了。 但夏时阮思考了一秒要求换白水的理由,又觉得那样实在太麻烦,便很快的做出了决定先将酒接过来,然后放在一边,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陈荣新应该也不会介意。 苏弥随意从中拿了一杯,晃了晃杯子,对陈荣新说了谢谢。 “那小阮哥,你喝这个……” 话音还未落,侧边就传来谢迹的声音。 “小新。” “哥?”陈荣新回头,就看见谢迹正看着这边,对他勾勾手,“干啥?” 谢迹指了指他手中那杯浅色的酒:“酒。” 陈荣新明白了,这是要他手里这杯啊。 “啊?你要这个啊?”陈荣新犹豫的看了夏时阮一眼,“这个是我专门让他们给小阮哥做的ega专属,哥你喝这个干啥,这个不够味儿……” “。”陈荣新实在太啰嗦,谢迹耐心耗尽,“拿来。” “……”陈荣新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只好一边把酒给谢迹拿过去,一边转头对夏时阮说:“小阮哥,那我让人再给你做一杯。” 夏时阮刚想说那就不用了,给我一杯水就行,就见谢迹接过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嫌弃的皱了皱眉,紧接着,将酒推到一边,没动,也没喝。 “……” 陈荣新无语了,觉得他们谢哥实在幼稚,把别人的酒抢走,自己又不喝!这是要干什么啊! 他刚想让谢迹把杯子还回来。 “换一杯。”谢迹拿过散落在沙发某个角落、没人看的酒水菜单,翻了翻,说:“就这个吧……焦糖拿铁,三分糖。” 陈荣新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说什么。 在酒吧点拿铁,你很有创意啊。 虽然也不是不能做,可陈荣新看着他家谢哥认真的表情,甚至觉得有一丝委屈:“哥,你不能这样吧,今天我生日哎,你都不陪我们喝一杯的?” “我说了不喝酒?”谢迹看了他一眼,“我让你给夏时阮换一杯,不是说我。” 苏弥动作一顿,咽下嘴里涩入舌尖的酒液,放下手里的酒杯,笑容敛了敛。 一屋子的人刚刚都还在说话,此刻却变得有些安静。 在陈荣新恍然大悟又带着点儿震惊的表情中,谢迹看了夏时阮一眼,补充道:“他不能喝酒。” 夏时阮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耳朵上的温度渐渐开始变高。 他没敢伸手去摸,因为一定是热的,可能还会有一点红。 “……行,”陈荣新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那早说啊,我都不知道小阮哥不能喝酒。” 陈荣新走前又跟夏时阮确认了一遍:“三分糖哦?这个甜度不会有点苦?” 夏时阮静了一瞬,说:“不会,很甜。” 第38章 高级酒吧里做的甜味饮品口感也很高级。 夏时阮捧着玻璃杯慢慢的喝,一口下去,舌尖上许久都是甜的。 陈荣新看自己杯子,再看看夏时阮的,原本哭着喊着说到了法定饮酒年龄非得光明正大不醉不归的人,顿时就觉得自己面前这市价五位数的鸡尾酒不香了。 陈荣新觉得自己有点毛病,自从觉得他哥和小阮哥之间有点奇怪之后,再看他们时就预先带上了滤镜,越看越怪。 就比方说刚刚吧,不能喝酒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哥为什么非要先把酒拿过去,再闻一下。 这个操作陈荣新看不太懂。 因为生理原因,alpha酒量通常都比较高,一屋子里的人,除了夏时阮都过了一把酒瘾,竟没一个显现出醉意。 陈荣新过生日一向爱闹腾,什么热闹玩什么,很快,还算大的包厢里就开始三三两两的玩牌。 裴浒首先拉拢夏时阮做队友,说“学长这么聪明玩牌肯定很厉害”。 谢迹盯着裴浒拉着夏时阮衣袖的手看了几眼,冷笑一声:“那你恐怕就想错了,等着输吧。” 夏时阮聪明归聪明,但从来就不爱玩游戏,更别提打牌了。 而且谢迹说这种话也并不算是是凭空污蔑,是有证据的夏时阮被逮着一起玩过的几次联机游戏里,那操作的确很下饭。 直到二十分钟后,谢迹捏着手里又一次被对面两人联手炸翻的牌面,脸色快跟皮质沙发的颜色一样黑。 “裴浒。”谢迹瞪着他,语气不善:“下一局我们换搭档。” “啊?”裴浒笑呵呵的抬头,还在为连赢两局而开心的不行,摇头晃脑道:“不换!” 小夏学长多好的搭档啊为什么要换! 而且裴浒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牌还能用这种思路玩。 裴浒瞥了谢迹一眼,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转头,狂拍夏时阮马屁:“学长好厉害,是怎么能这么会玩飞行牌的,平时经常玩?” “今天是第一次玩。”夏时阮笑了笑,说:“完全理解规则之后就会比较容易,思路也可以打开。” 键盘操作类的游戏,夏时阮的确不太擅长。 可飞行牌的规则归根结底也就是数学。数学是光子系基础学科之一,夏时阮在这门课程上的分数从来都是满分。 “哇,”裴浒毫不吝啬的夸奖:“那你再带我飞两局!” 裴浒像是故意的,彩虹屁甚至都吹到了戏精的程度,眼看着谢迹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在心里憋不住想笑。 怎么就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