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欺负人呢? 系统卡顿了会,对着叶满轻声细语夹了好几天的嗓音瞬间恢复了正常。 「叶满!你又骗我!」这个可恶的、狡猾的骗子! 系统又气又恼,恨恨捶地。 它明明都上过叶满的当,还在心里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信他了,为什么又又又上了他的当! 就说恶毒炮灰不可能是那种小可怜傻白甜,他都是装的! 「你在徐槐庭面前说让他给你揉肚子,还有你让池珏剥虾,也都是演的——」装无害!装单纯!全是心眼子! 叶满别开脸,支吾了下:“唔这个嘛……” 系统怒吼:「我要和你绝交!」 “……统哥?” 系统被他气跑了。 叶满垂眼,接起了刚才一直响个不停被他挂断了好几次的电话。来电号码才报了前面四位数,就被他直接掐断了,后面对方又锲而不舍的打,统统被他挂断。 统哥被气晕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叶满的表情变得十分冰冷。 “叶国文。”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准再出现在池家人的面前,拿了池家给你的那笔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片刻后,电话里响起一个烟嗓男人的声音:“我要见你一面。” “不想池家人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就来见我,”男人冷笑了声,“小满,他们要是知道你小小年纪就偷人东西,还有当初那件事……” “周末,明华街那家卤肉饭馆,我等你,我的好儿子。” 叶满一瞬间捏紧了电话。 …… 徐家老宅,饭桌上四代人加起来零零总总二十来号人。 二叔的二婚老婆笑眯眯夹来一筷子菜:“槐庭,难得回来,特意吩咐的厨师做了你爱吃的菜,来,多吃点。” 左右不见当年诬陷徐槐庭偷东西,大半夜把他从被窝里拽出去抄了他的屋子,害他被罚去跪了三天祖先牌位的狠毒。 “槐庭啊,这次回京,你也该考虑考虑婚事了,我看刘家那姑娘就不错,你是还年轻,可毕竟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没了半条命,这身体还不知道能扛几年,趁年轻,早做打算……” 三叔话到一半,徐槐庭微微掀起眼皮,沉静凝视着对方,直到对方讪讪收了声,他牵起一抹笑,一身桀骜恣雎:“不好意思啊,一时半会死不成,白瞎三叔废了这么大周章。”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对方看了眼徐老爷子,被踩了尾巴似的粗红了脖子,“你怀疑我暗中做了手脚?” 说着就要冲过来,周围人纷纷起身拦着劝架。 徐槐庭手中百无聊赖转着根筷子,见他不为所动,男人面子挂不住,更用力往前冲。 眼看就要够到徐槐庭面前,只见那筷子在他指尖转了个花,又倏然停住。 筷子停住的瞬间,男人也一脸惊恐的定在了那里。 坐在徐槐庭旁边的三叔家的小儿子绷紧了后背,眼瞳缩紧,看着距离他的眼睛只有几毫米的筷子,咕嘟咽了下口水。 疯、疯子…… 徐槐庭撩眼看徐卫明,要笑不笑的:“三叔,吃顿饭这么暴躁,做人还是要文明点。” 徐江对着那快戳爆他眼球的筷子在心底尖叫,不文明的到底是谁! 在场谁都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喘气声大了,徐江就要血溅三尺。 徐槐庭干得出来这种事。 最后还是徐老爷子发了话:“都坐下,家宴,闹闹哄哄成什么样子!” 众人重新入座。 徐槐庭放下筷子,不耐听他们那些唇枪舌剑,明争暗斗,起身走到阳台上。 点根烟,不抽,就拿在手里夹着,看火光明明灭灭。 低头看眼手机,发现有个未接来电,还有条留言。 点开放到耳边,少年软糯糯的声音响起,跟趴在人耳朵边说话似的,惹得人耳根子发麻。 “徐先生,孟曜又要找池珏,不过你放心,我这边打算装病闹一闹,强迫池珏留在家里照顾我,他们俩见不成。”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习惯,语速很慢,一字咬着一字,刻板又认真,偏偏说话声儿又轻又软,到了末尾不自觉拖得长了些,听着黏黏糊糊的,总让人感觉像是在撒娇。 他说要强迫池珏留在家里照顾他? 不知想到什么,徐槐庭哧地笑了一嗓子。 用词真有意思。这么些年没见过。 动动手指回了条消息。 【准了。】 第19章 他冷血,凶残,刻薄 回完消息,留言循环着又放了一遍,车灯照进大院,一辆红旗开进来。 徐卫兵匆匆忙忙下来,车上还跟下来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 离得远,灯光暗,看不清楚,走近之后才发现,对方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角斜越过眼皮,隐没进鬓角,使得对方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变得森冷。 徐家老四徐卫兵的长子,徐启庭。 ——徐槐庭回徐家之前,徐家最受老爷子重视的三代,母家来头不小。 所以连徐槐庭母亲的遗物都敢说抢就抢,说毁就毁,以为不用付出代价。 可惜,最后被西西里来的银狼狠咬了一口,留下了惨痛一生的教训。 那年徐槐庭九岁。 许是察觉到危险,对方在门前停下脚步,遥遥向上方投来一抹阴鸷目光,徐槐庭碾灭烟头,伸手拿过陈秘书送来的酒,笑着举杯,随后杯檐倾倒,正正淋在要进门的徐卫兵脑袋上。 徐卫兵正要骂,仰头看见徐槐庭,瞬间哑火,骂声憋在了喉咙里。 脸色青青紫紫,强牵起笑脸:“原来是槐庭啊,没事,下回小心点就是了。” 心里思量着自己和家里这边最近又哪招惹了徐槐庭这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狼崽子,招了对方的报复。 徐槐庭懒得搭理,正巧手机又进了电话,把空杯递给陈秘书,在毛巾上擦两下手,接起电话。 一接通,就是徐姿仪的怒吼:“孟曜那小兔崽子又背着我跑池家去了,为了不让孟老发现,我都都陪他喝了七壶茶,从象棋下到国际象棋,光厕所都跑了六回,还要保持微笑!你上回不是说有招治他!” “薇奥拉,冷静点,他去也白去,”徐槐庭指腹摩挲了下手机,“他要是能见着人,我那块皇家蓝岂不是白花了。” 徐姿仪显然气得不轻,愤恨咬牙:“真不知道我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恋爱脑的儿子出来!” 这点倒是和徐槐庭想到一块去了。 他们小时候在西西里,别人提起鲁索家,印象都是没人情味,阴险狠辣的冷血混蛋,家徽是银色独狼,但一般别人都骂他们是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