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句。 本也不算复杂的事情,挑着重点说,就更简短了。 说完,紧张等待徐槐庭的反应。 徐槐庭的态度没有改变,仍旧和之前一样。 在叶满的想象中,这个夜晚他要独自忍耐寒冷,孤寂,黑暗;忍受着不确定的未知结果带来的忐忑不安;忍受窗外呼啸凛冽的风。 这是很难受,但他不觉得这不可以忍。 就像人在柜子里睡,没有在床上睡舒服,可只要想到委屈一晚又不会死人,他就又觉得可以忍了。 但在这样一个或许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夜晚。 他坐在温暖的炉火前,轻轻伏在徐槐庭的肩膀上,忽然不想忍受那些了。 “我没有喜欢孟曜。”他解释道。 “我知道。” “我没想真的跟他发生什么,他要跟我二哥在一起。” “你想也没用,我就在你身后跟着,你看孟曜敢沾你一根指头吗?” 他们都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才算是合格,对徐槐庭来说,待到地老天荒似乎也没多坏。 他不知道要待多久,叶满这个计划的提出者,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 除了陪着他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可能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但两个人在一起,让叶满觉得,这似乎没那么煎熬了。 徐槐庭圈着他腰,掌心顺着衣摆滑进去,手指漫不经心地勾画着衣服下细腻的腰线:“不过,你骗我的事,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过去了。” 电流顺着指尖窜上脊背。 叶满只来得及从颤抖的嗓音里挤出一点单薄的声调:“里卡多——” 徐槐庭:“我跟你说过,再骗我,我会做点什么,让你长点教训。” “当然,我也说过,是不会让你疼的教训。” 虽然不疼。煎熬的程度却不小。 “小满,我们来玩一个真心话游戏吧,反正时间还很长。”徐槐庭抱着把头埋进他怀里浑身抖个不停的人。 叶满:“真、真心话大冒险?” 徐槐庭:“没有大冒险,只有真心话。我来问,你来回答,我来判断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叶满:“额,你问……” 徐槐庭手心加重力气,故意坏心道:“平时自己弄过吗,男朋友?” 叶满红着耳朵埋进他脖子里。 徐槐庭扶住他抖个不停的腰:“七次。” 他还没有回答,他就要判断他说了谎,叶满:“……你欺负我。” “嗯,你说的对。” 叶满脸烧得不像样,想跑,最后却还是选择抱紧他,“我会学的。” 他说他可能不懂什么是喜欢一个人。 “我会很努力喜欢你的,里卡多,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 “所以……所以你要一直抱我,亲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一辈子不要离开我……” 徐槐庭侧头,在叶满的侧颈上印下一吻。 他有很多不安和怀疑,但徐槐庭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无数次去证明自己。 北极的夜很漫长,下一次太阳升起的时间在两个月之后。 在这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夜晚,叶满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烤着炉火,身上盖着徐槐庭的衣服,缩在徐槐庭怀里沉沉睡去。 徐槐庭撑着脸,看着他的睡颜,身旁炉火噼啪响着。 半梦半醒间,叶满听见了嘀地一声。 他太累了,也太困了,眼皮颤了颤,又再次陷入沉睡。 他在睡梦中拉着什么人,没完没了地念叨着:「你不在,我在柜子里睡了一整晚,好可怜的。」 …… 「那是真的好可怜了。」 第67章 最幸运的事 柴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叶满在睡梦中觉得冷,就不停往徐槐庭怀里钻。 这种天气没有了火,是真能冻死人的。 徐槐庭想越过他重新点个火,添点柴。 才刚动弹了那么一下,怀里的人就发出类似于啜泣的哼声,呜呜咽咽地抱紧他的腰,好像他要离开他那么一会儿,有触犯天条那么严重。 徐槐庭动作定格在一个别扭的姿势上,看着叶满。 就跟在船上那晚一样。 叶满自己大概不知道,他晚上睡着的时候就是个粘豆包,谁碰一下,就会被死死粘住。 还有之前在他家里度过的那个上午,一开始还是徐槐庭在抱着他,后来人睡熟了,徐槐庭差点走不成,不得不让陈秘书重新订机票。 徐槐庭嘴角扬了扬。 一手把人往怀里搂紧,费劲地往壁炉那边挪了下。幸好他手臂够长,稍微挪近点,就能够到木柴。 单手操作不方便,何况他现在连身都只能起一半,还要注意不要动作太大,再把人嗑着碰着,或是弄醒了,等阁楼的壁炉重新燃起来,徐槐庭动作小心地带着人重新躺回去,愣是被折腾出了汗。 温度升上来,叶满连在梦里都觉得暖和了,满意地拿脸蹭了蹭他,像是一种无声的表扬。 窗外的风雪很大,阁楼的窗被吹得直响,到天晴之前都不会停下,通常来说,叶满很难在这样的环境睡得着,就是睡着了,也会噩梦连连,醒来时,只觉得身体更疲倦,头也疼得要命。 可这次,他却睡得很安稳。 被种独特的安全感围绕着,做的梦都是轻松舒适的。 他梦见了北极,在梦里见了极光,见了冰川,见了北极熊,还去看了鲸鱼。 身边一直有个不知名的人陪伴着他,他记得自己坐在出海的船上,伸手去够海面,鲸鱼游过带起一阵海浪,他差点掉下去,但被身边的人给用力拉了回来。 他笑着回头道谢,对方凑过来怜爱地亲了下他的脸。 在最美妙幸福的时刻—— 他听见一道声音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侧耳细听,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台生了锈的老收音机。 「小……满……你……」 仔细听着,声音越发清晰。 一道惊慌失措的女声声嘶力竭地对他喊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当我求你了!你没看见,你什么都没看见,别说,你真的不能——」 「……警……血……」 「小满,别出声。」 所有的喜悦和欢快,连同整个世界的色彩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叶满浑身发颤。 徐槐庭很快就注意到叶满的不对劲,怀里的人前一秒还像只被暖炉烘得舒服的猫一样,慵懒枕在他臂弯里,呼吸平稳绵长,转头就满头冷汗地颤抖起来。 舒展的身体蜷缩着,像是在忍耐某种痛苦。 徐槐庭神色凝重,蜷缩起来是个自我防卫意味很重的姿势,生存本能会让人在遭遇危险和痛苦的时候,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给遮挡起来。在他跟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