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说得?多了,你也就不爱听了。”周平津道,“爸爸不懂这?些。最近天冷了,你去泰安,我们实在放心?不下?。身?边没个熟悉的人照应,要是有?什么事,我们也不能及时知?晓。” “颂宜,”岑佩茹看着她,“我们和你秋花姨商量好了,你这?次过去,把她带着一起吧。” “早前,她是待在你祖母身?边服侍的。老?太太走了,她一时闲下?来了,也不自在。你把她带着一起过去,我和你爸的心?,也可以回落到肚子里?了。” “好。” 这?次,没再说拒绝的话。 - 周颂宜给范师傅发?去了自己在家练习的视频,得?到对?方的肯定后,两人沟通好时间,买了两天后直达泰安的高?铁票前往。 许久未见。从秋天,到冬天。 “一阵子没见,你瘦了不少。”甫一见面,范师傅就注意到她整个人发?生的变化,关?心?了一番,“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当初回北京,是因为周自珩和沈滢的婚礼。 不过,距离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可却发?生了许多事情。 流产的事,周颂宜没提。 只和对?方表明,因为一点私人原因,耽搁了一点进展。 但好在她学习速度飞快,能力不错。情绪调整过来后,很快追上了原本的计划进展。 这?些事,她没法去和对?方讲。 只能摇摇头,“没事。” 闻言,范迟宇也没再多问。 * 北风呼啸,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施施然地来临。 树尖上缀着白花儿,若人声重了点,保不齐“啪嗒——”地掉下?一捧雪来。 行人往来,各个裹得?和粽子无差异。 周颂宜腿疾暂时没复发?,可骨头缝钻出的痛,却是实实打实的。 秋花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地暖烧起来,暖水袋准备着。就连止疼药,也特地从北京带了过来。 此刻,灶上边的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泡。 周颂宜从自己的随身?包里?翻找出两张票根,将她递给正在一旁织围巾的秋花,“秋花姨,这?个是戏馆的票根,范师傅给了我两张,但我在这?儿也没什么熟人,就您一个。” “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瞧瞧。” “我肯定是要去的。”秋花接过票根,“这?可是你第?一次在舞台上表演呢,你爸他们过不来,我正好给他们录点视频。” 范迟宇过几天有?一场演出,演出地点在一家戏馆。 周颂宜早前也跟着去观摩了几次,这?次对?方特地和场院老?板协商,点名要给她一场演出机会。 这?件事,秋花前几天就听她提过了。 她说:“这?几日,你忙着演出的事,没怎么看手机。他们联系不到你,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 “秋花姨最好了。”周颂宜凑到秋花的身?旁,对?她笑得?灿烂。 “你啊,”秋花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次表演结束,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头好好待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她眼神心?疼,“我看了天气预报,这?阵子天天都要下?雪。你的腿,一到这?个时间就变得?敏感。昨晚睡觉,是不是腿疾犯了?” 每晚,周颂宜睡下?后,秋花都会来到她的屋子里?转转。 昨夜,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她躺在被子里?,弓着身?体,表情痛苦。 整个人冷汗涔涔,手下?意识地捶打自己的膝盖。 如果不是深知?周颂宜的秉性,她大概就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白日里?,总是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不想大家太过担心?。 秋花叹了口气。 去客厅烧了壶热水,将水灌进热水袋,塞进周颂宜的被子里?。 那时候,才知?道被子压根就没睡热,摸上去一片冰凉。 她替她揉着腿弯。 那夜,两人谁都没说话。 “我会的。”周颂宜眨眨眼睛,思绪回笼,“这?次,我都听您的。” “不过昨晚的事,您先?别告诉我爸他们。不然,除了徒增他们的担心?,什么也改变不了。” 秋花深深地看她一眼,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 - 表演那天,户外刮了大风,雪如鹅毛。 气温极低,来往人员,皆穿着厚重的棉袄。直到进入温暖的馆内,被热气烘烤,才脱下?外边笨重的棉衣。 “腿疼吗?” 秋花神色忧心?,“我就在旁边,觉得?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还?好。” 周颂宜点点头,“别担心?,您先?坐着吧。我得?到后台去了。” 秋花盯着她脸上的神情,确认真的没事后,才放下?心?,“嗯。” 等人走远,周颂宜险些站不住。她赶忙伸手撑上墙壁,慢吞吞地挪动步伐,来到后台。 好在是坐着表演皮影,痛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首先?开场的是范师傅,在对?方表演期间,她一直坐在一旁静静观看,学习对?方的神态、语气。 表演谢幕后,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范迟宇走出幕布。 后台开始进行整理,在对?方讲话期间,为下?一场戏清场。 时间越临近,周颂宜越是紧张,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一瞬间,全然忘记了自己腿疼的事。 人生中?,第?一次在大众的面前,进行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皮影表演。 刚开始表演时,底下?鸦雀无声,她的神经绷得?很紧。 一个人,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又是旁白的。 神经紧绷,但好在忙中?未出错。直到完成最后的动作,她捏着竹子的手,汗水湿润掌心?。 腿骨缝隙间的疼痛,已经浑然不觉。 台下?掌声热烈,悬着的心?才算落地。还?好,没有?搞砸。 谢幕时,周颂宜走出来。 除了秋花身?侧的位置。场馆中?,近乎座无虚席。 那人在她走出白幕的瞬间,紧了紧脖颈的围巾,低着头,匆忙借过离席。 第50章 是非人 戏馆不大, 大约可容纳几?十人。周颂宜谢完幕,从后?台侧边走下了观演席。 刚走到秋花的身旁,才发现周平津一行人, 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从北京抵达泰安。 大半个月没见面, 此刻异地再见,还是在人生中的第一个表演场合,难免震惊。 她捂着嘴,眼睛一瞬变得通红, 眼眶中盛着晶莹的水渍, “你?们怎么过来了?!” 又?欣喜,又?无措地看向身旁的秋